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下人都还没醒,李辰阳第一个来看望温锦凯。他看到空荡荡的床,吓了一跳,立刻跑过走廊去找他。
“讨厌的混蛋,你去哪儿了?” 他低声嘀咕道。“你竟然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就消失了!”
李晨阳懒得去检查大房间里的小房间。他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搜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变得越来越恼怒。文金凯却不见踪影。
他准备回房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雪月所在的东厢房。他认为最好亲自告诉她这个消息,于是没有敲门就走进了她的房间。外面的守卫再次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但没有人敢阻止这位胆大妄为的少爷。
李晨阳走到她的床边,期待着一张安详祥和的脸。相反,情况恰恰相反。
睡梦中翻来覆去,雪月的良心重重地坠入了另一场噩梦。同样是被虐待的梦,但这一次却是她最可怕的记忆之一:听到雷宇和天爱在床上纠缠的激情声音。
“雪……月!”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的噩梦中响起。
“雪月!” 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模糊了噩梦,直到她终于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
“你现在必须醒来,事情很紧急!” 李晨阳摇晃着摇晃的身体。他惊慌的声音和有力的双手让她惊醒。
“嗯……怎么了?” 雪月伸手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疲倦地抱怨道。她尽最大努力将记忆赶走,但记忆总是能以最糟糕的形式重新出现。
她半睁着的眼睛慢慢地移向他。经过昨晚的辗转反侧,她实在是太累了。她无法入睡,但被一阵奇怪的笛声催眠了。现在想来,她觉得这很可能是幻觉。
谁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吹笛子?
“这混蛋半夜跑了。”李晨阳皱起眉头,愤怒地抱起双臂。
雪月在床上翻了个身,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半夜跑了?谁干的?文敏?
“你是什么意思?” 她打了个哈欠,把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李晨阳并不介意她那像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伸懒腰的小狗一样的困倦举动。
李文敏被强行叫醒的时候也是这样。
“几分钟前我醒来查看他的情况,但他消失了!他拿走了他的长袍和随身物品,留下了所有不属于他的东西。房间几乎保持原状。”
雪月终于明白,受伤的统领已经离开了庄园。
雪月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他还受着伤呢!他为什么要走?” 她气呼呼地捂着额头,懊恼不已。
“我不知道。”李晨阳伸手梳理头发,嘶声说道。
雪月察觉到他明显的苦恼,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们去他的房间吧,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她一边说,一边把脚塞进室内拖鞋里。
李辰阳点点头,陪着她穿过大厅,走进了温锦凯所在的房间。你瞧,指挥官的所有物品都不见了。
雪月发现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李晨阳也懒得去翻床。
但话又说回来,谁会呢?不可能有人能躲在毯子里。
当李晨阳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咬着指甲,自言自语着各种可能性时,雪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毯子中央,有什么东西探了出来。她决定检查一下。
李晨阳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温锦凯了。他满心期待见到老朋友,可那小子竟然半夜就不见了!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温锦凯决定参军的时候。当时他只有十二岁,但尽管年纪轻轻,他的军衔却一路飙升,直到成为这个国家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指挥官。六年之内,他的成就从未停止过。
当他十三岁的时候,他成为了这个国家最年轻的将军,成为了头条新闻。十四岁时,他率领第一支军队全歼敌军。十五岁时,他面对十万大军,而他身边的人却只有一万。人们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温金凯不仅保住了一半的人,而且他的军队杀死了所有的敌军士兵。十七岁时,他将敌方十五个头目中的七个献给了皇帝。
如今温金凯十八岁了,人民对他寄予了极高的期望。
李晨阳全神贯注地踱步,没有注意到雪月的动作。
掀开毯子,雪月惊讶地发现毯子下面藏着一样东西。床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枚纯黑的玉佩。下面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便条。
雪月抢先抓住了纸条。她慢慢地展开那张纸,上面用极其工整的墨水写着:“这会保证你的安全。”
她拿起黑玉吊坠,好奇地查看起来。它比细磨的墨水还要暗。触感冰冷,这块玉石几乎就像是绝望的镜像。她注意到吊坠上刻着一个名字,但她太天真了,无法理解这份礼物的含义。
雪月并不知道这吊坠所拥有的巨大力量。她不知道它会永远保护她的安全,无论她身在何处。无论是监狱还是敌方,只要戴上这个吊坠,就能得到保护。
她的手指在清凉的玉石上抚过,在白玉上刻着的名字“温金凯”上划过。
她歪着头看着那条奇怪的项链。他说玉石能保她平安是什么意思?
“臣哥,他留下了一个吊坠和一张纸条。”她注意到他来回走动,喊道。
突然发现,他立即走到她面前。“一张纸条?让我看看,”他说,拿起纸条和吊坠。
简单的五个字看完后,他皱起了眉头。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担心了这么久,以为自己的朋友半夜被绑架了,自己只写了一封五个字的信?
''而且它甚至不是写给我的!那个男人受了重伤,还有时间泡妞?!
“那个混蛋……”李晨阳低声嘀咕道。他被愤怒和烦恼蒙蔽了双眼,甚至没有意识到他手里拿着的吊坠是独一无二的。他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礼物,并没有费心去检查这个吊坠,它的价值和意义比王国本身更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