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赤红,伸出的手覆盖到了容映雪脖颈间,想一把将人掐死。
最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将手落下。
苏卿暖,是你,是你害本侯至此,如果不是你不给解药,我何至于被人羞辱至此!
回到襄城,他迫不及待写了一封密奏!
封好火漆,插上翎羽,以十万火急军报的形式奏向京城!
“苏卿暖!你害我颜面皆无,我让你家破人亡!”
钦差来了又如何!
粮草运到了又如何!
我要让你所做一切皆成泡影!
将密折送出后,他去了驿站。
齐王今日兴致不高,因为计划被打乱让他很是恼火。
眼前歌舞升平,他却捏着酒杯没有喝。
看到符元澈进来,冷冷问道:“事情探查的如何?”
符元澈自然不敢将苏卿暖搪塞自己的话告知齐王,那样会显得他很无能。
“王爷,今日下官去了幽澜城得知新的消息,您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哦?”
“王爷是想着苏家军遇困解决于危难当中,从而拿捏人心,可苏卿暖带着嫁银已至!”
“她与下官和离之时带走的嫁银有十几万两之多,这一次也是她舍了嫁妆银钱供给苏家军,至少半年内,王爷期盼之事不会发生了。”
齐王眯了眼,危险地看着他。
“所以呢?要本王浪费时间听你的无能为力吗?”
符元澈惶恐,连忙解释。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且已经做出了行动,就是需要王爷您的配合。”
他凑上前,在齐王耳畔嘀咕了许久。
齐王恼怒的神色渐渐平复下来,伸手拍了拍符元澈的肩膀。
“很好,你做的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你,待日后本王坐上高位,你便是第一功臣!”他笑着将杯中酒水饮尽,心情看起来大好。
符元澈见王爷如此重用他,心下也是大喜!
前世就是齐王登基为帝,如今他甚至感受到了符家世代昌盛的样子!
“下官谢王爷抬爱!”
齐王点了点一旁的桌子,“坐下陪本王吃酒。”
符元澈自是又是一阵欢喜,今日所做一切终是得到齐王的另眼相待。
而这份欢子还未维持半个时辰,齐王已经微憨,他起身对符元澈摆了摆手,“你在这里继续,本王累了,就先回房了。”
歌舞唱得正起兴,齐王却是走了。
符元澈本想独享这份奢靡与享乐。
却是听到齐王对内侍道:“接容夫人过来,昨日未尽兴,本王今日要干她个跪地求饶。”
“哈哈哈哈!”
符元澈手中的酒杯就掉落在地上,酒水将他的鞋袜尽数打湿皆不自知。
容映雪那个贱人的奸夫竟然是齐王?
是他日后想要追随,要伏地叩拜的齐王。
他跌坐在位,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齐王却是回头,用不太利索的话对符元澈道:“你不必拘着,这些舞姬你喜欢哪个都可以带回去,本王送你!”
符元澈内心哪怕再崩溃,也不敢做出反抗之举,谦卑地躬了身子,缓缓道谢。
而他终是没了喝酒的兴致,踉跄的步子回到府邸,这一次他没有躲着,直接去了容映雪住的宅院。
青竹在门前守着,看到侯爷来了,还想帮着隐瞒,被他一巴掌掀翻在地。
“滚开!”
他就坐在容映雪的床前,枯等到天亮。
直至卯时,天边鱼肚白才刚刚升起,房间的门被人悄无声息打开。
容映雪托着疲惫散架的身子走进来,懒懒地唤了一声,“青竹,备热水。”
“清早就备热水,做什么?”
符元澈就像一尊雕塑般冷冷开口,容映雪一惊。
“侯爷,您,您怎么在我的房间?”
符元澈已经快速凑到她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冷声质问,“备热水做什么?我问你,备热水做什么!”
“侯爷,我不能呼吸了。”
看着脸色慢慢变得紫绀的容映雪,符元澈终是不敢下死手,狠狠将人摔在地上。
“贱人,不过是几日没碰你而已,你就耐不住寂寞去找了别人,果然进了教坊司的女子,就会变得淫荡不堪!”
他骂还觉得不够,抬脚用力踹在容映雪胸口处,狠狠将人压在地上。
“齐王碰你这了?”
“碰你这了?”
“还是碰你这了?”
他每问一问,脚便踩上一次,碾压,用力的碾压着。
“救命,救命……”
容映雪此时只剩下惶恐与惊惧,侯爷什么都知道了。
看着往门前爬的容映雪,他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将人往回拽。
“贱人,若那人不是齐王,本侯必杀了你!”
“啊!”
容映雪被他大力甩至内室,惊恐地攀爬着。
符元澈却收了刚刚的戾气,平静道。
“既然爬上齐王的床,你最好把齐王的心给栓住了,若是能怀上他的孩子最好,本侯会将那孩子视若已出,若是被他玩了几次就腻了,那就别怪本侯永远将你留在襄城!”
杀之后快!
容映雪已经不敢做声,怀齐王的孩子?她,她能怀上齐王的孩子吗?
每次完事,内侍都会盯着她喝下避子汤,她怀不上孩子,侯爷要杀她?
符元澈发泄完怒火,整理了一下褶皱凌乱的衣襟。
这一刻他也不用装,他本就冷漠无情,对哪个女人都没有爱,曾经的疼宠不过是利益罢了。
“容映雪,你好自为之!”
容映雪跌坐在地,此时此刻她好看看到了当初苏卿暖的无助与崩溃。
她死死拉住符元澈的手,“侯爷,你听我解释,我也不想背叛侯爷的,可他是齐王,我不敢拒绝。”
符元澈一个字的解释都不想听,这女人不想去,谁拉也没用,还不是她自己淫荡。
“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最好揣上齐王的孩子,否则别怪本侯无情!”
符元澈回了书房,将能砸的全都给摔了,在纸上写下的全是苏卿暖的名字,随后用红笔又全都给勾了。
“等你们苏家倒台之日,本候定要让你痛不欲生,不得好死。”
苏卿暖一连多日都在打着喷嚏,她以为是自己染的伤寒还没有好,给母亲调理身子之余,也为自己做了滋补。
连日崩溃的疲惫终是缓了过来,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
在九月初十这日,终于盼来祁衡带着粮草到来,大军无不是欢心雀跃。
而距离北狄给的期限也仅剩下三日。
苏桦凯一直拿捏不准要如何决策,祁衡的到来无疑是给了他一支镇定剂。
“祁衡,不愧是我苏桦凯最过命的兄弟,你能来,兄弟心中便有了底气。”
祁衡看着苏卿暖忍不住自嘲,“我也没做什么,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若没有暖暖,这五六日的时间你这里怕早就出事了。”
苏桦凯安排副将接应粮草,他从书案最下方拿出北狄递进来的信。
“不,你看看这封信,我实在拿不准主意要如何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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