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邦走上擂台正中,朗声道:“大比开始,那就由我主家率先守擂吧。”
说罢,黄安邦从容走下战台,站台下的黄家青年轻弟子们,顿时议论纷纷。
黄粱向黄安邦微微颔首,信步走上了战台。
“是黄粱,据说他是玄河学宫的得意弟子,不知道他如今到了什么修为。”
“呵呵,得意弟子又怎么样,他区区铸元六层能掀起什么浪,我黄烈哥已经铸元七层,杀他如屠狗!”黄云此刻一脸傲娇的站在黄烈身边,颇有几分英气,丝毫没有之前的狼狈。
“父亲,小弟他真的可以吗?”黄晨眉头紧皱,粗糙的脸上满是忧虑,着急地问道。
黄安邦轻轻摆摆手,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
“烈儿,替为父废了他!”黄阳压低声音,嘴唇微微颤动,用只有黄烈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父亲放心!”黄烈听到父亲黄阳的命令,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纵身跃上战台,冷笑道:“黄粱,让我先来会会你!”
此时黄烈周身空气中,一层层的冰花闪烁出,凛冽的元气在空中凝聚成冰云,一股股寒气朝着黄粱袭去,所过之处,尽皆凝出一层厚厚的冰霜。
“居然是铸元八层!黄粱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黄家第一天才要换人了!”
底下不知是谁惊叫出声,闻言,台上的黄烈嘴角勾起自信的弧度。
“看来黄家要大变天了。”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
但见黄粱却神色镇定,双脚微分,依旧闲庭信步,只是轻轻一抬手便化解了黄烈是寒冰元气。
“哼,你不会觉得你比我强吧?”见黄梁在自己的威压下神情自若,黄烈冷哼一声,眼底露出一抹杀意,双手舞动,更多的冰花在他身旁绽放,寒气愈发浓烈,冰云瞬间化作一条冰龙,张牙舞爪地冲向黄梁。
猛烈的寒气席卷整个擂台,不少黄家不少族人冻的瑟瑟发抖。
众人皆被黄烈的实力惊得瞠目结舌,纷纷对其称赞不已。
黄云更是得意忘形,朝着周围的人炫耀:“瞧见没,这就是我黄烈哥的实力,黄粱怎么可能是对手!”而黄秋实则气得满脸通红,怒怼道:“战斗还没结束,胜负未分,别高兴得太早!”
“这黄烈,倒是有几分天赋。”见那冰龙袭来,黄粱不禁发自内心的赞叹道。
黄粱大喝一声,体内十二颗元珠高速震荡,一丝丝精纯的金色元力从周身如汹涌的潮水般爆发而出。这磅礴的元力瞬间化作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以黄粱为中心向四周席卷开来。
“惊天拳!”
一道金色的拳影,呼啸而过,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寒气逼人的冰龙,在这股强大元力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咔嚓咔嚓”地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紧接着,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冰层瞬间支离破碎,化作漫天的冰屑四处飞溅。
强大的元力波动,让整个擂台都剧烈颤抖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倒飞的黄烈,他在空中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死死盯着黄粱,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伴随着话音落下,他重重地砸在了擂台下,生死未卜。
“竟如此不堪一击!”看着倒飞的黄烈,黄粱摇摇头,有些失望,自从他奇遇以来还没试过正真的实力。
见此,台下众人一片哗然,个个惊得合不拢嘴。黄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而黄秋实则激动得满脸通红,大声为黄粱叫好。
此时的黄粱傲立在擂台中央,周身金色元力环绕,宛如战神降世,令人敬畏。
黄粱望着倒在台下生死未卜的黄烈,心中并无半分得意。他深知在这家族争斗中,实力为尊,若自己不够强大,今日倒下的便是自己。
“烈儿!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受到重创,黄晨目眦欲裂,飞速跑到其身边,颤抖着摸了摸其心脉,而后急忙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颗红色丹药给其服下。
黄阳怒视着黄粱,吼道:“你竟敢伤我儿如此,我定不会饶你!”
黄粱神色平静,回应道:“比武较量,难免有所损伤。”
黄安邦此时走上前来,说道:“此次大比,本就是公平竞争,胜负已分,莫要再纠缠。”
黄阳冷哼一声,抱起黄烈转身离去。
黄安邦望着黄阳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心中忧虑重重,想要上前劝说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一旁的二叔见此也是打起圆场:“我看啊这比斗已经不用继续了,我等听候家主安排!”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也不乏黄奇黄泉这种表面功夫的。
此时,黄粱走下擂台,黄家弟子们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羡慕,也有嫉妒。
见黄粱走下擂台,众人纷纷道贺,黄粱也微笑着回应。
“哼!小人得志罢了……”人群中黄云死死盯着黄粱,恨得牙痒痒。突然,一记凌厉的耳光如闪电般冲天而起,狠狠地抽在黄云的脸上,瞬间他的整个脸蛋红肿了起来。
黄云惊得目瞪口呆,双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声音哆哆嗦嗦地道:“你干嘛啊爹!”
黄怒喝道:“蠢货!主次都分不清,滚回家好好反省!”
众人被这一幕吸引过来,对此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唯独黄秋实绷着笑意,强忍着不笑出来。
黄云满心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嘟囔道:“爹,我……。”
黄业冷哼一声:“给我闭嘴!回去好好反省,若再这般没脑子,以后别说是我儿子!”
说罢,黄业朝着黄安邦恭敬一拜:“家主告辞!”随后甩袖扬长而去,留下黄云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捂着脸,满心愤恨却又不敢再吭声。
随后,黄家分支的成员纷纷告辞。
约莫一炷香过后,整个黄家演武场便彻底清静下来,只有来往的仆从在收拾着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