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相惨烈的魂魄足以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一个个官兵大惊失色连忙往下边逃去。
有的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又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往后逃跑。
生怕慢了一步便要被恶鬼给吸成人干。
“哎哟!”有倒霉蛋被地上的一把刀给绊倒,以头抢地,摔得七分八素。
捂头爬起一看,便发现周围的人都跑光了。
“你们等等我啊!”
可就在这时,他却猛然见到有人攀上城墙!
这让他双眸不禁瞪大,试图看清究竟是何人。
一个!
两个!
三个!
直到他已经有点数不过来了。
人太多了!
他更是见到这些人脸上都戴着一张张面罩,面罩上的图案则是以麻将的图案来划分的。
这令他陡然间面色骇然:“麻……”
一个子刚从口中吐出,便有一把长刀架在他脖子上,吓得他不敢吱声。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姿挺拔的山贼。
此人戴着的面罩是麻将“九筒”的花纹。
对方右手持着长刀,背后背着一面招魂幡,腰间插着一把拂尘,手腕套着一个大金镯,乍一看起来简直武装到了牙齿。
更让他差点吓尿的是……那死相极惨的鬼魂,就飘在这麻匪寨山贼的背后!
娘嘞!
有关于麻匪的邪门传闻全是真的吗?
他们都是一群妖魔鬼怪吗?
“嘘——”徐睦洲微微一笑:“不要说话哦,不然……我会把你剁碎喂狗的。”
明明语气听着十分正常。
可言语中的内容,却让这官兵汗毛直竖!
徐睦洲用冰冷刀身拍了拍倒霉官兵的侧脸。
结果却是把对方吓得白眼一翻,两腿一蹬,屎尿失禁,浑身抽搐……
他竟当场昏倒!
“啐!就这也想剿灭我们麻匪寨?”毛虫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在倒霉官兵身上,接着不动声色往一侧躲了躲……因为大当家身后那血淋淋的鬼魂,属实过于吓人了。
这时,毛虫忽然发现鬼魂有点眼熟。
有点像前一日闯入麻匪寨的两个道士之一。
嘶!
好像就是他吧!
可是,他不是被大当家剁碎了喂大黄了吗?
莫非是那道士死后变为厉鬼想报复大当家,结果它打不过大当家,反被大当家收服了?
毛虫激发想象力。
对大当家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恨不得纳头就拜。
“小的们!今晚的目标,是逐宁县三个狗官!要用行动告诉他们这群狗娘养的!麻匪寨,不是他们这群尸位素餐的狗官能动的!”
徐睦洲狞笑着大手一挥:“进城!杀狗官!踏马的,咱们这次算免费为民除害了!”
“ohhhh!!!”
山贼们越过城墙后兴奋大叫着涌入逐宁县。
一时间,整个逐宁县再次陷入惊慌混乱中。
男人们吓得拿起菜刀堵住自己家门。
女人们抱着娃儿躲在屋中衣柜。
大户人家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家中有密室的火急火燎躲到密室,家中没密室的便赶紧组织家丁拿起武器,准备抵御来犯的山贼。
被招募而来的官兵军士们,本来在营内睡得好好的,得知外边的骚乱,也是一个个被惊醒,在上官催促下,急忙动身准备去御敌。
整个逐宁县可谓要乱就有多乱。
但很快众人就发现,山贼竟然无视了他们,一群山贼认定一个方向后,便埋头往前冲。
他们此次下山目的貌似很明确。
“若没记错……”一个躲在巷角瑟瑟发抖的衙役,偷偷看着山贼们消失的背影。
尤其是当见到有一个山贼是长有四只手的,更是吓得他腿都有点发软。
这些山贼未免也太邪门了。
他咽喉涌动,眼神惊疑不定:“那好像是知县老爷的家的方向吧?”
“丸辣!”
他猛地反应过来:“麻匪寨的山贼,他们竟是奔着知县老爷去的!”
……
“山贼……山贼猖獗啊!他们是哪来的狗胆,明知本官招募五百军士,他们竟还敢进城?”
知县嘴都气歪了:“而且,不是五十多人守着城门吗?为何还能让山贼进城?荒谬至极!”
“老爷,快随一起我躲起来吧!”知县的夫人也惊得花容失色,她连忙劝道。
知县很想挺着腰杆大喊一句自己不怕山贼。
只要县中那五百多军士行动起来,区区麻匪寨山贼?
哼!来多少便杀多少!
但是……
他的身体却很诚实跟着自家夫人赶忙走去。
二人躲至家中大院内的地窖里头。
还让外边的家丁赶紧将入口给封死并隐藏。
等山贼离开了再放他们二人出来。
大致半盏茶时间后……
“夫人,外边是不是有动静?!”靠一根蜡烛照明的地窖内,知县压低声音皱眉询问道。
“好像……确实有……”他的夫人弱弱回应。
二人听见外边好像有人在说话。
其声音不像他们家中的家丁,也不像丫鬟。
知县耳朵贴着上边的地窖盖子。
他隐约能听到外边在说什么。
——“狗官究竟在何处?尔等速速从实招来!奶奶滴,敬酒不喝,喝罚酒是吧?大当家,让我来帮您好好的审问一下这帮家伙。”
——“毛虫,怎满嘴脏话?若吓到人怎么办?踏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些坏人呢!”
——“对,对不起大当家……”
——“全都给我乖乖站好!老子乃麻匪寨大当家徐睦洲,今日下山是为了取狗官的狗命!老子知道他躲在何处,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若你们将他躲藏之处指出,便饶你们一命。”
——“若当个哑巴?唏……老子有个手下叫基头五,老子会让他用五个头轮流淦爆你们啊!基头五,裤子脱了给他们长长眼!”
躲在地窖的知县已经被吓得面色苍白如纸。
谁能想到山贼此次下山竟是奔着自己而来!
麻匪寨的山贼想要取他的性命啊!
‘莫要多嘴……莫要多嘴……’如今,他只得在心中不断祈祷,希望家中的家丁和丫鬟们,能替自己这身居高位的父母官着想着想。
可下一刻,知县便听到了娇弱弱的哭泣声。
——“呜呜呜……知,知县老爷在地窖里。”
——“他和夫人躲在一起了。”
——“呵!小的们!把狗官给老子揪出来了!”
——“是,大当家!”
丸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