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的事你们也能拿出来诬陷朕的爱妃,并当着在战神将军的面辱骂爱妃,口口声声指责朕的爱妃是妖人,妄图群起胁迫朕废除爱妃,这也叫情有可原?朕不理会你们,你们倒能耐了,竟敢来挑衅朕的底线,真不知该赞叹你们勇气可嘉还是责骂你们愚蠢之极,你们真的以为朕不敢将你们全部诛杀?”
性感低沉的嗓音慵懒中透着狠绝,一连串的质疑问得群臣哑口无言。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南宫澈这几日一直不曾这么锋利,明显不在状态。
现在突然变得跟一年前他刚继承皇位时那样杀伐果决,一个个原本气势十足的大臣们吓得瑟瑟发抖,惶惶不已。
看看他们的样子,南宫宁嘴角爬上一抹明显的嘲讽,就这样的程度也敢在南宫澈的面前放肆,真是愚蠢之极。
“还是说,你们认为朕真的变得善良可欺了?”
狭长的丹凤眼逐个扫过诚惶诚恐的大臣们,南宫澈眼底带着显见的讥讽。
要不是最近忙着圣女受礼和接见各国使臣君主的事,再加上白月影不在身边,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如此放肆?
皇帝不发威,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啊。
“臣等惶恐!”
群臣颤巍巍的磕头道,南宫澈天阶武者的压力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更别说他本就邪名在外。
带头的右丞相上官宏此时才真正意识到,南宫澈到底有多宠爱白月影。
非但不追究她杀害太后的事,还处处维护。
刚刚一连串的反问里,明显将白月影推到幕后保护起来,难道,邪帝也有爱?上
官宏心里一阵骇然,后悔一时莽撞,没有摸清楚白月影在南宫澈心里的地位就贸然上书。
可他已没有回头路。
“陛下,臣等并非逼迫陛下,请陛下恕罪,映月贵妃杀害废弃太后属实,并非臣等胡乱诬陷,太后虽被废,可她毕竟是先帝的正宫皇后,养育您和宁王爷的养母……”
“陛下怎能因为宠爱映月云贵妃就抹杀掉太后的恩泽,至太后的冤屈于不顾,臣作为首辅大臣,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请陛下三思。”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情理俱在,甚至还抬出孝道和他首辅大臣的身份来压制南宫澈,看得出来,上官宏算是豁出去孤注一掷了。
“请陛下三思。”
群臣们被他这种不畏强权的精神所感动,不少人强制压下心里的害怕,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上。
“陛下,老夫也请陛下务必查出真凶,替我魔法公会的长老讨回公道。”
魔法公会会长摸摸自己的胡须,一语双关的说道,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特地咬重了真凶二字。
南宫澈两兄弟对看一眼,一金一黑两双眸子里闪着一样的光芒。
果然不愧是老狐狸,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澈,偏偏又不愿意说明。
否则,以他魔法公会会长的威望,谁敢说个不字?
至于白云枫则是誓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杀害太后,虽然他也曾经目睹了白月影嗜血的一面。
但他相信,白月影绝不会那么不顾全大局。
太后已废,对她早已构不成任何威胁,实在没有杀害太后的必要。
最重要的是,太后怎么说也是大魔法师,怎么可能被刚突破玄阶的白月影一击击杀?
“你说映月贵妃杀害废太后属实?敢问丞相,人证物证何在?嗯?”
嘴角挂着一贯邪肆的浅笑,南宫澈邪魅的视线看向跪在下面的上官宏。
白月影的事情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好奇的是,上官宏跟白月影并没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他一直咬着白月影不放?
是因为他儿子上官泽熙和白月影的婚约?这不可能,他们的婚约是南宫澈下令解除的,而且上官宏也一直没有提出异议。
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想到这里,南宫澈嘴角邪肆的弧度加深,他决不允许他的人被任何人小瞧侮辱。
之所以前几天不办他们,除了忙,也为了看看他们会做到什么地步。
再加上白月影不在,那些不堪的言论也不会传进她的耳朵里。
可今日不同了,白月影应该会在傍晚前回来,所以他得在白月影回来之前解决他们。
可不能让白月影因为这些愚蠢的人受委屈了,最重要的是,不能让一直对白月影虎视眈眈的某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这……陛下,小桃宫女已经被陛下斩杀,人证没了,可物证还在,太后的致命伤经仵作的验尸,确定是被轻薄锋利的匕首一击击杀……”
“而在这个皇宫里,唯一使用匕首这种兵器,还用得出神入化的人,除了映月贵妃,没有第二人,在场的人都曾经见过她是怎样在眨眼的功夫就将司马大人斩杀的,陛下,这足以证明,太后就是映月贵妃所杀,请陛下明察。”
仗着有魔法公会会长在,上官宏笃定南宫澈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偏袒,分析得条条有理,欲置白月影于死地。
“一道伤口就咬定爱妃是杀死废太后的凶手?上官宏,你的丞相是不想做了吗?”
轻嗤一声,南宫澈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匕首这种兵器,只要修行高一点的人都能运用得不错,想就这样定白月影的罪,简直痴心妄想。
“可案发当日,只有映月贵妃带人前去了玄月冷宫,她一去,太后当晚就死亡了,这未免太过巧合,陛下,不妨将映月贵妃请出来当面对质。”
早就知道白月影不在宫里,上官宏的底气十足,只要白月影不出来,她就逃不过畏罪潜逃的罪名,不管南宫澈再怎么袒护,白月影也必死无疑。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跟皇兄这样说话?”
一旁的南宫宁适时地发挥他狂傲王爷的作风,将上官宏从头鄙视到脚底,怒得上官宏气黑了整张老脸。
奈何人家南宫宁是王爷,就算心里恨不得杀了他,面上也不敢表露半分,只能咬牙吞下他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