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王看了看他,“苏家军毕竟在幽州,苏将军在京中做为有被人弹劾越权之嫌,您就留在将军府保护暖暖安危便好。如此也在防慵王被抓后,他的属下为了想救主子鱼死网破,用暖暖来做人质。”
苏桦凯虽然心有不愿,但他是领兵之人,知道后方安危何等重要,不能让敌人抄老巢。
他无奈道:“好吧,我让府中下人都警觉一点,这两日做好防控。”
祁衡道:“冀王,既然是去慵王府拿人,您的皇城卫就不必出动了,我带都察院的差人更适合。”
冀王又是一阵咳喘,没有与他相争。
“我会在暗处护你安全。”
冀王还有一层顾虑,都察院拿人,可以用请或者疑犯配合办案的原由请慵王过去。
而他若是没有实质的证据去拿人,父皇会对他生猜忌之心,以为他这个弟弟对二皇兄有落井下石之嫌,或者有争储之心。
都安排完,众人动了。
苏卿暖心下担忧,在祁衡与冀王都走之后,她打算入宫。
“父亲,大哥,我打算入宫先向父皇将事情说明,如此也不算瞒着他老人家。”
苏安烈与苏桦凯不同意。
“暖暖,你回来时就受了伏击,现在还要出去,没有祁衡在,你不要命了。”
“对啊,刀剑无眼,就咱们府里的这几名府兵,真遇到事未必能让你全身而退,大哥也不同意。”
苏卿暖解释,“今晚那次,是他们早就做了准备,已经失败一次,他们会以为我吓破了胆,几日都不会出府呢,而我偏偏回府再入宫,他们是肯定想不到,所以此时才是最安全的。”
苏桦凯还是不同意,“不行,你若是真出了事,不说没法向皇上交待,祁衡都能杀了我,我也不准你冒险。”
魏卿玖看着他,“大哥,比起我一个人的安危,我更看重的是苏家在皇上心中的信任,和祁衡哥哥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今日拿慵王,能抓到他确切证据最好,若是找不到,被他反咬一口,构陷当朝王爷,即便是祁衡的身份也会吃罪的。”
苏安烈叹息,“臣子为天子效忠,天经地义,罢了,为父代你入宫,你在府上好生养着。”
苏卿暖看向父亲,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哽咽道:“爹爹,你养育暖暖的恩情,暖暖都没报答呢,哪能让您冒这个上险,您是想让女儿愧疚死吗?”
“暖暖……”
“爹爹,别再说了,你知道暖暖的脾气有多倔犟,您们拦着,我也会悄悄离开的。”
苏安烈叹气,有时候他真的不明白,暖暖的胆量到底是像谁?
“罢了,桦凯,你带着人,护好你妹妹,平安去,都平安回。”
苏卿暖不想劳烦大哥,怕真出事,父亲承受不住,可是不让大哥护送显然又不可能。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慵王府
冷清了多日的王府,这一夜灯火通明。
廉尧辉坐在下人房中,看着府医为裴盛上药,身边放着的是祁衡用的那柄宝剑。
他阴沉着脸,满心的不愉。
“所以说,你们失败了?”
裴盛穿好衣裳,缓缓跪在王爷身前,“奴才无用,祁大人似是早有堤防,咱们才动手,他就放出信号招来了皇城卫的人,咱们怕被抓,只能先逃了。”
“该死!”
廉尧辉恨,恨苏卿暖坏他的好事,恨父皇对他无情。
他不过离京月余,他安插在皇城卫的人就都被换掉了,害他一点风声也探听不到。
“这么说,本王身边有祁衡的眼线喽?”
他环视房中众人,看谁都像是叛徒。
众人低垂了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一群废物,饭桶,连一个女人都杀不掉,我堂堂齐王身边为何有你们这群饭桶。”
他不喜现在的称号,他的慵王之意,就是无用懒散之意,他痛恨父皇用一个称号来羞辱他。
裴盛见主子发怒,劝着:“王爷,现在的问题在于,奴才怕祁衡已经怀疑到您了。”
廉尧辉一个激灵,自己的偷袭对方都能察觉,会怀疑到他也有能。
“最近你就不要出现了,以防他抓到证据。”
其实,他多少有恃无恐,认为自己是王爷,祁衡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怀疑他又何如,没有证据能奈他何。
这时,有下人来禀。
“王爷,王妃请您过去呢,称夜深了,王爷该歇下了。”
廉尧辉勾唇,嘴角溢出笑坏,“这女人,还真是蚂蝗的,本王才回京就急不可耐了,叫她等着,本王这就过去。”
他早就对自己的王妃没有感觉了,奈何他现在还需要岳丈家的势力。
当初他被贬离京走得匆忙,府上女眷都留在了京城,原想着如此也好,左不过都是看厌倦了的。
现在人回来了,也是该满足一下那个女人,否则这后院就着火了。
白王妃心中怨毒之意很重,可是看到男人来了,之前的那些怨愤都消失不见,当即如一条无骨的蛇,缠了上去。
廉尧辉还没见过自家女人如此过,忍不住嘲讽一句,“还真是小别胜新婚,爱妃若一如既往这般会讨本王欢心,本王又何必一房接着一房的妾氏往回娶。”
他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腰带,爬上了床……
这时,内侍在外疯狂砸门,“王爷,不好了,都察院的人冲进王府了,说咱们府上窝藏刺客,要立即搜府。”
廉尧辉这辈子的速度都没今日这样麻利过,衣服刚脱,你告诉我来人了。
“日了狗了,祁衡他是疯了吧。”
他提上裤子,胡乱披了衣服出来,准备今日一定要把祁衡给收拾了,这小子几次三番坏他的好事,当真有一个皇后姑母做靠山就不敢动他了?
“祁衡,你他妈找死。”
他才从后院转到前堂,只来得及说一句话,两把钢刀便架到了他的脖颈之上。
祁衡知道,说别的罪名根本不能让二皇子束手就擒,唯有动用狠招,让他不知所措之时,将人带走。
“慵王,咱们已经查到济阴山那三万私兵为你所豢养,你有谋逆之嫌,现在就随本御史回衙门配合调查。”
“不可能。”
廉尧辉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三万私兵了,他可以失了父皇的宠爱与倚重,但是只要这三万大军在,政权交替之时,他便可造反。
是谁暴露了这个消息,是谁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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