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臣,字子相,号方城山人,兴化人,明代文学家,宋代著名抗金名将宗泽后人。由刑部主事调吏部,以病归,筑室百花洲上,读书其中,后历吏部稽勋员外郎,杨继盛死,臣赙以金,为严嵩所恶,出为福建参议,以御倭寇功升福建提学副使,卒官。诗文主张复古,与李攀龙等齐名,为“嘉靖七子”之一。
宗臣,性耿介,不附权贵,因作文祭奠杨继盛而得罪严嵩,被贬为福州布政使司左参议。任上,曾率众击退倭寇,迁提学副使。
为后七子之一,他的创作,散文较出色,如《报刘一丈书》,有力地抨击了封建官场的**,其文重点描摹了奔走权门的无耻之徒的种种丑态。对他们夤缘钻营、甘言媚词、逢迎拍马的细节,作者刻画得维妙维肖,入木三分。《西门记》、《西征记》则描写抗倭斗争,生动真切,指陈时弊,也颇淋漓,都是较好作品。
他的诗歌,开始学习李白,颇以歌行跌宕自喜,表面上也追求超忽飞动,但缺乏李白诗那特有的豪迈气势和充沛感情,故作品给人以拉杂叫嚣之感,并无多少佳作。他的律诗,常有隽句而无完篇。诸如鱼龙残夜笛,风雨急秋砧、秋衣下风露,夕草乱芙蓉、愁边鸿雁中原去,眼底龙蛇畏路多等,尚善于描绘眼前景色,但也有重复雷同的毛病,有人讥议其诗是薜苈芙蓉、蘼芜杨柳,百篇一律。他的绝句较有神韵,如故人杯,青山游子路,匹马向垂杨,回首燕云暮。宗臣诗歌无论歌行今体,内容都较单薄,故创作成就不太高,著作有《宗子相集》15卷。
因年少气盛,对虽“阉宦敛迹,而严嵩父子济恶”的**朝政深为不满,解考功职,谢病返回兴化。旋即“筑室百花洲上,读书其中。”宗臣便赴京复职,以谢厚望,旋移吏部文选司,进稽勋员外郎。这时朝政的**更为严重;“嵩握权久,遍引私人居要地。”权势日张,以至于“诸宗藩请恤乞封,挟取贿赂。”因而“南北给事御史交章论贪污大臣,皆首嵩。”面对朝政的日益**,奸党们的恣意横行,他从不畏于权势,而予针锋相对。所以,清代学者王先谦在其《宗子相先生诗集序》盛赞其“有刚正不阿之节”、“方先生为稽勋员外郎,为严嵩所恶。”
当他得知被严嵩排挤出京的“后七子”之一,梁有誉病逝的消息后,与王世贞、吴国伦“相与为位,哭泣燕邸中。”杨继盛遭受迫害,含冤而死、宗臣不顾风险,敢冒生死,当场解衣覆尸,为之收殓,慰藉忠魂,此一震惊朝野的大冤狱,受牵连者甚众,连“后七子”之一的吴国伦,也因“倡众赙送,忤严嵩,假他事谪江西按察司知事。”宗臣当然也无例外的属于排斥之列了。终被排挤出为福建提学副使。此间,路过南京,游燕子矶,作《游燕子矶记》,并有“燕子矶头石鳞鳞”等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