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掐算了一下,便先偏离主道去为陈鲜寻找一处山间的溪流来进行沐浴更衣。
也就是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主道之上又掀起了烟尘。
蹄声阵阵,骑士飞驰。
又是一队人马来到了这个刚刚战斗过的地方。
这队人马是由不同年龄段的男子所组成的,各个着甲携刃,威风堂堂。
看到眼前惨烈的场景,那位领头的年轻男子直接翻身下马,在这一地的尸体残骸之中翻找了一阵,先是看到了方才那位与陈鲜交流女子的头颅,他脸上的表情也和那头颅显露出来的表情一样,震惊而不敢相信。
而后他抱着那女子无头的尸体开始痛哭。
“我还没开始折磨你呢,你怎么就死了呀!贱婢,你快给我活过来!听到没有!”
看着领头的男子有些失态,他身后的随从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位须发皆白的年老男子走了出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发出呵斥。
“嗣儿,你给我冷静一点。”
听到这话,那位领头的男子猛然站了起来,愤怒将那女子的头颅踢到了一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二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这愚蠢的女人定下婚约!
如果不是我们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容器了,才迫不得已前往她家下聘,不然就她家那条件也配高攀我们羊家?这愚蠢的女人估计在死前还做着成为我们羊家大少奶奶的美梦呢。
这贱婢是该死,但是她不应该死在这里,她应该死在我的新婚之夜里面!
而且这愚蠢的女人前来离水城之前,咱们家也送了她一道保命替死之物,不知为何不曾激发。
二叔,你是咱们离水城里有名的算学大家了,你快帮我算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是什么人敢坏我们家的好事!”
这位羊家二叔闻言向着领头的年轻男子点了点头。
“好,我一会算算。”
说完他先检查了一下这一地的尸骸,然后指着那位死去的山贼头子说道。
“这家伙在咱们离水城附近也算小有名气的山贼头子了,修的是那佛门秘法,应该是这家伙想要先劫持大少奶奶,先与护卫进行了战斗,然后大少奶奶趁机偷偷地发出了求救信号。
然后应该是遇到了另外一会人,他们出手先杀了这些山贼,而后又杀了包括大少奶奶在内的所有人。
现在我由来算算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羊家二叔先是喊了一位随从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随意的挑选了一匹马,徒手将其扭断脖子,将这马儿的脊柱硬生生的拉了出来。
他又在地上升起了一堆火焰,自胸口之处掏出了两块龟甲连同着这马儿的脊柱一起丢入这熊熊烈火之中。
他的双目幽幽,一口鲜血吐到了这火焰之中,而后手中不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半响,火焰熄灭,羊家二叔取出了这脊柱和龟甲看了起来,这越看越是骇然,他忍不住喷出了鲜血,脸色似乎又是衰老了几分,一副风中残烛的模样。
他急忙拉过那位随从,伸手扭住了随从的头颅,那位随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来直接失去了生命。
他跌坐与地上,大口喘着气。
“天机混乱,因果难断,我算不出来到底是谁做的。
不过我刚才那一眼唯一能得到的信息便是有人吸收了大少奶奶的一部分鲜血,来日如果嗣儿你遇到了那人,以你和大少奶奶的特殊情况,你自然会对那人产生强烈的冲到与**的,到时候你只需与那人交合倒也又可能将其转化为那至上主宰诞生的容器。”
听到这话,那位领头的年轻男子愈发的愤怒,他向前走了两步走到了刚才被自己踹飞的头颅前面,一脚将其踩碎。
“妈的,真的是坏了我们的大事,算了,这愚蠢的女人就废物利用吧,现在,你们都把衣服脱了!用自己的马儿去进行召唤仪式吧!”
听到这话,除去羊家二叔以外的所有随从脸上并未露出疑惑与羞愧的神色,反倒是一脸的虔诚与狂热。
“得令!”
随从们将自己身上威风的衣甲全部脱掉,露出了各自精壮的身躯,而后各自寻了一匹马,便开始了邪恶与亵渎的仪式。
他们一边进行着仪式,一边念念有词。
“孕育万千子孙的玄牝之门,至上的森林与群山之主,慈爱的黑羊老母,请您聆听仆人们的乞求.......”
而后他们咏诵着邪恶又晦涩难懂的经文。
在不断地仪式与咏诵之中,这些人与马也开始发生着变化。
只见这些精壮的汉子们就如同泄了气一般不断的干瘪下去,直至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那些马儿的肚子也如同胀了气一样,不断的膨胀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这些马儿的肚子都被撑破了,一团团恶心又难以言喻的肉球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之中。
那位领头的年轻男子倒也没有闲着,他也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而后又剥去那个无头女尸身上的衣物,也用着这躯体作为召唤的仪式地养料进行着邪恶的召唤仪式。
他也和随从们一道咏诵起了邪恶又晦暗难明的经文,大概是受到这经文的吸引。
那些肉球不断的扑向了那位年轻男子的身子,然后钻到了年轻男子的体内。
时间过了一会,这些恶心的肉球也全都消失了,而那无头女尸的肚子却鼓了起来。
眼见已经将这愚蠢的女人的尸体废物利用成功了,这位年轻的男子也站了起来。
他先给自己擦了擦汗,而后慢条斯理的穿起了衣服来。
“二叔,此间事了,我们回离水城去吧,对了,你一会帮忙掩饰一下,将这贱婢的尸体也一起运回去,切记不可让人察觉。
还有等回去之后就把这贱婢肚子里那至上主宰的恩赐取出来,移植到我妹妹的体内温养。
等我们回去之后你记得私下探查新来的人口,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找出那个家伙的,不管,不管他的身份高低,是男是女,我都会让他成为容器,诞下那至高的恩赐的。”
此时正在洗澡的陈鲜突然没来由的自心底生出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