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麻匪寨。
“灵石只剩一半的灵力了……若用完最后一半灵力还不能突破炼气,怕是要麻烦了。”
陆瑶瑾无时无刻都想让修炼速度加快一点。
可她也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过度焦虑,只会让她根基不稳。
说起来……
这些天她在麻匪寨里小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山寨里的婆娘大婶们虽然时不时在盯着她,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多余的过分举动。
陆瑶瑾甚至感觉到她们对自己非常的尊敬。
也许真把她当成压寨夫人了。
可恶……
想到这一茬,心情顿时变得不那么美妙了。
咔嗒!
咔嗒!
忽然之间,一阵怪异响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陆瑶瑾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妹妹陆香竹,不知道从哪掏出个奇怪的物件。
她刚想让自己的妹妹别乱动那山贼的东西。
可转念一想自己偷偷把对方的灵石给拿了。
貌似她并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阿姊,这个好难玩啊!”陆香竹察觉到陆瑶瑾的注视,她举着手中的物件挥了挥小手,并继续嘟囔说道:“我拧了好久都拧不对。”
陆瑶瑾走下床榻,光着细嫩脚丫,踩着轻盈脚步,来到妹妹的身旁。
“这是?”她见到妹妹手里拿的是个木方块。
像是好多小方块合成的大方块。
每一个小方块的表面,都涂有不同的颜色。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玩具吧?
“我从那边箱子里找到的!”陆香竹嘻嘻一笑:“里头有好多有趣的玩意。”
见妹妹玩得开心,陆瑶瑾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无奈地捏了捏陆香竹吹弹可破的小脸蛋:“你呀,都已经十一岁了,还这么有玩心。”
随后,她好奇走到屋中一处角落,这里确实有一个箱子,箱子还挺大的。
说实话……
这些天她一直在沉迷修炼,只求快点达到炼气,并没有兴趣探索一个无耻山贼的老巢。
可这时却莫名升起些许好奇心。
陆瑶瑾轻轻抬起小腿,裙摆悄无声息向一侧滑落褪下,露出被白皙肌肤包裹的绝美景色,线条流畅细腻如玉的足踝宛若初雪融化,她足尖动作轻盈地轻轻一勾便掀开了箱子。
就见里边有很多稀奇古怪从未见过的玩意。
有一个奇怪的木球,上面刻着些复杂纹路,感觉看着像球形的地图
还有一堆下流到让陆瑶瑾面色通红的画作。
还有个造型怪异的拐杖形铁疙瘩,一头像是把手,另一头是根铁管,但铁管不知为何爆开了,上边还有些许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还有非常多其它古怪的玩意。
跟百宝箱似的。
令她应接不暇。
“这都是他亲手画出来的?”陆瑶瑾拿起一沓下流画作,觉得无耻山贼画得挺惟妙惟肖,而且这种古怪画技她前所未见。
就是画里的下流内容,让她属实接受不能。
“哪有女人的胸脯能长这么大……她那里怎么光秃秃的?为何把脚画得这般细致……”
“里头怎么还有妖怪……这画的是女鬼吗?”
“她为何长有男人才有的东西!”
“啊???”
“啊???”
“啊???”
陆瑶瑾抱着批判性的眼光来看待这些画作,原本只想看看无耻山贼下流的底线在何处。
但她却震惊发现山贼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她不知自己看了多久,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世界仿佛都被重塑。
……
“毛虫,我有冥冥预感,山寨里头出大事了。”
徐睦洲面色极为严肃对毛虫说道。
他已有一个时辰没见到修为属性获得提示,说明娘子她懈怠了足足一个时辰!
自己才离开几天啊?
她就偷懒不修炼了?
“我要你立即回山寨,看看夫人她在干什么!接着再给转告她,就说我很快就会回来了,并且已经买好我与她大婚所需的一切物品。”
徐睦洲觉得自己得给自家娘子上上压力了。
“对了!”徐睦洲接着道:“这次要快去快回,记得带多点弟兄,乔装打扮一番,带着兵器一起下山。今夜,大当家带你们干票大的。”
“好的大当家。”毛虫假不思索答应了下来。
于是……
当两人下山后便直接分道扬镳。
毛虫火急火燎,如逃跑似的赶忙跑回山寨。
徐睦洲则再次到逐宁县县衙。
……
“典史大人,张某没能请动山上那位老神仙,他不愿下山助朝廷剿匪。”
徐睦洲找到李典史并说道。
李典史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有时候知县大人去找那老神仙,那老神仙都不一定搭理他。
更别提张麻子这江湖人士。
“张贤弟啊!”李典史语气沉重道:“知县大人那边催得很紧,我等需加快招募白役进度。既然招不了那位老神仙,那就去招点别的。”
他继续催促道:“尚书大人的两位女儿必须尽快救出来,贤弟,我们所剩时间不多了啊!”
知县大人如今已经急得整日都在口吐芬芳,大骂手底下的人全是一群废物了。
李典史也是被骂的人之一。
再加上知县大人将剿匪重任只丢在他身上。
这让李典史压力更大了。
徐睦洲不急不慢,他稍稍压低声音,说道:“典史大人,张某有一计,可招不少良家子,且能让地主乡绅老老实实捐款助县衙剿匪。就是此计颇毒,属实让张某人有点犹豫。”
“何计?贤弟但说无妨!”李典史急忙询问。
“若典史大人能借我些许真正用得上的人手,我带着他们乔装打扮,并佯装要劫掠城里那些地主乡绅,他们定然是惶惶不可终日。”
徐睦洲笑道:“尚书大人的千金被绑,他们可以无动于衷,因为这对他们影响并不算大。可倘若他们也遭贼祸,他们还能坐得住否?”
“嘶!”李典史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贤弟是要把火燎到地主乡绅的身上啊!
李典史心思瞬间活络起来,他有点心动了,甚至开始举一反三,他悄悄道:“贤弟啊,这假山贼、假劫掠,能否变得半真半假?”
他拇指与食指搓了搓:“毕竟,若不真抢些贵重之物,那些地主乡绅也不会着急是不是?”
果然……
借着剿匪的名头捞钱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只需徐睦洲对其言语诱导一番,李典史再脑子一转,便想到了个捞钱法子。
“不过……”李典史又犹豫了:“我能借给你的人在县里都是有头有脸的衙役。就算乔装打扮了,万一哪天露馅了怎么办?”
徐睦洲嘴角扬起:“典史大人,张某混迹江湖多年,有一批信得过的江湖友人。我可以飞鸽传书,让他们快速赶来。最快甚至今夜,就能有一批人能赶到逐宁县。”
“到时候,典史大人只需派点人配合一下,让我那些友人们进县中即可。”
李典史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典史大人,到时候……半真半假抢的财物,不如你我三七分账?!”
心中疑虑瞬间被徐睦洲这句话给踹之脑后。
李典史皱眉不满地问道:“为何我才三成?”
“典史大人,是我三,你七。”
“哦~~大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