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做决定。”韩禹也不逼苏文月,现在情况已经和媳妇说清楚了,剩下的交给媳妇自己决定,一来苏文月方才的决绝吓着了韩禹,再来韩禹其实也是希望媳妇陪在自己身边的,不过是为了媳妇的安全才想让媳妇离开,现在倒也想通了,能和媳妇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也好,只要他安排仔细些,未必不能护住媳妇的安全。
倒是三个孩子,韩禹觉得还是太小了一些,若是媳妇舍得,可交由信得过的人养在庄子上,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韩禹说了自己的想法,苏文月却另有考量,不说孩子的教养问题交给旁人她不是那么放心,下人即便忠心,见识是有限的,而且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星哥儿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相公,我想着要不孩子们还是留在咱们身边吧,这个年纪最是要好好教养的时候,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何况咱们这样的情况也不算最糟糕,只要安排好了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实在不行再做安排就是了。要说吃苦,不是有句话叫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孩子们吃点苦也好,才能长进。”
韩禹之前只是顾虑孩子们的安全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听苏文月这么说,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还是媳妇有远见,想的也周到,这么小就开始考虑孩子们的教养问题了。
韩禹以前也看过不少富贵人家的孩儿,娇生惯养的,养的一身纨绔子弟的习气,他最是看不惯。平日里看媳妇疼孩子,还有些担心,怕把孩子们惯坏了,现在看来媳妇果然不是那等只知道一味纵容宠惯孩子的无知妇人,无怪乎孩子被教的那么好,但凡同僚或者朋友来了,见到三个孩子没有不赞的。
“媳妇,都听你的,我平日里都忙着外头的事情,对孩子们多有忽略,亏得你把孩子们教养的这么好,辛苦你了!”韩禹握住自己媳妇儿的手,他不会像那些自大的男人一样,在媳妇面前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认为媳妇养好孩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平日里有时间也会亲自照顾孩子,知道要想教好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要付出的远远比人看到的要多,何况他们家还是三个。
“额,这都是应该的,他们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自己嫡亲的骨血,只要他们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要我做什么都乐意,何况孩子们这么听话并不全是我的功劳,是他们自己懂事儿,星哥儿这个做大哥的更是当了个好榜样,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弟妹。”
苏文月被韩禹这么郑重的感谢,觉得有些羞愧和不好意思,说起来她上辈子虽然当过一次娘,可却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亏得星哥儿从小懂事,很多事情都是星哥儿这个小小的孩童在做,她实在是无颜做星哥儿的娘亲!这辈子虽然尽力做一个好母亲,还是有不够周到的地方,星哥儿依然是那么懂事,不但自己做得好,也把弟弟妹妹照顾的很好,两个小的也格外
的听星哥儿这个大哥的话。
“星哥儿确实很有长兄的样子,不愧是我韩禹的儿子!”说起儿女,韩禹都十分满意,尤其是懂事的大儿子,明明这么小的年纪,还不到三岁,很多孩子这个年纪还什么都不懂,星哥儿却能很好的带着弟弟妹妹,一点都不让父母操心。
“那当然,不光星哥儿,宸哥儿和语姐儿也都很聪明懂事,都是好孩子。”苏文月又说道,虽然在她心里星哥儿是特别的,不过都是她的儿女,她不会偏心哪一个,对韩禹也是同样如此要求,不希望孩子因为不平等的对待觉得不公平而心生嫌隙,甚至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兄弟姐妹一多,这一点尤其要注意。
不过目前来说苏文月担心的问题还没有出现,星哥儿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弟弟妹妹,有一次苏文月悄悄过去,发现两个小的再争抢玩具,星哥儿很是耐心的跟两个小的讲道理,教他们怎么做,看到这样的场景怎能不欣慰。
“爹!娘!”说曹操曹操到,韩禹和苏文月正说着两个孩子,宸哥儿和语姐儿就从外头跑了进来,亲亲热热的叫着爹娘,星哥儿稳重的走在后头,招呼弟弟妹妹跑慢点别摔跤。
“娘,你怎么哭了?”语姐儿眼尖,走进去就发现了不对劲,苏文月方才和韩禹吵架,脸上还有泪痕忘记擦干,被小家伙瞧见了。
宸哥儿听语姐儿这么说,也仔细去瞅苏文月的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苏文月:“娘,你为什么哭,是不是爹爹欺负了你?爹爹不乖,要罚!”
三个小家伙跟着母亲的时候多些,对苏文月的感情自然深一些,因此都维护着母亲,尤其是星哥儿本来还沉稳的走过来的,听见苏文月哭了,脚步立刻加快了,急急地来到苏文月身边,见苏文月脸上真的有泪痕,眉头皱了起来,很是担心,有些责怪的看了韩禹一眼,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娘,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别伤心,告诉儿子,儿子为你分忧解难!”星哥儿如是说道,虽然看向韩禹的目光明显有怪责的意思,不过身为子女不能违背孝道指责父母,所以说的很是婉转,不过那语气可是很不满。
苏文月对三个儿女的贴心很是受用,不过却不希望因此让三个孩子对父亲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平日里即便和韩禹有什么口角或者争端都是避着孩子的,见孩子误会了连忙解释:“你们兄妹三个误会了,娘没有受委屈,只是高兴,喜极而泣才流了眼泪。”
语姐儿听闻昂着头,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喜极而泣,语姐儿知道是什么意思,大哥说喜极而泣是高兴的留下了眼泪,可是高兴为了还要流眼泪?语姐儿都是不高兴的时候才流眼泪呢,娘,你是高兴流的眼泪吗?”
苏文月听闻语姐儿的稚语,越发耐心的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