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经那样。
这句话一出，于思怡顿时愣在了原地。
是啊，以前，无论萧凡说什么，做什么，自己总是无条件地信任他，支持他的每一个决定。
相反之下，那个时候，无论叶安辰怎么做，她都总是心存疑虑，甚至厌烦到恨不得对方立刻消失。
眼下，叶安辰真的消失在了南方大陆。
而萧凡则需要她的支持。
但，于思怡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安辰……不知道你还好吗。”
在心中默默地念叨后，于思怡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身为青云圣地大师姐，她不能再为了偏爱萧凡，做出错误的决定！
更别提，削减的灵石中，也有她于思怡一份！
“小凡，我知道，你所有举措，归根结底都是为了青云圣地好。”
“但你有没有想过，宗门的弟子们，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责任和负担。如果宗门不能给予他们应有的回报，他们如何能够安心地为宗门效力？”
“眼下，你可以轻松地抛弃他们，可等到你出了问题时，谁又会站在你这边？”于思怡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宗门的未来，不仅仅关乎你一个人，而是我们所有人的责任。你不能只顾自己的理想，而忽视了弟子们的感受和需求。”
“师姐！”
“你糊涂啊！”
萧凡脸色越发阴沉，他愿意为，大师姐无论如何也会站在自己这边，没想到，这贱人还在不明事理地为那群人说话！
那群家伙，什么时候也配来和他相提并论？
“师姐，我萧凡无论未来有多落魄，都不可能需要这群废物的帮助！”萧凡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他们只配在宗门的庇护下苟且偷生，一旦离开宗门，他们又能做什么？”
“大师姐，你难道忘记了宗门的荣耀和传统吗？我们青云圣地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靠的不是这些软弱的弟子，而是像你我这样真正愿意为宗门付出一切的人！”
“萧凡，你……”于思怡被萧凡的话激怒了，但她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这是在自毁前程！宗门的荣耀和传统，不是靠你一个人就能维护的。每个弟子都是宗门的一部分，他们的力量汇聚起来，才是宗门真正的力量。”
“哼，力量？”萧凡冷笑一声，“没有我，宗门早就灭亡了。你们难道不清楚，我们青云现在到底有多缺灵石吗？”
“告诉你们，师尊接下来要办的青云会，更是需要大量的灵石支持，没有灵石，整个南方大陆，不，整个修真界都要看我们的笑话！”
“这，你能明白？！”
萧凡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于思怡的心中怒火更甚，她紧握着拳头，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
于思怡知道，萧凡的自信，曾经是她所敬佩的，但现在，他的独断和自私让她感到失望。
更多的，则是陌生！
她那曾经可爱的小师弟，究竟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萧凡，你真的变了。”于思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伤，“曾经的你，虽然自信，但总是能听取别人的意见，懂得团结宗门的力量。现在的你，却只顾自己的野心，不顾弟子们的死活。”
“野心？”萧凡轻蔑地笑了笑，“大师姐，你这是在嫉妒我吗？嫉妒我能够带领宗门走向辉煌？”
“嫉妒？”于思怡摇了摇头，“不，萧凡，我并不嫉妒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现实，宗门的未来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决定的。我们需要的是团结，是所有弟子的共同努力。”
“哼，团结？”萧凡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些弟子们，他们只会在乎自己的利益，他们的眼界太短浅了。”
“总而言之，门规不是儿戏，改革已成定局。”
“既然师姐你不理解我，那就请回吧！”
“你，你说什么？”
“小凡，你要赶师姐我走？”
于思怡的心不知为何隐隐作痛，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感。
她曾经以为，无论发生什么，萧凡都会是那个理解她、支持她的师弟。
但现在，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冷酷和决绝，仿佛他们之间的师姐弟情谊已经不复存在。
她多希望，接下来萧凡会摇头，否定刚才说的一切。
但是他没有！
“如果师姐你是这么理解的话，那么也对。”
“我就是想让二位离开。”
萧凡面无表情，手中的宗主印熠熠生辉，“我是师尊钦点的管理者，我有权决定宗门的一切事务。你们的反对，只会阻碍宗门的发展。”
萧凡的声音冷硬，没有一丝温度。
“小凡！你怎么能对大师姐这么说！”姜云樱的脸变得通红，“你知不知道，以前你突破缺少资源，都是你大师姐冒死冒活去为你争取的？现在你居然要赶她走？”
“不，不要误会。”
萧凡摇了摇头，“不是赶她，是赶你们，你们两个都给我走。”
“如若不然，我可就行使我的权利了！”
“小凡，你真的要这样吗？”
于思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竟是她曾经最信任的师弟。
萧凡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手中的宗主印闪烁着寒光。
于思怡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望和痛楚，她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无济于事。
“好，既然如此，我们走。”
于思怡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转身向门外走去。
姜云樱看着于思怡的背影，又看了看萧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也默默地跟了出去。
萧凡看着两位师姐离去的背影，不仅没有任何悔恨，反而十分痛快！
“不得不说，叶安辰那畜生，有时候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比如说，这两个贱人，就是脑子不太好！”
萧凡目露寒光，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大计，被这么两个人阻拦！
“不行，眼下圣地内不服气的人，还是有些太多了！”
“为此，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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