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华轻蔑地盯着眼前的女孩。她无法抹去脸上的冷笑。她的家人到底看上这个女人什么?白雪月长得和她父亲一模一样。
一想到那个男人,李明华就浑身热血沸腾。她希望他也死于宫中的混乱之中。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王宫,倒是因祸得福。毕竟,这场混乱,为她逃离二皇子身边提供了绝佳的分心。
“看来你不太听指挥。”李明华嘲讽道。“真令人失望。我以为你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狗,渴望对每个男人伸出舌头——”
“不知道温金凯看上你什么?”李雪月突然说道。
李明华开始动摇了。一提到他,她就迅速眨了眨眼。光是他的名字,就足以让她胸口一阵疼痛。她揉了揉痛处。
“你没有权利谈论他——”
“他根本就不认识你。”李雪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说道。多么有趣啊。这就是明华的弱点吗?
本来李雪月还想对明华好,但已经没有意义了。两人的爪子都陷入了对方的怀里。
“连温锦凯骂你、掐住你喉咙的时候,他都不认识你。如果他一直分不清是你,我想他就没有那么爱你了。”李雪月补充道。
李雪月满意地看着李明华的信心开始崩溃。犹豫和心碎在她眼前闪过。光是提到那个男人,她的胸口就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李雪月挑眉。“有趣的是,没人知道皇后的身份,你却大胆地宣布她已经死了。”
李雪月看着明华。
这么重要的信息竟然被泄露了,李明华愣住了。
李雪月摇了摇头,就像一个失望的家长在管教自己的孩子。“我知道皇后临终前与你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我也知道你有同谋,你想陷害我杀人,却差点用那簪子坏了你自己的家庭。”
李明华结结巴巴地说了什么。她的嘴唇抽动着。“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你当时就在犯罪现场。据我们所知,是你干的。”
“有什么证据?” 李雪月天真地歪着头问道。
“你也没有证据指控我谋杀皇后。”李明华说道。“我不怕你。”
“我也不是你们。”李雪月沉思着,尽管她握紧的拳头藏在颤抖的手指里。她希望李明华看不透她的虚张声势。
“为什么我们以后就不能和睦相处了呢?” 李雪月大方的说道。“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李明华厌恶地撇了撇嘴。“好像,”她嘶嘶地说,然后转身跺脚走开。
李雪月的面具就这样掉落了。她愉快的表情变成了愁眉苦脸。真是个不讨喜的女人啊。她叹了口气,用手指转动着发夹。它过去挺美。可惜被当成武器了。
“我太好了。”当她看着明华愤怒地冲过走廊,转过拐角时,她责备自己。“或者我应该做一些慈善工作。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抓住了最后的理智。”
李雪月不知道明华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她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成为敌人。为什么明华就跟她合不来呢?她觉得人性太复杂,也许明华正在处理自己的问题。
李雪月将发夹打量了一番,伸手抚摸着那简单而优雅的设计。翻过来,她对刻着的李明华的名字很感兴趣。这肯定是一份定制礼物。
“还是回房间吧。”李雪月自言自语道。她弯下腰,捡起了灯笼。慢慢地,她开始往里面走去。当她把灯笼留在门外时,她向守卫点了点头,守卫为她打开了门。
“即使做了这么多,我仍然不累。”她愤怒地抱怨道。
李雪月觉得睡前故事或许能起到作用。她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书。她的目光落在床上,但她的身体却渴望窗外的景色。最终,她还是屈服了,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和之前一样,她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这一次,月亮看起来确实很不错。那是一弯尖锐的新月,在无星的夜晚衬托出它的美丽。只有月亮最亮。云朵在空白的画布上舞动,迎风摇曳。
李雪月想知道寒间的月亮是不是也一样。汉江的午夜是否和武义的一样可爱?
皇宫,汉间。
“殿下,您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从一根支撑着金色天花板的高柱后面传来。
胡登霄从阴影中走出来,随意靠在柱子上。他静静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就像一只刚睡醒的猫。他用脑太多,有些困了,但他的职责就是留在韩间太子身边。
于震抬头看着天空。他对月亮感到敬畏,但并不惊叹它的美丽。雪月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会弯成半月形。他希望再次看到那个笑容。
“真真。”胡登霄见自己被忽视,哀嚎了一声。他愤怒地撅起嘴,交叉双臂,就像一个被忽视的情人。“别像画中人一样站在那里,进来吧。”
“听你的口气,就像是一个小妾在求我的关注。”于珍微皱眉头,嘀咕道。他的战略家穿着华丽的礼服的想法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并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令人不安的形象。
胡登霄像躲在墙角的少女一样害羞地向太子招手。“可是珍珍~”
于震懒得看自己的谋士。“去麻烦陆天碧吧。”
“她睡着了。”胡登霄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你这么晚让我熬夜讨论江苏政局的计划,我早就偷偷溜进她房间了。”
“你就该去追求她了。”于珍说道。他终于将目光从夜空上移开,聚焦在胡登霄身上。他对所见之物皱起了眉头。
“它是什么?” 胡登霄哀嚎一声。“你总是一脸厌恶地看着我。”
于震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个人太需要帮助了。他可怜陆天碧。“不要忽视我的建议。”
胡登霄撅起嘴。他食指并拢,目光看向地面。“甜甜不喜欢我,我就知道,自从我们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在和那个笨相府的儿子说话。”
于震闻言,眉头一挑。胡登霄读书聪明,但社交上却很笨拙。“你知道议长的儿子是她的表弟吧?”
“对,但是-”
“他结婚了。”
“出轨是一回事……”胡登霄的声音越来越小,找不到其他的借口。“现在我什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她和别人说话时,我会非常生气。占有欲快要了我的命,但我不能拥有她。”
于震知道胡登霄的意思。毕竟,这个男人是个孤儿。
陆天碧是名门贵族的宝贝女儿。她的未来已定,她注定会为子孙后代带来财富。胡登霄的遗产是从他开始的。陆天碧将继续传承。
“你们两个都是傻子。”于震面无表情。“你们如此明显地想要对方,但你们都是胆小鬼。”
“嘿!” 胡登霄用指责的手指指着他,说道:“殿下,你连带雪月去汉间都没有勇气,你就没有资格这样称呼我。”
“她都十八岁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于震皱起眉头。“我比她大五岁。”
胡登霄翻了个白眼。“你是什么?天上来的圣人?蓁蓁,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年龄了?”
胡登霄双臂交叉。“听说武义的结婚年龄低得惊人。平均来说,女孩十三岁就可以结婚了,一流血,就成了合格的新娘。”
于震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们在汉间吧?”
胡登霄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十八岁在这里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年龄,你不带她来,太不公平了。五邑有‘剩女’之类的东西。”
“她想要时间的考验。所以我给了她。”
胡登霄皱起了眉头。“如果让果实继续成熟,它就会腐烂。”
“你连对陆天碧的爱都不敢表白,我的感情生活就不需要你来指点了。”于震若有所思地说。他走近他的战略家,拍拍他的肩膀。
“睡吧,我们还有漫长的一天的政治活动,”于震说。
胡登霄直起身子。“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尽快和公主结婚。她在那个国家没有未来,但在这里,”他说着,指着大宫殿。“她可以成为太子妃。”
“李雪月不会成为妃子。”于珍语气艰难的说道。
胡登霄被这阴暗的语气打了个寒颤。他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也许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好吧,殿下。我想她可以有幸成为您的第二任妻子或驸马,但是——”
“我打算立李雪月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