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余生把外套挂在门口鞋柜旁边的衣帽架上,跟着妻子走进了公寓。他注意到她的眼睛慢慢打量着他的公寓,摇了摇头,为什么她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紧急情况下最好的逃生路线。虽然自从和妻子圆房之后,他确实没有碰过女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像饿狼一样扑向她,他是天生的绅士,礼仪是从小灌输的。从他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那天起,他就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去碰她。

当然,一些偷吻是必须的,但这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生活充满乐趣。在他看来,他的妻子并不是一个会立刻原谅他的人,他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把她抱到床上,而到那时他只能靠这些吻来生存。

“检查完了吗?” 付余生一边朝左边的卧室走去,一边问道,右边的卧室是留给宋砚和付尘愿意在他那里住一两晚的。

宋砚吓了一跳,紧紧抓着钱包,转过身去,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只是四处看看,我……没有查什么。” 她的反驳本来应该是严厉的,但当她转过身来的时候,目光却落在了傅盛几乎没有遮盖的身上,她再次失去了节奏,捏着鼻梁,移开了视线。“那你能穿点衣服吗?这样和你说话真是让人分心。”

“好吧,至少我的身体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傅余生打开卧室门走了进去,宋砚本想告诉他,她没有因为他的身体而分心,但接下来的声音里面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满脸通红,恨恨地盯着地面,希望它会突然裂开,把她吞掉。对于她的丈夫,她确实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妈的。”她小声嘀咕了一声,就离开了傅余生的卧室,生怕他看到她在自己的房前脸红得像个怪物。

没过多久,付余生就穿好衣服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米色的裤子,让她张大了嘴巴,他什么时候开始穿这么休闲的衣服了?她想起在这个人的职业生涯之外,她几乎没有机会见到他。甚至在他们结婚的那天,她也只是在他出发去另一个国家之前看到了他穿着生日礼服。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付余生一边大步走向厨房,一边说,因为这个小公寓的空间有限,厨房与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

“我只是觉得我白白给了你童贞。” 宋砚气呼呼地坐到了餐桌上,既然是来吃饭的,那就吃完饭再说吧。她抱着双臂,看着傅余生,傅余生正用疯了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不是说实话吗,我是说我等了我丈夫快二十年了,我应该比摔门而逃更好,你不觉得吗?”

“你需要食物。”付余生摇摇头说道。“你肚子里没食物了,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今晚喜欢吃的东西,你不用拘谨。”

“别以为递给我一些上等的牛排和帝王蟹就可以让我放过你知道吗?” 宋砚厉声说道,虽然她确实对傅余生给她做的新鲜帝王蟹垂涎欲滴。她从来没有机会尝到他做的菜,但她的爷爷确实告诉她,傅余生的厨艺很棒,因为他长期在国外呆着。

“我知道,反正我也不期待你的原谅。”傅余生平静的说道,在宋砚对面坐下,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扫过,宋砚脸上红得快要爬上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就这样看着她?那专有的光芒让她有点紧张。“我们只是聊聊而已,”然后他拿起桌上的酒瓶举了起来,“要喝吗?”

她点点头,傅余生给她倒了一些,然后把一盘王牌肉放到了她面前。“挖进去。”

宋砚很高兴能有片刻的分心,埋头吃饭。两人一如往常的沉默,但这一次不但没有不舒服,反而更尴尬了。……“别再盯着我看了,好吗?”

“虽然我喜欢看你”

她咳嗽了一声,差点把喝下去的酒喷出来。“住手……你别敢对我用那些俗气的台词。”

他好笑道:“烟儿,你现在伤我的心了,你知道我从来不说谎,我一直对你说实话,从来没有对你隐瞒过什么。”

她用筷子夹了一些蟹肉。“不过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就愿意。”付余生声音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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