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暖对着怡王翻了一个白眼,“怡王,得了好处之时不见你感激我,倒霉都是我害的?我还因为你被坑到了这里,我怎么不说是你害的?”
这种没良心的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可是又不得不救。
怡王早已经五脏六腑如焚,腹痛难忍,本也坚挺不住了,说出那句话后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苏卿暖伸手拍他的脸,“怡王,你倒是先说说你哪不舒服啊?”她人也到了,这人出晕了,真是无语死了。
当她是X光机?一句话不说就能查出病因?
她问魏龙,“你对他做了什么?”
魏龙一边欣赏美色,一边探手,“我能对王爷做什么?他是我主子,他长命百岁顺利上位,我才有从龙之功,我怎么会伤他。”
苏卿暖懒得与他掰扯,由着他在那里信口雌黄。
她探手把脉,随后眉头蹙起,怡王的脉象有明显中毒的症状,她轻轻回首瞄了一眼魏龙。
发现这人一直在身后盯着她,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可眼下更要紧的是如何替怡王解毒。
她道:“你说,这里的兵不是慵王的,是大殿下怡王的,他是你的主子?”
魏龙点头,笑眯眯地盯着她看,眼神猥琐又恶心人。
苏卿暖瞪了他一眼,随后假模假样地撩开被子,看到了腿上绑着的纱布渗透出血,她道:“怡王如今昏迷我也没查出缘由,可能是外伤发炎导致的,你给我准备一盆水,然后在门前守好,我要替怡王刮骨疗伤,王爷金尊之躯绝对不能让外人进来瞧见。”
魏龙想着,你折腾吧,越折腾他死的越快,不折腾还能熬两个时辰。
于是他乖乖听话命人打了一盆水,随后就坐到帐外继续吃他的烤鹿肉。
帐篷内,苏卿暖将所有窗子都落了隔挡,随后快速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放进茶杯里化开,给怡王服用了下去。
早她就得了经验教训,解毒药一定要随身携带,这一次果然派上了用场。
催吐的药丸服下去后,怡王很快就有了反应,他难受的在榻上翻滚,手捂着腹部。
苏卿暖看了一眼门口,然后拿起杯子,一下一下从盆里取水喂给怡王喝。
一个当她是傻子,一个是白眼狼。
那她就装傻充愣用洗手水喂白眼狼喝下。
屏风后,白宝凤已经猜出苏卿暖的用意,她在给怡王解毒。
她知道苏卿暖的医术很高,前院判都要跟在她屁股后面学习,这毒要是被解了,之前扯的谎话不就都揭穿了?
可她又不敢出来,她一出来,就暴露了慵王与这里的关系。
眼看半盆水都被苏卿暖强行逼迫怡王喝了一下去,正准备再喂的时候,“哇”地一口,怡王的肚子再也装不下,一口吐了出来。
“苏卿暖,你是想害死我。”
怡王肚子疼的时候就醒了,这会毒药被吐出一半,又能说话了。他神智还有一丝恍惚,忘记人在何处,只知道这女人想灌死她。
苏卿暖也不解释,见他吐不出来了,又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继续逼他喝水。
怡王要哭了,脑子清楚过后知道自己被这里的人喂了毒药,皇妹正在救他。
暖暖是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喝的水是从那个脏兮兮的盆子里取的。
“皇妹,那盆四周都是油泥,你确定我喝了不会没事?”
“别挑三拣四了,一炷香的时间你吐不完,就只能落得终身半死不活的下场。”
苏卿暖的声音太冷了,冷得怡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会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干脆闭着眼睛,喝吧!
“咕咚,咕咚,咕咚……”要是不去想那是干啥用的盆,怡王觉得这水也没那么难喝。
苏卿暖觉得差不多了,轻飘飘来了一句,“皇兄,这一次腹中的毒吐出来,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要等回京慢慢解血液里的毒。”
怡王却觉得这次喝的好像不够,竟有一点吐不出来。
苏卿暖看他那表情,道:“听说这是洗脚用的盆子,这么厚的油泥,刮下来都能炒二斤菜了。
怡王摆手,叫她不要说了,想着都恶心,随即呕的一声,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到最后他都吐不出来了,看一眼那盆就想yue~
苏卿暖见差不多了,塞到他嘴里一颗糖球,“含着吧,能让你舒服一点。”
随后她走向屏风,“出来吧,一直躲着还不敢发出声响,不累吗?”
白宝凤忍的很厉害,一直想着要不要喊魏龙进来,这人救回来了啊,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可是没想到她还被发现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苏卿暖看到是她,挑了挑眉,“哎呦,是二皇嫂,外面的魏将军不是说这是怡王的大军吗,怎么二皇嫂在这里?”
白宝凤也不回她,开了腔地咒骂,“魏龙,你是个聋的不成,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你都听不到吗?”
魏龙此时不比她好过,祁衡破解机关所在后,便带人冲了进了来,他早就被控制了。
“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靠着人数震慑,你又有什么能力称将军?”
匕首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魏龙很自觉地就放弃了抵抗。
“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帮着上面的人喊喊口号,练练兵,称不上谋逆也造不成威胁,你们抓人不过是想要一个人证,我当证人就是了。”
白宝凤已经怒气冲冲出来,听到魏龙的这一番话差点气死。
“你,你要背叛王爷。”
魏龙桀桀怪笑,他看白宝凤一直是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别说的好像我不忠不义一般,我们二人一直都是互利互惠,他给我提供牺身之地,我帮他练兵,我可没有答应齐王忠他一辈子,更没签订主仆契约,我是自由人。”
随即他看向祁衡,“如何?我替你做证人,你将我的罪名定的低一些,我知道你是督察御史,有这个权利。”
祁衡虚眯了眸子,眼前的男够无耻,够没有底限与原则,慵王重用此人,也算是他人生一大污点,最大败笔。
“慵王还等着你帮他争夺储君之位呢,你却在背刺他,二殿下还真是一位知人善用,小人与疯子倒是受他看中。”
当初的符元澈是。
如今的魏龙亦是。
若是没有符元澈的告密,这支秘密军队直到他起兵之时,怕也无人察觉。
“别说那些,我背判他,亦是他活该,你可以问问那个畜牲他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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