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心难测
平川城主府。
陆凡神色漠然的站在前厅门口，面前跪着数十名男女老少。
这些都是平川城主的家眷，一个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看就知道是养尊处优之辈。
只不过此刻这些家伙脸上满是恐惧神色，不断对着陆凡叩头求饶。
他们已经知晓了城主被杀的事情，也知晓了陆凡太子的身份。
所以此刻全都慌乱无比，生怕陆凡一怒之下将他们也给杀了。
瞥了叩头如捣蒜的这些家伙一眼，陆凡看向旁边的王浑。“玄冲，这些家伙该如何处置！”
“回主公，平川城主纵子行凶，这些家伙乃是帮凶，而且平日里他们也是为虎作伥，欺压百姓，论罪当诛。”
王浑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平川城主之父顿时慌了，连忙高声呼喊。
“太子殿下饶命，我那孙儿是玄阳宗大长老之徒，若是殿下放过我们，老夫愿意让我那孙儿为殿下效忠……”
“你在威胁本王！”陆凡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
平川城主之父丝毫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继续给陆凡分析道：
“殿下，玄阳宗虽然只是二流势力，但是在二流势力中位列前茅。
据老夫所知，殿下似乎并没有任何势力支持，若是能得到玄阳宗的支持，那……”看着自以为拿到筹码想要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平川城主之父，陆凡顿时笑了。
“哈哈哈哈……好，好得很……”
虽然陆凡在大笑，但他的脸色却是无比阴寒森冷。
平川城主之父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当即就想开口解释。
然而陆凡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声音森冷的低喝一声。
“杀，一个不留！”
“诺！”
“殿下饶命……啊……”
八名玄武卫干脆利落的拔剑出手，直接将这数十名平川城主家眷尽数斩杀。
看着面前的尸体，陆凡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无奈和不忍。但是这一丝无奈和不忍稍纵即逝，变成了浓浓的坚定。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之处。
若是他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别说是坐上至尊之位，能不能在这个世界存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冷冷瞥了血泊中的尸体一眼，陆凡对着夏侯威道：
“去将此城的守将找来，本王有话要问。”
“诺！”
说着陆凡转身走进前厅，秦琼和王浑跟着进去，八名玄武卫守在门口。
领到命令的夏侯威带着近百名守卫军一起离开了城主府。
在前厅落座后，陆凡看向了王浑。
这家伙虽然无法和姜子牙，李斯这样的顶级谋臣相比，但是也算不错的谋士了，最起码比自己强得多。
这个世界的确是强者为王，但是不代表谋略就没有用。
尤其是自己想要坐上至尊之位，谋臣是绝对不可或缺的。
这些念头在心底划过，陆凡轻咳一声让王浑和秦琼落座。
“多谢主公！”
“玄冲，本王有一件事情始终琢磨不明白，你来替本王琢磨琢磨。”
接着他便将自己在麝妃殿被冤枉流放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父皇明知道本王是被冤枉的，却依然选择流放本王。
明面上没有给本王派遣什么护卫，暗中却是有影卫保护。现在又敕封本王为汉阳郡守兼镇北军左校尉，还拥有五千亲卫之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路走来他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可始终想不明白。
尤其是今天领到敕封旨意后，更是让他琢磨不通。
正所谓圣心难测，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秦琼和王浑也是第一次知道此事内情，闻言皆是皱眉思索起来。
片刻后，王浑若有所思道：“陛下或许是想保护主公！”
“保护我！”
陆凡脸色发黑，将自己流放到混乱无比的北境去，这特么叫哪门子保护。
让自己去送死还差不多。
“主公有太子之名，却无太子之实，反观其他四位殿下却是门客众多，拥趸如云。
而他们想要夺嫡，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除去主公，让东宫之位空出。
如此一来主公便深陷夺嫡旋涡中心，成为夺嫡四方的眼中钉。”
听着王浑这番分析，陆凡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
“陛下趁此机会名正言顺将主公从夺嫡漩涡中摘了出来，还给了外界一个要废除东宫太子的信号。
如此一来，夺嫡四方的目光就会从主公身上移开。”
王浑说到此处，秦琼忍不住问道：
“既然陛下想保护主公，为何又下达了敕封旨意，这不是将主公重新拉到漩涡中了吗？”
秦琼说出了陆凡心里的疑惑，两人全都盯着王浑。在两人的注视下，王浑沉吟片刻反问道：
“主公，您刚才说陛下派遣了影卫暗中保护，那秦兄和夏兄的出现应该也瞒不过陛下吧。”
“没错！”
“那就对了……秦兄和夏兄的出现让陛下临时改变了主意，所以才会敕封主公。
至于陛下临时改变主意的目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陆凡闻言无奈点头，对于王浑的回答并没有什么不满。
毕竟王浑和秦琼还有夏侯威都不是出身皇都，对皇都发生的事情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自然不可能做出准确无误的推理判断。
沉默片刻陆凡再次询问：“那玄冲觉得本王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
“明面保持低调，暗中发展扩张，图谋整个北境。”
说话间，王浑眼中浮现出炽热无比的光芒。
对于谋士来说，没有什么比帮助主公登临九五之位，征战天下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秦琼也是双拳紧握，目光激动的看着陆凡，对此也颇为期待。
看着秦琼和王浑的激动神色，陆凡没有说话，只是深呼一口气，目光中涌现出璀璨精光。
这时前厅外边传来脚步声。
接着夏侯威带领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主公，平川城守将章虎带到！”
夏侯威说出随行人的身份后，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平川守将章虎拜见太子殿下！”
而陆凡此刻也平复心境，看着单膝跪地的章虎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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