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柜子根本就没有锁,轻轻一下便拉开。程小也也愣在了原地。
那柜子中,竟然码了一摞摞粉色的钞票。
委屈,屈辱,疼痛,数不清的滋味突如其来的侵蚀而来,程小也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倒在地。
“觉得自己值多少就拿多少。”江应景抽着烟,语气淡淡的。却如最锋利的利器一般,直插程小也的心脏。
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的颤抖,拉着那柜子扶手的手更是颤抖得厉害。
她知道,怨不得他。从一开始,他就用的就是‘也许’并未许诺过她什么,所有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强撑的平静就快要崩溃,她用力的咬紧嘴唇,口中的疼痛以及血腥的味道让她稍微的冷静下来,费力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刚到卧室门口,江应景那带着讥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还真挺有自知之明的,像个木头似的,本来就一文不值。”
程小也仅仅的咬住嘴唇,并未回头,一步步的往门外走去。
走出小区,程小也茫然的站在马路上,不知道该去哪儿。疲倦,无力,疼痛将她席卷,只想找个地方,永远都的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她茫然的走着,身体火辣辣的疼痛着,她知道麻木的挪动双腿。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了住的小区楼下,一眼就看到正着急的走来走去的秦谭。
她昨晚一晚没开手机,秦谭打了几十通电话都是关机。她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本是有些生气的,现在看到程小也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气消了一大半,赶紧上前扶住她。邪王宠妃无下限
“小也你怎么了?我们都快急死了。”一边问着,她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色。
程小也没敢去看秦谭的脸,低声道:“没怎么,手机没电了。”
她这副样子,没怎么才是怪事。好在这是冬天,那些青紫被遮掩住,秦谭也没往那方面想。见程小也闷不吭声的,她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以后随时开着手机,昨晚我们都急坏了。”微微的顿了顿,她又接着问道:“对了,祝律师不是说你去找你表姐了吗?怎么样?”
程小也摇摇头,强笑着道:“对不起,是我没用。”
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却没办法解决。害得大家跟着担心着急。
她越发的愧疚,惨白的脸上一双乌溜溜的眸子中带着湿意,秦谭看得不由得心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道:“没事,总能想办法解决。你也别多想了,有我们在呢。”
嘴上虽是那么说,心里却直叹气。这姑娘也太任性了,就那么点儿事,竟然还关机,让大家担心了一晚上。
程小也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秦谭见她这副样子去了医院也只会让陆放担心,于是叮嘱了她几句,然后回医院去了。
程小也回到家中,洗了个澡后直接倒在床上。身体的承受力已到极限,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庶女无心
醒来之后是下午三点,她进厨房给自己煮了碗泡面,然后去菜市场买鲫鱼,给陆放熬汤。
她平静得很,动作麻利,和早上那个失魂落魄的人完全不似同一人。
医院中,陆放的脸色很难看。一张俊脸阴沉沉的,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不说,放在床弦上的手青筋暴跳。
这样的低气压已经持续十几分钟,秦谭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跟着陆放这些年,她从未见过他这种模样。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无措,不知道是自己哪儿说错了还是做错了。
她不过就玩笑般的说了句:程小姐有陆总这样的哥哥可真幸福,昨天晚上她说去找她表姐看看能不能从江总那边要个人情,结果没成。谁也没说怪她的话,她竟然就关了手机。
昨天晚上程小也不见的事,他们也没瞒着陆放。因为根本就瞒不住,于是告诉他说她表姐家有事,她过去了。
陆放当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后来他又问起收购股票的神秘人,大家知道瞒不住,于是就说了。
当时他只是紧皱着眉头,也没有说什么。没想到她今天说那么一句玩笑话,竟然就让他变了脸。
秦谭的心里坎坷得很,见陆放不说话,于是硬着头皮道:“陆陆总,我并没有觉得程小姐怎么,只是随口说说,您别生气。”
陆放没有说话,依旧紧握着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似是疲倦至极的道:“和你没关系。”
他虽然说和她没关系,秦谭的心里仍旧坎坷得很。陆放向来是看不出喜怒的人,是她的玩笑话让他生气,她又怎么能脱得了干系。弃犬难缠
心里暗暗的想着以后说话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尤其是提到程小也的时候。
程小也拧着保温盒走进病房的时候,秦谭仍旧是尴尬的站着的。而陆放则是闭着眼睛的。
这样怪异的气氛让她有些疑惑,忍不住的开口问道:“怎么了?”
秦谭看了陆放一眼,摆摆手笑着道:“没没没怎么。”
陆放此刻也睁开了眼睛,看了程小也手中的保温盒一眼,微笑着道:“做了什么好吃的?我肚子正好饿了。”
他一点儿也没问起昨天晚上她去哪儿了,程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仍笑着道:“做了粥和鲫鱼汤,刚做好的,还是热的,我这就盛出来。”
见陆放露出笑脸,秦谭松了口气,正想往门外走去,将空间留给二人,程小也就叫道:“秦姐,我做了多的,不嫌弃的话一起吃吧。”
程小也边说着边打开了保温盒,诱人的香味在病房中荡漾开。秦谭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但陆放不开口,她哪敢留下,脑子里正激烈的做着斗争时,陆放含笑的声音传了过来:“一起吃吧,我和小也也吃不完。”
三人吃完东西,秦谭主动的担起了洗碗的重则。程小也则是在床头削着苹果。
陆放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幽深的眸中有些许的晦涩,嘴里也苦涩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