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走不走这条路,还要看石兄你自己。”
陈康轻声道:“我相信石兄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便是不为自己,难道石兄就不为家中妻小想想?我记得石兄有三子二女,最小的幼子,可还不满周岁啊!”
“……”
石勇默然,直直的瞪着陈康,目光渐冷。
“石兄,节度有命,让陈某扫除尔等强梁市虎,陈某在得上令后,第一個想的便是石兄。毕竟,石兄既是市虎,又是五害之一,自身还有软肋,实是当前最佳的招抚之选。”
陈康笑道:“就是不知,石兄可愿受招抚,助陈某一臂之力,绥靖地方,安抚百姓?”
石勇脸色愈发阴沉,哼道:“陈副将都把话说到这里了,石某还有选择余地吗?”
这头市虎在说到‘陈副将’时,牙磨的咯咯作响,显然是心有火气。
陈康幽幽道:“此言差矣,陈某这是可怜石兄大好男儿,却是沦落市井,蹉跎年华。”
“如今时事,拓跋氏幼帝暗弱,大权旁落外戚独孤氏之手,天下诸藩蠢蠢欲动,此谓英雄用武之际。石兄七尺男儿,不思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只在市井打转,岂不可惜?”
“……”
石勇沉默片刻,道:“陈副将可真是看得起在下,实在让石某人受宠若惊。”
陈康抚掌而叹,道:“我知石兄虽是出身草莽,却不失为一大丈夫,前代南梁左相曾对众说,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石兄缺的不是其他,仅是一個机会而已。”
“不知,石兄可愿抓住这個机会?”
石勇抿了抿嘴唇,涩然道:“石某,敢不从命!”
“好,”
陈康畅然笑道:“好啊,有石兄为臂助,事必成矣。”
有了石勇这個内应,再去收拾其他四虎就容易许多,或杀或囚皆在一念之间。
依陈康所想,这几害除石勇外都是必死的,这些渣滓不清理干净,赵孟又如何在彭城百姓中立威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