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鸣轩
满地揉捏的纸团,符元澈握着笔在纸上不停地写着“忍”字。
他现在拿苏卿暖毫无办法,几次交手全部都败下阵来,就连他的身子明明中了毒,偏偏王院使都看不出来,也不知那女人是怎么搞的鬼。
他将笔往地上狠狠掷了出去,坐在座椅上恼着,真是诸事不顺,事事烦心。
“要是映雪在就好了。”他也好和映雪商量一下对策。
想到容映雪,看来只能找她了……
傍晚时分,庄王府角门外,一对年轻男女紧紧搂在一处。
“雪儿,你在王府这几日过得可还好?”
符元澈嘴上关心,心中在合计一会如何张口。
容映雪紧紧依偎在侯爷怀里,心中委屈,眼泪就止不住落下来。
“侯爷,雪儿在王府一日都住不下了,王妃日日叫她身边的嬷嬷教我学规矩,一个做不对就会挨罚,我这身上都是尺痕。”
符元澈不想听她讲这些,强忍着耐心道:“再坚持几天,马上就成亲了。”
容映雪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雪儿,王爷可为你备了嫁妆?”
提起这个,容映雪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备了的,父王将他的私房几乎都给了我,足足有四万两银子。父王还说,侯府给的聘金他也不留,都让我带回去做压箱,如此一来就有四万八千两,且有一万两是现银,父王说给我送嫁的放在队伍里抬着好看。”
“一万两的现银?”
符元澈心下一边欢喜,一边犯难,一万两就是要装十箱笼,带回府有些麻烦。
现在管不了这些,先把苏卿暖的银子还了再说。
“雪儿,你听我说,这银子你能不能先借给我,我保证,等咱们大婚之后这些银子我都还给你。”
“侯爷?”
他怕容映雪不应,哄道:“不,双倍还你都行,日后我谋了好差事,双倍还你。”
容映雪蹙眉,“雪儿不是不想帮侯爷,可父王那里要如何交代,我们毕竟还未成婚呢。”
符元澈见她应了,抱着容映雪宝宝贝贝亲了好半天,才道:“我不会让父王知道的,我有办法瞒天过海,不会让你的嫁妆少十只箱笼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的未来,真的。”
“可……”
符元澈脸色瞬间变色。
“怎么,你也要学那苏卿暖为难我?”
“不,侯爷欠她银子也是为了雪儿,可一万两的现银怎么抬回去?”
符元澈已经想好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多叫几个家丁,明日子时你在院中等我,我来拿银子。”
容映雪咬唇,心中虽不情愿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
符元澈见事怀落成了,着急开口道:“好了,快回去吧,出来久了让庄王妃知道又该说你了,明日我再来寻你。”
他大步流星走了,容映雪还想与他多呆一会,可他人走的头也不回。
她站在角门前咬住下唇,“侯爷,你真的想雪儿吗?”
符元澈回到睿鸣轩就倒在躺椅上,如今压在心口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下去了,他此刻的心情甚至还有一点洋洋自得。
银子是给映雪赎身时借的,再用映雪的嫁妆还债天经地义。
所以,那四万八千两最后不还,雪儿也不会有意见。
他心情一好,又想折腾,“叫杏蕊过来。”
杏蕊被唤来,站在门前轻轻咬着下唇,“侯爷。”
符元澈冲她招手,“到近前来,给本侯宽衣。”
杏蕊心中都有阴影了,解褂子的手都颤抖。
符元澈等不及她磨磨蹭蹭,一把打横将人丢到床上。
他猴急地去扯腰带,没了心理压力他不信自己还不行。
“今日本侯要大战三百回合……”
一炷香后,符元澈坐在床榻前,恶狠狠地看着杏蕊,“日后再把自己弄的一身呛死人的香味,就别再想伺候本侯。”
“滚!”
杏蕊抱着衣服跑出去,躲回自己的卧室放声大哭。
云朗躺在大槐树上翘着二郎腿,“这侯府的差事,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竖起耳朵,半晌后书房里传出乒乒乓乓的声响,他翻下树回国公府给主子报信去了。
符元澈一连好几日都精神不济,银子终于全部兑换成了银票,将所欠的债都备好了。
他唤来冷炎,“将那女人唤来,就说还他银子。”
“是!”
苏卿暖一连多日未出门,她猜不透宫中的意思,王院使来过侯府已经七日,若圣上有意赐和离书也该下达了,可现在半点动静也无。
昨日谭嬷嬷入宫打探消息,姑姑那里也没有明确的答案,只知圣上对侯府谎称中毒一事颇有微词,甚至将矛头怪到了庄王身上,但皇上要如何做,没人能揣测清楚圣心。
她轻叹了一口气,想离开这里还是要靠自己。
院门这时被人敲响,冷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侯爷命少夫人过去,说是欠您的银子可以还了。”
苏卿暖眉头就是一挑,这狗男人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
她沉吟少许,将面纱戴上,“叫侯爷稍等,我拿了字据这就来。”
谭嬷嬷有疑,“侯爷与小姐闹得这般僵持,若真要还银子大可让下人送过来,唤您过去怕还有别的事情要谈。”
苏卿暖点点头,“我会留个心眼的。”
一路来到睿鸣轩,符元澈已经坐在书案处等她了。
“侯爷不是最厌烦看到我这张脸吗,怎么还个钱还叫我亲自过来取?”
符元澈阴沉着脸盯着她面纱下丑陋的脸。
“像你这么丑的女人,当初我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会去求娶你!”
苏卿暖似笑非笑,“不是因为侯爷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维持不下表面的光鲜算计来的吗?”
符元澈闭上嘴,他就不该提这茬,被人看清了内心的滋味如同**裸的打他巴掌,滋味很难受。
“这是欠你的银子,如今都还上了,把我的字据还我。”他把银票摊在桌上,却用手死死地按着。
苏卿暖高挑了眉,看着那一摞厚厚的银票。
“不愧是永昌侯,四万五千两说拿就拿出来了,谢了。”
她去拿银票,这男人却不松手。
“哦,我谢错人了,该谢映雪妹妹才是,不愧是庄王的爱女,陪嫁了这么多银两,等她过门的时候,我会对她礼让三分的。”
符元澈捏紧了拳,咬牙切齿。
“苏卿暖,银子给你备好了,我中的毒什么时候给我解?”
苏卿暖装作没听清一般掏了掏耳朵。
“侯爷在说什么?你还我银子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和解毒扯上关系了。”
“苏卿暖,若不是你用下毒逼我到映雪那里借银,让我脸面尽失,你当我会如此依你?”
苏卿暖盯了他身后的屏风一眼。
从进门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房中的摆设有失违和感,这屏风后面不会藏了人吧?
她摇头,一脸无辜:“侯爷可别冤枉妾身,院使大人都说是你纵欲过度没有中毒,暖暖一介女流,哪里懂什么医啊,毒的。”
符元澈恨恼:不可能,他的身子他自己清楚,他根本就没有胡来。
“苏卿暖,若你肯拿出解药,我便与你和离,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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