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秋灵学姐也不是陆小美。这俩人虽然脾气一般,但至少做不出踹门而入的事。敢在武塔做出这事还不怕受罚的,也就是身份尊贵的三小姐余歌了。
“余……呃,还是叫三小姐吧。你来干什么?”
洛天本能的还想叫余歌小姐。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太合适。
“你叫啥都行,我来是跟你们一起查案的!”
三小姐反手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块记录晶石道:“自己听听。”
洛天与张胖子立马凑在了一起。对着晶石注入武气,里面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身躯被魔气浸染,受损严重。但幸好未伤及根本,也无性命之忧。”
“看其伤势,应该是近距离刺杀,只等王爷醒来便能大概知晓是谁了。”
“有的等了。那魔宗还要继续出手,看看吧,新的告死令,扔在国师府门前的。”
“什么?国师也被盯上了?三日后,梦醒时分,魂归渺渺。就三天啊!国师现在如何?”
“自然是严阵以待。调了许多禁卫入府中,武气炮,神机弩据说都快摆满了。最近也不敢再去皇宫了,怕连累女皇陛下。”
“算他明智,死他一人是小,要是敢连累女皇陛下。他万死难辞其咎。派人吧,明面守卫,暗地追查。”
……
说话的两人,显然是凌主事与冯主事。
两人虽然是在闲聊,但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让洛天与张胖子面面相觑。
“三日后,对国师动手?他不是跟守涛武玄拼了个你死我活吗?”
“不可能啊,守涛武玄应是打伤他了才对。否则不会有血。难道是恢复能力极强?对了。国师是谁啊?”
“不知道啊,国师哪位?”
两人都看向三小姐余歌。三小姐闻言一脸惊诧道:“国师你们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毒吧。真不知?”
两人像乖宝宝一样看着三小姐,等着她的解释。
三小姐伸出三根手指道:“当朝大国师,公明逸,人称三神国师。十五年前入朝,准确预言四次帝国危机。包括凶兽攻城,凉州瘟疫,卫城落陨,还有海兽登陆。自称是天神传人,手掌乾坤造化,十几年来一直在皇宫内向女皇传道。”
洛天与张胖子了仔细听着,暗暗记进心底。
“听起来,似乎又是与女皇陛下亲近之人。”
洛天若有所思。张胖子抱着手臂道:“你说他是图啥呢。这个也杀那个也杀。他现在名声也破了啊。王爷也没杀死,说什么王府之巅,洛哥你也活下来了。说出去都让人嘲笑。不称职的魔修啊。”
洛天想了想回道;“魔修做事,哪有什么理由。可能就因为好玩,他们就会杀人。”
三小姐在旁忽的一声叫喊道:“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聊完了就跟我走啊,我们去查案。”
三小姐说着就开始拽洛天的衣服。洛天一脸无奈的道:“怎么查,我们也去不了国师府上吧。”
张胖子接口道:“而且,此案已经归两位圣执,三位超等执事管了。我们两个人微言轻,怕是没机会查了。”
“怂货,两个怂货。面对小鬼修的时候就拼命,真的遇上大魔头了,就往后缩。你们不查,我自己查!”
三小姐跺了跺脚,眼含泪水离去。
洛天与张胖子也只能叹息,两人确实无从下手。此案他们虽然了解的细节够多,但真要说去探查。却没有半点方向。最多也就是在武塔内等消息了。
“洛哥,咱们接下来干啥?”
张胖子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道。
洛天出声道:“还能干啥,保命。对方明显也是想杀我的。我怕我哪天也领到一张告死令,那就有趣了。”
张胖子呵呵笑道:“那你就在武塔呆着吧。我要出门了。”
“去哪?”
洛天惊声问道,同时以异样的目光看向张胖子。这个死胖子不会是出门约会吧。
“飞行舟船大赛啊,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得去研究研究对手,同时试一下舟船了。”
张胖子一脸兴奋。
洛天倒是把这个都彻底忘了。此时的都城内知道王爷被刺,冬将军身亡的人真不多。百姓们还处在愉快的氛围之中。飞行舟船的大赛都还照常进行呢。
“我也一起去吧。”
洛天想了想回道。
张胖子笑道:“行啊,那你伪装一下。咱们这就出发,可千万别让人认出你啊。我可不想你死在外面了。”
……
片刻之后,洛天与张胖子溜出了武塔,直奔都城外的津卫城而去。
都城内,寸土寸金,又有诸多规矩,想要测试飞行舟船显然是不可能的。寻常人在都城内玩飞行舟船,会面临违章,违停,超速,逆行等诸多罚款,有的还得拘留。就算是有牌在身的三等执事,也不能玩的太过,会逮到也会有麻烦。当然,一般都城护卫司的人,也不会抓执事,那对于他们来说更是麻烦。
出了都城,到了津卫城,就没有这么多规矩了。津卫城内,甚至还有专门给各位武者大爷们准备的测试飞行舟船的地方。在一处山腰平地上,有一个专门的跑马场。原来是培养马匹的,现在就全给了武者们玩飞行舟船。
收费还行,人员众多,尤其是在这种时候,飞行舟船大赛即将开启。此处便是呜呜泱泱一片乱七八糟的飞行舟船。
等到洛天与张胖子到来之后,顿时发现此处已然不剩多少空间给他们测试了。不过两人倒是开了眼界,真是啥玩意儿的飞行舟船都有啊!
“我的苍天,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洛天与张胖子下了马车之后便是连声惊叹。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千奇百怪的飞行舟船。什么骰子,牌九,麻将之类的都算普通了。洛天甚至看到一个飞天裸女,足有十倍真人大小,太刺激了!
还有什么雷神,火神,判官之类的神话系列舟船。最夸张的,还有把自己做成神像的,一人一舟船摆着同样的坐姿漂浮在半空,着实有点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