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得像泉先的小护士的嘴里轻轻哼起了歌。
这歌声倒也悦耳动听,不过却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陈鲜焦躁疯狂的内心却被这歌声所抚慰。
渐渐的,陈鲜也不再喊叫,也不再疯狂。
看到陈鲜冷噤下来了这位小护士也是偷偷的舒了一口气,毕竟她只是个刚实习的小护士,可不想因为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丢掉了自己的饭碗。
如果不是因为这精神病院开的工资足够高,她也是真的不想来这种地方。
她害怕自己会继续刺激陈鲜,轻声细语的问着眼前的患者。
“你现在好些了吗?”
陈鲜逼着眼睛向着小护士点了点头。
现在他冷静下来了,也开始观察着自己体内的变化。
在他用胃袋将那个狮子头炼化之后,陈鲜发现自己体内丹田之处凭空出现了一个道种的虚影,而更多的力量却又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丹田处的道种虚影之中。
陈鲜也开始尝试着能不能从这个道种的虚影之中催发力量,可是却好像被上了一道枷锁一般,大多数的力量都不能传出。
不过还是有些细微的力量泄露出来,来为他强化治疗自己的身体。
陈鲜也忍不住叹息,如果自己的能在梦中使用各种道法那该多好,这样子自己想要逃离这个精神病院就简单了。
看来自己还得想其他的办法逃离这个精神病院才行。
陈鲜也不想让眼前这个长得像泉先的小护士为难,他睁开眼也向着小护士笑了笑,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动作反而惹得小护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端着的碗摔倒了地上。
陈鲜也向着这碗里看了一眼,是一碗流食。
“话说,有肉吗?我想吃肉。”
“院长今天说你只能吃流食。”
小护士的声音有点低,她也害怕陈鲜再突然发作,不过她倒是又急忙补充道。
“如果你真的想吃的话,只要你好好的治疗,我可以偷偷给你带,但是你可不能说出去!
还有,我们食堂这里的饭菜除了患者之外都是要花钱买的。
我才刚刚工作也没什么钱,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接受治疗,等你好了之后出去了,一定要记得还给我才行!
我可是会记账的!”
“好,话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等你真的治疗好了能出去了我再告诉你。”
“那如果我治不好出不去呢?你这不是亏了吗?”
小护士听到这话倒是思考了一会,她有些心疼的说道。
“唔,那就当我投喂野生动物了,算我行善积德了。
行了,你别说了,咱们吃东西吧。”
“好,话说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小护士一边喂着陈鲜,一边也给他讲起了刚才那个穿着护士装的女人的事情。
“那位女士,也是我们这的一个患者了。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也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变故。
她老公突然失踪了,然后整个人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
逢人便问,我老公呢?
而且见到个人不管男女都要和人一起生小孩。
这没有办法,便将她送到了我们这里来。
不过她的危害和攻击性没有那么大,所以大家对她的管理也不是那么严格。
谁能想到她今天突然跑了出来呀,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偷的那套护士装,刚才吓到你了吧。”
不一会这碗食物倒是见了底。
小护士也站了起来向着陈鲜告别。
“你吃完了的话那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我们这随时有人值班的,好了我也要下班了,明天见。”
看着关闭的房门,陈鲜也思考起了这次所遇到的事情。
首先便是那个奇怪的女人。
这个奇怪的女人给他的感觉和陈鲜在羊府之中看到的那些伪装成树木的怪物有些相似。
想来应该是因为自己在现实中沾染了相关的气息才会导致这位可怕的外神入梦的。
或许这位外神确实能够为自己提供一些帮助。
不过这种形式的帮助陈鲜是不太愿意接受的,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位外神也在这座精神病院之中,或许自己到时候可以找她了解一些情况。
还有就是那个狮子头。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如同预言一般吃下了狮子头,还是如此诡异的狮子头。
这让他心中非常的不快。
“难道命运真的是无法改变吗?
不,我不承认,我也不会接受的,我偏要改变一下看看,哪怕是死我也不愿受到命运的摆布。”
想到了这里,陈鲜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不过在这个时候这家精神病院之中,发出神经质的狂笑的人并不止他一个。
那位院长正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也忍不住发出狂笑。
从陈鲜体内取出来的鲜血含有一种人类所未知的元素,或许这就是陈鲜能够快速自愈的关键所在。
只要能够将这里面的事情搞清楚,那么他和自己的那位老同学必能名垂青史。
而且他与自己的那位老同学不一样,那位老同学的出发点或许只是想要拯救更多的人。
但是这位院长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或许能通过陈鲜人为的制造出一些超人类的怪物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光明的未来。
国内的限制还是太大了,得想办法将这个患者转移到国外才行。
想到了这里,这位院长掏出了电话准备联系自己在国外的朋友。
在狂笑了一阵之后陈鲜也停了下来,现在的他被束缚这病床之上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他也被今天的突发情况搞得身心俱疲,他的思绪还不时的陷入疯狂之中。
那么便直接睡觉吧,等到醒来之后也可以看看那个诡异的狮子头能为自己的身体带来怎样的变化。
想到了这里陈鲜忍不住发出了自嘲。
“呵,这还是我在梦中第一次不受外人的摆布独自陷入睡眠呢,说起来这也算一种好的开端了。”
陈鲜闭眼,又睁眼。
“夫君你怎么醒了,是不是因为痛苦地睡不着,要不要我再给你唱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