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姑娘,小兰姑娘,你们这是要带着小少爷去哪里?”
前院,一个青年护卫,拦在了沈照他们三个人的面前。
此人,李海,也是沈九留下来的四个护卫之一。
另外四个护卫,薛伟、乐勇和沈一飞,也都是在不远处看着。
其中,薛伟和乐勇两个人的年龄比较大,看起来有四十岁出头了,反而是李海和沈一飞两个人,年轻一些。
沈一飞传闻是沈九的一个远房侄孙,算起来,跟镇邪王府,也是有些七拐八弯的偏远关系了。
沈一飞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
永安镇这地方,就一座青楼,里面的姑娘,吹拉弹唱一个都不会,哪里比得上在镐京的青楼姑娘们会体贴人。
可惜,这是沈九亲自让他留下来,沈一飞心中再是不爽,也只能是乖乖听话,他的目光掠过陈小兰和刘秀儿,两个奶妈倒也算是清秀,关键是良家,不过,目光掠过沈照,也是微微一凝。
这位镇邪王世子,听说不得老夫人的喜欢,再加上亲娘出了问题,这才被送到老家这里来。
听说前段时间,遭了邪祟,没想到居然还能够活着。
沈一飞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那位莫名其妙而来的王妃,在王府之中,没有任何的根基,一朝招了邪祟,原本跟在她身边的那群人,见风使舵,速度快得很呢。
这个世子,又不遭老夫人待见,被扔到这里,自生自灭,不足为奇。
镇邪王沈易是孝子。
这些镇邪王世子,还有没有机会回镐京,难说得很。
镇邪王沈易,如今在无间界征战,一年多时间没有消息了,但是,命灯长明,自然是不可能死了。
十几年来,镇邪王沈易从十五岁出道,先镇“诡灯夜行”,之后一路破山伐庙,杀伐无数,哪那么容易死了。
正是春秋鼎盛之时,再生几个儿子,不是什么难事。
“小少爷每天早晚都要出门闲逛一下,主要是怕在屋子里面,闷得慌。”
陈小兰快嘴说道。
“也行,那我们两个人护着你们去。”
李海下意识的点头道,他们负责保护沈照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沈照趴在刘秀儿的肩膀上,没有说话。
沈九留下来的这群人,他是一个都不信任,当然,也没必要赶他们走。
他现在大概率已经猜测出来。
不管是老夫人,还是方惜玉,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自生自灭在这里,活着也无所谓了。
象征性的留几个护卫下来,到时候,自己那便宜老爹回家,也算是有个交待了。
刘秀儿抱着沈照,出门去了。
李海和乐勇,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不远出。
陈小兰的脑袋上,白玉汤人立而起,看起来人五人六,耀武扬威,仿佛下面的陈小兰,成了它的坐骑了。
李海和乐勇自然也注意到了白玉汤。
不过,他们都是视若未见。
镐京那边,多的人豢养灵兽。
虽然一只老鼠比较奇怪。
进了鼠神庙,陈小兰恭敬的上了三炷香。
边上的李海和乐勇,又看了一眼白玉汤,突然发现,这小老鼠,跟鼠神庙那破旧的神像,有那么两三分的相似。
他们自然是不会去上香。
身为修行者,就算是自己祖先的坟墓,都不会轻易去祭拜,更别说这类小镇上的庙宇。
指不定拜出什么意外来。
李海和乐勇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白玉汤喝鼠神像上,没注意到刘秀儿抱着的沈照。
血脉牵引术!
一滴鲜血,自指间滴落下来。
沈照小脸一皱,疼。
只见到鲜血落地之后,在地上摔出了一个箭头的形状。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所指,正是白玉汤。
沈照转头看向了手舞足蹈的白玉汤,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这一位,总不会跟自家先祖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生殖还隔不隔离?
不对···
沈照目光一凝,看向了鼠神像。
有那么一瞬间,他分明是看到了,鼠神像遍布细微裂纹的双眼之中,有一抹红色闪过。
沈照又低头看向地上的鲜血,正在迅速的渗进地下,但是那箭头所指,其实是鼠神像。
这个时候,陈小兰已经上完香,带着白玉汤走开了。
沈照自然不会觉得,自家祖坟,就埋在鼠神像里面,但是,血脉牵引术,绝对不会有错。
沈家先祖,跟鼠神庙的鼠神,关系匪浅。
沈照伸手,一把把白玉汤薅了过来。
“我家的祖坟,不会是老鼠洞,那大概率,还得从白玉汤身上想办法。”
沈照眼中带着若有所思之色,他打算回去之后问问白玉汤。
当然,不是本体,而是万神之神。
大概率是因为白玉汤的缘故,陈小兰每次路过鼠神庙,都要上香。
一行五个人,在永安镇闲逛了一下。
街道冷清。
一个月前,镇长沈萩和镇上的大多数富户,都莫名的死掉了。
镇民也死了十几个。
虽然有官府出面,说是有邪祟作乱,但是,已经全部被斩杀了。
哪怕如此,永安镇上,依然是显得人心惶惶。
天还没黑下来,就都回家里,紧紧地关上房门。
这一个月来,陆陆续续,都有人家搬去永宁城内了。
···
夜幕降临。
“白玉汤,你家老祖宗死之前,除了让你逃来这里避难之外,还有没有告诉你,其他的事情呢?”
“比如,一些坟墓棺材之类的下落。”
白玉汤双眼眼珠子不断的转动着,人立而起,盯着沈照的脸。
“没有。”
“老祖宗只让我以后重振家业。”
白玉汤摇头。
它的声音,是直接传递到沈照的脑海里面。
“不过,老祖宗说了,这家里找不到人,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
白玉汤紧接着说道。
模模糊糊之中。
沈照脑海里面,出现了一座山的模样。
永安镇东边是有一片连绵的小山脉。
按照洞玄的说法,曾经也算是风水宝地,但是如今因为镇邪王沈易的横空出世,耗尽了数百年积蓄的风水伟力,恢复平常了。
“祖坟,有可能在那里?”
“太远了。”
沈照心中暗道。
与此同时,他似乎是有所察觉。
永安镇往永宁城的道路口,边上一口歪脖子树上,一只有些褪色的千纸鹤,被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紧接着四分五裂开来。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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