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安静的大道上,一辆古色古香的锦华马车,正缓缓行驶。
马车内,陈紫阳颇有些担忧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马车旁,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三个身穿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这些人修为很高!”
只一眼,陈紫阳就知道他们修为高深,因为他们呼吸均匀,但气息内敛,看起来宛如普通人。
但陈紫阳见多识广,越是这样的人,证明修为越恐怖!
但跟在一个拿着一块令牌,就能让所有人下跪的少女身旁充当护卫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简单角色。
这一点,陈紫阳心里自然清楚。
九阳神珠自从送他出来以后,就陷入沉睡,受损严重。
但好在这三个黑衣人,对他并没有恶意,故此此刻,陈紫阳倒是性命无忧。
但一旁那身穿红色长裙少女,那托腮一脸柔情的盯着他看,让他感觉老脸一红,尴尬的脚趾抓地。
“我都几十岁了……还……还……”陈紫阳心中想到这里,随即深深叹了一口气。
踌躇了一会儿,陈紫阳羞赧道:“姑娘……可,可不可以别这样看着我,好尴尬的!”
“你是我的未婚夫,我看就看了,谁还敢说个不字不成?”她笑意盈盈的看着陈紫阳,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之色。
他叫顾翠翠,是顾灿将军的掌上明珠,多年前,她的未婚夫李紫阳,跟随顾灿出征。
后来,大军遭到伏击,顾灿与李紫阳分离,后来一查,原来是朝廷中出了奸细,透露出征大军行军路线,这才导致大军出征未半而中道崩溃。
女皇知道以后,勃然大怒,不仅将那身为奸细的三品大臣,满门抄斩,还株连九族。
为了安抚大将军顾灿,还赏赐顾灿回家休养生息,而顾灿也因此,而失去兵权,赋闲在家。
当时,顾灿拼命才带着残余的两万人马回来,但却没有带回李紫阳,顾翠翠因思念情郎,便向顾灿提出外出游玩,放松心情的法子。
顾灿自知对不起顾翠翠,便答应了她,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为她安排了三个高手,负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就这样,顾翠翠便借着游玩的借口,开始了寻夫之路。
如今,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夫婿,她如何不开心,之前已经哭红的眼眶,现在还在红着。
她因为伤心过度,至今盘在头顶的白的发髻,有大半还在白着。
但好歹,她找到了她未婚夫,她日思夜想的情郎,一路寻夫,历经磨难,如今苦尽甘来,她如何能不开心。
情郎在旁,虽然对她来说,情郎失忆,但她觉得这都不算什么,毕竟治疗失忆的法子,她家有许多。
犹豫了很久,陈紫阳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你,敢问姑娘你叫什么?”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叫顾翠翠!”她说话间,小脸一红,一抹羞涩爬上眉梢。
陈紫阳无奈苦笑,“姑娘!我说,我真不是你未婚夫,你信不?”
“不信!”她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的说。
“我真的不是你未婚夫,我叫陈紫阳,你听听这名字是你未婚夫的吗?而且,我这名字是耳东陈,此糸紫,耳日阳!”陈紫阳一脸认真的说,然而,顾翠翠听了,却是大喜:
“看来,你真的失忆了,你本姓李,紫阳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
“哈?”
陈紫阳一脸惊讶。
想到李紫阳的名字,是他未婚妻取的,他就感到有些别扭。
毕竟,在他的认知中名字一般由长辈取,这才正式,若是未婚妻取……
陈紫阳摇摇头,他不敢想象。
“连着你都忘了,小时候我们俩过家家,我抱着你喊你儿子,给你取的名儿!谁想你当天就吵着闹着要求陈姨改名……嘻嘻嘻!”
顾翠翠说完,一个人偷笑了许久。
“哇哦!劲爆,没想到这李紫阳还有这等糗事!”陈紫阳喃喃自语,忽然有些羡慕李紫阳。
他想到他与这李紫阳,只有姓这一字之差,名字虽然相同,但他知道,他并非李紫阳。
或许,真是巧合,让他陈紫阳不仅长得像,名字也是与顾翠翠未婚夫一般,但陈紫阳心里很清楚,他不是。
本想一逃了之,但此刻身处三位高手环绕之中,且不忍心伤害顾翠翠这样的好女孩儿。
更何况,顾翠翠说过,她要带他前往皇都天启,说是有办法证明他的身份,且会让他恢复记忆。
想到若是证明失败,那一切就都明了,至少在前往天启的路上,顾翠翠还可以保持开心的心情。
这是好事!
陈紫阳活了大半辈子,即使重生,他依旧修炼魔功紫府仙境诀,是魔修,但他从未害过好人。
并且,他心一直很善,这一点,从未变过。
故此,他不愿意看着顾翠翠伤心难过,他也感受得出,眼前身穿红裙,消瘦得满脸愁容的少女,是个好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前往天启!”陈紫阳说完,顾翠翠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下,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阁下,不分青红皂白杀了我天剑宗之人,怎么也要给个说法!”
“逍遥子!你说的,是对顾小姐出手的那个浑球儿?哼!他,死有余辜!”
“你……风寒可是我天剑宗外门长老纵然他有错在先,但不告知我便将他杀害,阁下是不是太过分了?”
听到话音,陈紫阳缓缓揭开帘子,便看到马车前方有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白发中年人。
那中年人手持一柄黑色长剑,杀气腾腾。
而刚刚与他说话的,是骑在马背上的三个黑衣人中,最高个的那个人。
“雷溘!不要以为你是天人境的剑仙,便可肆无忌惮,我等修为虽然不及你,但你若是出手,可就得罪了将军府,这个罪名,你可担不起!”
来人,正是天剑宗的宗主雷溘,修为在天人境,而这三位黑衣人,修为都只在元胎境和法相境。
所以,他们知道,他们不可能是雷溘的对手,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