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八县,不知多少人正默默观望。要是让他们看到陈家的虚弱,不用几大军头动手,只这些人就能将群望陈家给生吞活剥了。
郡望陈家虽强,可猛虎难敌群狼,之所以能震慑彭城八县,亦是因虎威尚存。但如若露出疲态,自会有野心家跃跃欲试去捋虎须。
“必须在那些鼠辈动作前,削平甾丘叛军。”
“传令诸军,加急行军,务必赶在申时前,进入甾丘境内,我要打他们一個措手不及。”
陈真庆对身旁幕僚长,如是道:“如叛军冥顽不灵,据城死守,万不得已,可以洗城!”
“诺,”
幕僚长与其一众幕僚心尖发冷,作为陈真庆亲信,他们跟从陈真庆多年,深知其性情。
这是动杀心了,不只是对甾丘大户,对甾丘黔首,也多少有些杀意,不然不会说洗城。
哪怕在前有個‘万不得已‘,可如何‘不得已’,全凭陈真庆自己衡量。
但,看陈真庆这意思,就算甾丘畏战乞降,陈真庆亦会杀一批人,至少要来個十抽一。
这要不见点血,还真当陈家是善男信女了。
陈真庆喃喃道:“不把这些贱胚子杀怕了,他们就不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自立节度?节制一方?野心倒是真不小!”
郡望陈家在彭城府经营数百年,彭城八县明里暗里都有陈家人的身影,耳目极其灵通。
赵孟起兵时虽然顺势杀了不少,但那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真正的暗子都藏的很深。
有内应配合,陈真庆对甾丘军备了若指掌。
就凭甾丘现在的兵甲、军械、士卒,拿什么来抵挡他的三千府兵。
“可惜,再大的野心,没有与之匹配的实力,也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
甾丘县城三十里外,人马喧嚣,兵戈起伏。
赵孟与王镇恶、陈康十几個亲信骑马缓行,默默看着自己亲自选定的战场。
与陈真庆想的不同,赵孟没选择据城自守,而是要与陈真庆来一场正面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