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阿难把口中的金身碎片咀嚼细碎,将其吞入腹中。
旋即,抬头看向飘在空中的金红唐卡。
【当前金身灵蕴:四百四十九缕】
孙阿难见到金身灵蕴的数量,眼皮猛地微微睁大,旋即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土登次仁看着旁边咧着嘴傻笑的阿难师弟,眸中掠过些许怪异。
......阿难师弟这是旧病复发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孙阿难,没有理会旁边异样的目光。
现在的他才算是真的手持重金!!
而且忿相本尊提炼出来的四颗金身碎片,如今他才吃了三颗,还余有一颗,用于日后研习对应的金身法。
若是自己将最后一颗金身碎片都吞入腹中,那金身灵蕴缕数,恐怕会飙至六百之上。
念及此处,一股懊悔的情绪在孙阿难心头蔓延。
之前的黄金狮子头吃得实在是太浪费了!否则的话,他现在的灵蕴缕数会再次翻上一番!!
少顷,孙阿难便将这股懊恼的念头给掐灭。
事已至此,没必要再为过去之事多烦忧。
现在他能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获取金身碎片,或者去超度一些本尊护法。
想到这里的孙阿难将目光从金红唐卡挪开,缓缓看向远处正压制伤势的本尊护法。
站在一旁的土登·阿旺曲扎,瞧见那小居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一脉的本尊护法。
顿时大惊失色,随即示意身侧的土登次仁。
看着眼眸中闪着求救般神情的阿旺曲扎,土登次仁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阿难师弟,这本尊护法还请嘴.....手下留情。”
闻言,孙阿难有些不满地看向土登次仁。
他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嘛......
就算要吃,也要吃法身与格位更高第次的本尊。
例如当下那位格日追日的本尊护法。
只可惜现在的自己没有由头动手,也打不过那尊丈六本尊。
旋即,孙阿难瞥了一眼金红唐卡上的金身灵蕴,或许还真不一定打不过......
不过当下的环境,不再适合孙阿难给自己的黑臂刻字镀金。
毕竟刚刚整那么一出提炼金身,以至于现在雨野河谷中,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孙阿难将最后一颗金身碎片放入的布袋中,紧接着便与旁边的土登次仁,再次讨教了关于提炼金身的手段。
确保自己已经大致弄清楚对应手段后,孙阿难方才让口干舌燥的土登次仁停下讲述。
如今整个提炼金身碎片的大仪轨都被孙阿难死记硬背下来。
至于后面的尝试与熟能生巧,便要让那些好运的本尊护法来亲身教导他了。
毕竟身教重于言教......
孙阿难晃了晃脑袋,将略微昏沉的思绪都给压下。
伴随着脑海的一空,一股黏腻的体感出现在孙阿难身上。
原本沾染到他身上的本尊鲜血都已经逐渐凝固,不适感也随之蔓延开来。
孙阿难找土登次仁要了一套干净的僧袍,便朝着河谷中的那处巨大湖泊走去。
现在有着那位丈六本尊护法的庇护,整个人雨野河谷没有被乌漆的黑夜所侵占。
自然也没有流民敢出现在此地。
赤身跳入湖泊,用略微冰冷的湖水冲洗着满身的血污。
片刻后,将身子洗净的孙阿难,缓缓走出湖中,独自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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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眉宇间透着淡淡疲惫的少年倒影在水面之上。
孙阿难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脸庞,随即露出一抹似哭似笑的表情。
不知为何,他竟对水面中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
孙阿难按捺住心中荡起涟漪,身形往后一倒。
整个人躺在湖泊边的草地上。
看向满天的繁星,静谧的黑夜舒缓着他紧绷的心神。
不知不觉,孙阿难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一股浓郁的疲惫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明明前几天他才刚睡上了两天时日,可现在却又变得如此困顿。
几息后。
闭上双眼的孙阿难打了细微的呼声。
............
拂袖弹指之间,驹光过隙。
感觉才闭眼不久的孙阿难,被一道细微的动静惊醒。
连忙睁开双眼,只见白脸儿正在摆正铺盖在他身上的毯子。
孙阿难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原本漆黑的夜晚已经变得只剩一层灰蒙。
“什么时辰了?!”孙阿难嗓音低沉地呢喃道。
突然的出声响动把白脸儿吓了一跳,见到是孙阿难醒来,便开口道:
“快到卯时了。”
“不过格日追日的红袍接引僧,应该会等到日出后方才会出发。”
“你还可以再小歇一会。”
孙阿难摇了摇头,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拢在手臂上,缓声道:
“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土登商议。”
片刻后,孙阿难与白脸儿回到山谷后方。
此时的土登次仁背着他们,伫立在原地,不知在做何事。
缓缓走到其身后,孙阿难刚要出言询问,倏忽间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道轻微的呻吟声。
孙阿难往侧方跨了一步,前方的光景让孙阿难怔愣住了。
只见脸色惨白,精神萎靡的净盆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而他的下半身已是一滩烂肉,丝丝鲜血从狰狞的伤口中淌出。
眉尖紧簇的孙阿难连忙蹲在身子,看着净盆问道:“怎么会这样?!”
“净盆师弟,在昨夜的厮杀中对上了邦达仓的一位长老......”
无需土登次仁继续讲述,孙阿难都能够猜到其中惨烈过程。
“净盆师弟,你且放心。”
“虽说你未能完成承诺,但之前我所答应你的事情,在你死后也都会做到。”土登次仁双手合十,神情无喜无悲地述说着。
“多......谢......”年轻俊朗的净盆露出一道痛苦的微笑。
随即净盆看向旁边的孙阿难,以干涸沙哑地声音,断断续续地恳求道:
“净坛.......疼......了结......我.....”
孙阿难用力咬着牙,眸中掠过一抹悲切。
旋即,探手朝着净盆脖子伸去。
就在即将触碰时,净盆双目圆瞪,眼眸中最后一丝光彩消逝。
与此同时,日光破开黑夜的灰蒙,照耀在净盆的身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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