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玖将她问的哑口无言。
姜氏只能含糊地反驳:“我可以说大概数目。”
“侧妃,您代表的是王府,大概的数目说出来,别说皇后认为您不精心,并非真心实意要帮成王,说不定命妇们会说您是好大喜功,在吹牛。”
“人家淳侧妃可是提前就到了庄上,一袋一袋粮食查验过装车,袋子上都做了编号,就怕有人心动了粮食,偷了物资,是真正用过心做事的。”
姜氏的脸火辣辣的疼,郡主这哪是在夸丁淳,这是在讽刺她。
什么都没做,厚着脸皮要名份。
可那又怎么了,王爷爱重她还不够吗?
她想反驳,就看到郡主那张美好且淡漠的脸,已经不再看向她们,对王爷行礼要离开了。
“父王,女儿今日去了一趟师兄那里,他要离京了,我带回来一些物品还要归置,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
庄亲王原本烦腻的心,瞬间被惊了一下。
他问,“可是留在皇上身边的那位师兄?”
苏卿暖点头,“正是五师兄。”
他想知道皇兄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当即挥手,叫房中所有人都退下。
姜氏还等着苏卿暖离开,好好和王爷说说,看在两个儿子情面上,抬自己坐上正妃之位。
“王爷……”她不高兴。
庄亲王喝斥,“你个位置你就不要肖想了,你德不配位,侧妃之位于你的出身已是恩宠,你还不知足?”
姜氏年纪小,嫁到王府便一直受宠,何时被这样喝斥过。
她瞪向魏卿玖,觉得她失了正妃之位皆是郡主所害,心中怨毒积累的越发地重了。
回到自己的青黛院,她气得心口疼。
看着桌上原本给王爷准备好的吃食早已经凉透,刻意烧的肉凝出了一层白油,就觉得心口的堵着的浊气就和这白油一样,恶心咽不下。
心口疼,胸也闷,气憋在那里怎么都吐不出恶气,她手握成拳头,不停地砸着。
“侧妃,要不要传府医,可是身子不舒服?”
姜氏原想说不用,她去园子里走走散散心就好,话到嘴边就有了主意。
今日她吃了这么大个闷亏,王爷也不向着她,除了郡主的原因,还不是丁淳挡了她的路。
王爷对子女看中,她暂时动不了那丫头,除掉一个没有城府的丁淳还不容易。
她对身边的婢女道:“去传府医过来。”
前院,庄亲王问过话后,便一人孤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天上渐渐升起的月亮。
日月不变,可光阴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皇兄竟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日。
他卸了兵权,已经没了皇子拉拢的价值,倒是可以安稳到老。
原来,皇兄将他召回京,要了他的兵权,怕是不想他参预夺嫡之中吧。
那是最血腥,最不乐见之事。
他在房中踱着步,心情揣测着皇兄的心思,成王和贤王在此时离京,留下齐王在京,还有尚未出宫的七皇子,难怪数意是这二人?
正思忖间,下人传话。
“王爷,今晚姜侧妃身子不舒服,想叫王爷您过去陪陪。”
王爷心烦,更不想听姜氏那套立正妃为两儿子将来考虑的说辞,他心烦道:“病了找府医,我能给她看病咋地?”
看到下人愕然且惊恐的样子,他缓和了语气。
“病了就好生休息,本王还有事要出府,让她早些歇着。”
姜氏得了下人的回复,心下失望。
她被禁足这半个月来,王爷一直没来看她,原本她也不想王爷今晚过来影响她的计划。
可是听到王爷又要出府,她心情还是不好。
“哼,哪来那么多酒局,还不是去喝花酒,男人不过都是那个德行。”
不过外面那些个小娼妇根本不足为虑,她们跟本撼动不到自己的位置,转而就不去想了。
她命下面的丫鬟准备的浴水,没有中馈权,就连用水都受限制,热水要来后,直到水放冷了,她才让自己泡进去。
一开始下人只是担心,“娘娘,泡得太久会伤身子。”
姜氏何尝不知会伤身,可是舍不孩子套不来狼,只能咬着牙忍着。
水泡久了,身子都皱了,她便到庭院里站着。
本就没有吃晚膳,又泡了半个时辰的冷水,饶是夏天,全身**地站在夜里也是受不住的。
没一刻便受不住牙齿打颤。
可她还觉得不够,这点凉还不至于让自己病,冻了一会她又跳进了水里。
这样反复了两次,终是觉得鼻子似被一团棉花塞住,嗓子也起了火一般,才倒在榻上。
哪怕裹住了被子也不住地打着冷颤。
“将我头发擦干,然后叫府医过来。”
青黛院折腾了一夜,魏卿玖到早上才听说,姜侧妃病了。
PS:好抱歉,今晚先两更了,心情低沉写不出来,本周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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