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元澈准备咬舌自尽,疼钻入心口,还没成功,下巴被人卸了下来。
苏桦凯呵笑一声,“怕誓言成谶?本将军偏要你下辈子做畜牲。”
符元澈绝望了,咬舌自尽都不能,他头向后撞,想着撞柱而亡。
苏桦凯将他从柱子上松绑下来,直接吊在房梁上。
“既然死前也不想体面,就这样活着吧,反正时间不多了,最多还有十个时辰,再坚持一会吧。”
出了朝阳院,苏桦凯非但没有觉得报复的痛快,反而有种窒息感。
当初这里就是暖暖住过的地方,他们苏府当掌上明珠,在侯府就住这种破烂的院子,当初他怎么就没有过来看看暖暖。
自责,满心的自责。
苏卿暖早就不将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放在心上了。
她出了侯府就入宫了,这会去磨庄亲王了。
“摄政王,你可说过,只要我能治醒皇上,就答应我一件事。”
庄亲王正在翻阅奏折呢,他从未处理过朝政,处理起奏折一个头两个大。
这会看到户部递上来的财政报表,甄府抄家所得财物统计,他不停地咋舌,就看到这个侄女忽然就出现了。
他将奏折偷偷合上,就怕苏卿暖挟功向他索要好处。
“永嘉,你不会是嗅到了钱的味道来的吧?”
谁都知道,皇上封赏,从来不赏金银,苏卿暖前两日刚唠叨过,说她父皇抠门。
这是看到甄府抄完家有钱了,跑来要好东西来了?
苏卿暖见他这个样子,忽然就想逗逗皇叔。
“皇叔,听说国库入了不少宝贝,能不能多少赏我几样啊?”
庄亲王将奏折压的更紧了,“皇叔只是摄政王,不是帝王,你想要好东西和你父皇说,他送你多少我都没有疑义。”
随后庄亲王又道:“再说了,你要那么多宝贝做什么,听说你成婚的时候嫁妆排出十里,苏大将军的家底应该不薄吧。”
苏卿暖撇嘴,“谁和银子过不去啊,再说了,我当苏家小姐时,就有那么多宝贝,如今我当公主了,反而变穷了,这像话吗?”
“嗯,不像话,不过这话你和你父皇说去,你若是想要好东西也可以找你皇婶,国库里的东西就先别想了,皇叔也是为你好。”
皇兄现在可在四下追账呢,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往出散财,他是有多想不开。
苏卿暖本来就是逗他的,没想到还真失望。
“行吧,东西我不要了,皇叔帮我另外一个忙。”
“嗯?”
“也不难,就是符元澈之前受的刑罚还没执行,这种小人多活一天都让人心里不安,暖暖想让他明日就受刑,皇叔去监刑。”
庄亲王:“……”
这个臭丫头,太记仇了,她一定是在嫉恨当初自己替容映雪做主,一起欺负她的事。
竟然让他去给符元澈监刑。
虽然他与容映雪断绝了关系,可那也是流着他骨血的女儿,符元澈再怎么说也做过他的女婿。
“皇叔,您不会还对他们顾念旧情吧?暖暖让您去监刑也是为您好,您大义灭亲,公正无私,在朝臣当中竖立了形象,在主持朝政时候,他们就会怕您,就不敢有事欺瞒您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用说这些好听的来忽悠我,不就是下一道旨意吗,应了你就是。”他真没想到,摄政第一个旨意,竟是赐符元澈即日行刑。
苏卿暖拿到旨意很满意,她叮嘱道:“皇叔,明日午时菜市口,您可别不来呀。”
庄亲王:“……”
五马分尸,血淋淋的场面一定要他看是吧,这是还在怪他曾经安排符元澈去幽州当侍郎吗?
但他现在对苏卿暖的印象也是极好的,这丫头心地善良,为人正直,
“知道了。”
苏卿暖得到同意,又去叫人给教坊司的苏映雪带信。
她的好夫君明日受刑,叫她一定去观礼。
苏卿暖从没有忘记自己在永昌侯府过的日子。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还没有全部了结。
没办法,她这两天有点闲,就想将原来的老人拉出来,将孽缘解决干净,安抚一下近来疲惫的身心。
皇上下令,午门斩首甄府全族上下一百五十号人。
为了以儆效尤,行刑的时间在下朝后。
朝臣从午门出来时,脸色就是白的,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想还是不想,这个刑场都要看。
甄言早就没了昔日的神采,跪在午门前,脸朝北,跪拜帝王方向。
身上戴着枷锁镣铐,由昔日的政敌、同僚、下属对他进行观摩。
花白的头发散乱垂在脸上,原本精神抖擞的容颜此刻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他也不想看到大家的表情。
他曾想过,有一日争储失败,会有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搭上全族一百五十余口的性命。
刽子手已经就位,还未到行刑的时候,刑场已经有一股子难闻的气味飘散出来。
已经有的人吓尿裤子了。
然后是低低的哭泣声,和越来越多因恐惧的哭声。
摄政王登上午门城楼,将苏卿暖昨日宣读的那张告示复读了一遍,只是甄言所涉及的罪名,读的更详细。
所有罪名全部宣读完。
庄亲王看着城下的甄言。
“甄言,你可认罪!”
甄言仰天大笑。
“成王败寇,我不过是输了,罪名皆由你们罗列,若齐王得势,我甄言,永远是这羲和王朝第一朝臣!”
“真是到死都冥顽不灵!”
“行刑!”
随着他的令下,十名刽子手每人各自端起一碗酒喷向手中的钢刀。
朝臣人根本不敢去看,可是皇城卫的人都在盯着他们,谁敢闭眼,谁敢同情甄言,便会被他们记录上。
摄政王会立即去查他们的污点,轻则责骂,重则降罪。
他们怕呀,怕也得看。
随着“扑哧……扑哧”人头滚落在地的声音响起,甄言结束了他辉煌的一生。
一百五十口性命,杀了好一会。
血水将午门前的石板砖都染透了。
血水向朝臣们的脚下流去,沾染了最前一排朝靴,愣是没有人敢动一步。
除慵王外,皇上的几个儿子也都在其中,他们的心里同样瑟瑟。
父皇变了,曾经仁慈、心软的父皇变得冷硬无情了。
怡王也荒了,今日早朝,他还针对新政对摄政王进行反驳,坚持称用自己的俸禄偿还银两,得到不少朝臣的附议。
他当时甚是得意,觉得此事不过是父皇一时兴起,躲过这个风头,那十八万两依旧不用还。
他甚至觉得,母后给他撑腰,外祖是朝中重臣,他将是那个未来的储君。
当时皇叔一个字都没反驳,只是看着他冷笑,那会他有多得意,这会就觉得全身上下凉飕飕。
看着脚下的血,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转身进了皇宫,不行,他得找母后商讨一下对策。
那十八万两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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