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师父?”墨含连起身,迎道。
秦掌柜迎上前,欣喜道:“东家,你可算回来了。”
许仙微微点头,看着店里的病患,不由心上一伤,大家都被病拖着身子,确是无精打采。
墨含见是许仙,连放下手中的笔,走向大堂,迎接道:“师父,您回来了,太好了。”
许仙挥了挥手,看着怅然若思的墨含,道:“是啊,哎,墨含,现在情况怎么样?”
墨含指了指堂内等候的病家,惋惜道:“如今都这个样子了,大家也都提不起劲。”
玉堂瞥了一眼堂内外的病家,大家如同中了邪一般。
许仙微微点头,挥了挥手,宛尘走上前,莞尔道:“干爹有何吩咐?”
“去打一盆清水来。”
宛尘应声回道:“好勒。”
玉堂看着许仙,甚是不解问道:“姐夫,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许仙摆了摆手,微微笑道:“自然是查查这水咯。”
见宛尘端出水来,许仙迈步上前,舀上一瓢水,嗅了嗅。
墨含看着许仙诧异的神情,问道:“师父,可是看出了什么?”
许仙微微点头,尝了一口,道:“这水,看似无味无色,一般寻常人察觉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却不能再食用了。”
“啊?不能再食用了?”大家纷纷作出惋惜模样,看着许仙,问道,“这水不能食用,那我们喝什么呢?”
玉堂再次问道:“姐夫,你察觉出有什么异样了?”
许仙微微皱眉,看着大家,问道:“各位乡邻,除了饮用这水,还有什么问题?”
“许大夫,我们一家老小都是饮用了这水,却不知怎么的,喝了这水,反而人越发没精神,谢大夫诊治了,却也查不出所因。”
许仙皱了皱眉,再细细看着这水,吩咐着墨含:“墨含,大家的症状,是不是口渴、发热、呕吐、四肢麻木、肌ròu无力呢?”
墨含立刻回道:“师父,正是如此。”
一位乡邻拉着许仙,问道:“许大夫,这水真的有问题吗?我们还能再喝吗?”
许仙深吸一口气,看出大家的疑问,一一解答:“各位街坊,这水已经不能再喝了,否则各位乡邻街坊会相继中毒,我们保和堂会尽快研制出解药,一把水源问题解决了,二让各位乡邻身体尽快恢复。”
大家看着许仙,纷纷点头,握拳致谢:“谢谢许大夫,谢谢,谢谢!”
“玉堂,陪我去城外的小溪看看。”许仙回过头,看着玉堂。
玉堂点点头,道:“好。”
成都府——
“许夫人,我的孙儿,才两岁,就被那妖魔给吞食下腹了。”老妇人忍着泪,心里却是万般疼痛,继续抬眼说道。“他还那么小,却什么都没有见到。”
素贞靠着老妇人坐了下来,拍着妇人的肩膀,说道:“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会伤了身子的。”
青儿问道:“那您为何夜夜在那山脚下哭泣?”
老妇人频频摇头,道:“哭泣,只是一种伤心罢了,想救更多无辜的孩童,却没人敢上去做这件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也没有用。”
素贞为妇人擦拭着泪水,抿了抿唇,安慰道:“老人家,节哀顺变,妖怪也除了,您也不用夜夜哭泣。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妇人停止抽泣,看着素贞,惋惜道:“儿子出门,就一直未归,儿媳在孙儿被抓的当晚,悬梁自尽了。”
青儿捂着zui,惊诧道:“啊,悬梁自尽了?”
素贞咬了咬下zui唇,为妇人缕着头发,关心道:“老人家,您也别太难过,只要儿子记得回家的路,就一定会回来。”
老妇人伤心摇头,又是一言不发。
看着妇人无精打采,素贞唤道:“吟儿,扶老人家先下去休息休息吧。”
“是。”吟儿回道。
“青儿,我们去郊外走走,看看仕林哪儿,有什么进展。”素贞看着青儿,说道。
青儿嫣然笑道:“好啊。”
京城——
“姐夫,这是什么?”看着许仙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一株植物,“还是huang色的花?”
许仙轻轻一笑,道:“这个啊,可是毒草。”
“毒草?”玉堂愣了一下,也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植物,嗅了嗅。
“别嗅,这花会让你头晕的。”许仙叮嘱道。
玉堂立刻站了起来,看着许仙望向的方向。
许仙望了一眼溪水,正如自己所料,这溪水确实被断肠草被包围着。
“姐夫,这是什么草?真的会有毒?”玉堂追问道。
许仙回头,看着玉堂,道:“断肠草,但是用量过多,会害人性命的。”
“城里的疾病,就是因为这个?”玉堂问道。
许仙点了点头,道:“正是,走吧,再往前去看看。”
郊外——
“仕林,来!”素贞招呼着,又指向前面的小溪,道,“你看看,这溪水,有何异样?”
仕林走进看着,这溪水远看倒察觉不出什么,细细一看,此水浑浊,似乎被什么给弄浑浊了。
仕林看着素贞,问道:“娘,这上吐下泻根本不是什么时疫之症,也不是什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只是这溪水有困惑?”
素贞看了一眼溪水流下的地方,淡然点头,道:“仕林,要想找到真正的原因,恐怕要从水的根源查起。”
仕林点头,对着赵威挥了挥手,道:“那我们上去看看。”
赵威抱拳而答:“是,大人。”
仕林刚走上前,便看着两人在细谈什么。
走近一看,原是青儿和言卿安,二人正在研究前面的洗马厂。
“青姨——”仕林快步走上前,问候道。
“仕林,你来了。”青儿挥了挥手,示意仕林向前一步。
“青姨,这洗马厂,是做什么用的?”仕林问道。
青儿笑道:“洗马厂自然是洗马的地方啊,你可看出了什么?”
仕林无奈一笑,道:“青姨,我自然知道它是洗马所用,但是,这洗马厂为何会搭建在这里?”
青儿看着卿安,二人似乎不太明白。
卿安回道:“这种事,不是该由当朝知府来出面解释吗?”
仕林皱了皱眉,蹲下身子,细细看着溪水流向,说道:“知府?恐怕这事,与巡抚大人也脱不了关系。”
青儿看着仕林,问道:“跟巡抚大人有关?仕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仕林微微点头,想了想,说道:“是的,倘若没有巡抚大人的命令,知府大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建设洗马厂?脏水流向家家户户,这,能不生病吗?”
卿安指着溪水,道:“许大人,你可是好眼力,我们看了许久,才看出端倪,你一眼就看出溪水是由洗马厂流出来的?”
仕林笑了笑,看着赵威,道:“做官的,眼力不好,如何断案?”
赵威点头,回道:“大人说的是。”
“哎,快看,地上躺着一个人?”青儿唤道,快速走上去。
仕林和卿安紧跟其后,看着这人,脸色发红,浑身发烫。
仕林连拿起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