酒足饭饱之后,许秋言还是第一时间来到山顶,想要探望一下司徒南老爷子。
这次他终于见到了老头本尊了,他老人家正躺在那棵熟悉的大树下喝酒呢。
许秋言立刻上去打招呼,也是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老爷子,您终于出关了啊,是已经突破到一品境了嘛,真是恭喜恭喜啊~”
司徒南灌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饱嗝,懒洋洋的说:
“想要突破哪儿那么容易啊,这次出关其实是准备去见几位老朋友的,向他们取取经,说不定有助于我突破。”
说着,他也上下打量了许秋言一下,满意的点点头,说:
“你的进展也很快嘛,武道都已经突破到五品境了。”
“准备好领悟什么剑意了嘛?只要领悟成功,很快就能晋升四品境的。”
“不过你决定专修一种剑意之前必须慎重考虑才行,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会影响到你之后的修行之路的。”
“若是选了一条不适合你的路,浪费时间精力不说,也很难再领悟其他高深的剑意了。”
许秋言知道,武道四品极意境,难就难在“意”这个字。
无论是剑意还是刀意,甚至拳意、枪意等等,那都是对这一种武器的理解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能领悟的,并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也是掌握的本领太多太杂的缘故吧,许秋言对于“意”的领悟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头绪,现在老爷子问起了,也只能无奈摇头。
“哎,想要领悟剑意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我还是一点一点慢慢摸索吧,反正急也急不来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司徒南当然也清楚,修行之路是无法一蹴而就的,需要循序渐进才能走的安稳。
本来他老人家也只是顺便提点一下,可说着睡着,他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摸着自己的下巴,说:
“对了,我记得有一个地方可能对你领悟剑意会有些帮助。”
“只不过想要去那里会需要一些运气,而且还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许秋言的眼睛顿时就亮了,一个闪现到了老爷子身旁,开始帮他老人家捏腰捶腿:
“啥地方啊,您老能和我细说一下嘛?”
司徒南还是很喜欢他这谦虚受教的样子的,也没有隐瞒,直接说:
“在外海啊,有一座会移动的岛,被内海的江湖人士称作为【幻魔岛】。”
“在那岛上有一座被一分为二的山,名为剑王山,传说是被上古时期一位剑道大能一剑斩断的。”
“虽然历经千年,但山涧之中所残留的剑意依然经久不散,就连周围生长的灵植灵果之中都会蕴含。”
“若是剑修能在那里修炼,领悟剑意定能事半功倍,可以说是内海所有剑修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了。”
许秋言一下就惊了,不由的有些感叹: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没想到这【混沌之海】竟然还有那么神奇的地方。”
“如此剑道圣地竟然没有被人占据也挺奇怪的,我没记错的话,九大仙岛之中也有不少精研剑道的门派吧。”
司徒南直接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说:
“想要占为己有?就怕他们没这本事。”
“那【幻魔岛】之所以叫这名字,是因为那是一处远古战场遗迹。”
“现在里面还有大量实力强悍的魔族肆虐呢,只要登岛,无论是谁都会遭到围攻,登岛之人自保都成问题,何谈占为己有呢。”
“谁敢保证能将那里的魔族一网打尽啊?现在去的人也不过采摘一些那里的灵植回来辅助剑意的修炼罢了,敢深入剑王山的人都屈指可数。”
“更何况那座岛会不断在海上漂浮,根本无法确认方位,能否寻到全凭运气。”
“外海的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两说呢,更别说大张旗鼓的去搜寻了。”
许秋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倒也是,外海的面积远超内海,想要在那里找一座虚无缥缈的岛,确实难如大海捞针。”
说到这个问题,司徒南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递了过去,有些得意的笑道:
“老夫与那【幻魔岛】倒是颇为有缘,去过不少次了,这是我之前登岛的位置,若是在这个范围内遇到的可能性会比较大。”
“如果你愿意去冒险的话可以去看看,全凭你个人意愿,老夫也不好多说什么。”
许秋言并不惧怕冒险,只渴望能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便拍着胸脯向老爷子保证道:
“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能找到【幻魔岛】的,到时候直接突破极意境让您瞧瞧,再出去行走江湖也不会丢了您的面子!”
司徒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顺手就解下了腰间的葫芦,扔还给他:
“带上这个,或许对你更有用一些,反正老夫的隐疾已经痊愈,以后也用不上了。”
许秋言接过老爷子扔来的【蕴神葫芦】,摇了摇,里面还有酒留着。
他直接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很显然,司徒南知道自己急切的想要晋升,给他做了不少的准备。
想要去外海冒险,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
他这次没打算带其他人去,毕竟外海环境恶劣,以他一个人的实力很难照顾的面面俱到,相比之下,自己单独行动反而更稳妥一些。
因为有司徒南前辈牵线搭桥,许秋言很轻易的就从【瀚海盟】那里得到了去到外海的凭证。
他在老爷子和那位大巫师前辈的护送下一起来到了那座熟悉的高塔前,并目送他进入了外海。
看着许秋言渐渐消失在暴风中的身影,司徒南长长吐出口气来,他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眉宇之间的担忧与期待已经无法掩饰。
一旁的黑袍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流露出这种神情,不由的有些好奇,问道:
“司徒,你似乎对这小子有些过于关照了吧,你还是第一次因为其他人求到我这里呢。”
司徒南灌了一口酒,眼神之中又多了那么一些迷离:
“再怎么说他也算我半个弟子,当然要对他好一点了。”
“而且我总觉得这小子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