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南宫宁欣慰的笑了笑,能看到哥哥找到属于他的幸福,他很为他高兴,可……
视线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纳兰凌轩,再与他一同将目光定在宇文轻尘的身上,却见她满眼的痛苦,脸上的淡漠微笑都快挂不住了……
跟纳兰凌轩对望一眼,南宫宁和纳兰凌轩两人两人无奈的摇摇头。
宇文轻尘对南宫澈的感情他们是最清楚的,奈何对什么事都敏锐至极的南宫澈却一点也不知道。
而宇文轻尘她也从来不跟南宫澈说,只默默的喜欢他。
现在,南宫澈爱上白月影,她连光明正大痛苦的资格都没有。
否则,以南宫澈的个性,宇文轻尘失去的将不只是这份难得的友谊。
“是吗?”
好像没有注意到南宫宁与纳兰凌轩的同情视线一般,宇文轻尘敛下眼,几不可闻的喃喃道。
交握在腿上的双手指甲已经常常陷入肉里,可是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心就像是破了个大洞般,无止境的疼痛着。
“我突然想起神殿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突然,宇文轻尘站了起来,匆忙交代一声,脚步不稳的离去。
“轻尘……”
南宫宁纳兰凌轩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真的没事吗?
“轻尘她他怎么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这时候,南宫澈才发现宇文轻尘的不对劲。
可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跑走,这根本不像平时的宇文轻尘吧?
“还不是因为你?”
狠狠瞪他一眼,纳兰凌轩没好气的说道。
“我?”
南宫澈更加迷惑了,努力回想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可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澈,我们先回去吧。”
看着一向聪明的南宫澈难得迷茫的模样,南宫宁无奈的打断他,直接起身。
“凌轩,我们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看看一脸豫色的纳兰凌轩,南宫宁拉着疑惑不解的南宫澈离开。
“澈?”
出到外面,南宫澈挣脱开南宫宁,停下来面对着他那张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俊脸,一个个突然变得阴阳怪气的,到底怎么了?
“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作为南宫澈的亲弟弟,南宫宁是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表情与口气面对他,因为,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哥哥了。
“什么事?”
眸光闪了闪,南宫澈背靠身后的墙壁,慵懒随意的问道。
“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轻尘的感情还是假不知道?”
见状,南宫宁直奔主题,他知道,这时候的南宫澈才是最冷静认真的。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澈,别忘了,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轻尘注定会成为朱雀国的大祭司,注定不能有任何私情,与其让她怀着希望,不如令她绝望,如果不是影儿的出现,作为最好的朋友,我想我也会跟她一样,注定只能一个人享受孤独。”
说完,南宫澈不再理会南宫宁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反应,踏着虚空而去。
看着他升到天空的身影,南宫宁默默无语,果然是那样吗?澈,你可曾想过,倘若轻尘不能承受这样的痛苦呢?
“原来他一直知道。”
直到南宫宁身后,纳兰凌轩的视线也看向空无一物的天空,是感叹也是无奈,朋友之间。
最忌讳的就是产生这种朋友之外的感情,两情相悦还好,像辰与轻尘那样,注定只有两人都痛苦。
“澈他一直都是我们中最清醒的人。”
点点头,南宫宁亦无奈,因为清醒,所以果断,南宫澈一直都是那样。
“凌轩,为什么一定要跟澈争夺白月影?”
南宫宁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纳兰凌轩会那么不顾友情,明目张胆的抢夺白月影,他不相信只像他说的那样,一见钟情。
“当然是因为少主喜欢她了。”
回避南宫宁如雷达般锐利的视线,纳兰凌轩转回身,慢慢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真的只是那样吗?”
低喃般的轻语,别人可能听不到,但南宫宁相信,身为天阶武者的纳兰凌轩一定能够听到。
果不其然,纳兰凌轩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也许,我也是为了某种特别的目的,某个特别的人吧。”
飘渺虚无的声音意欲不明,当南宫宁想进一步追问的时候,纳兰凌轩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南宫宁的黑眸里泛着无尽幽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会做什么,傲然站立在那里的他,就像是一副透着无尽神秘的完美画卷一般,唯美,带着让人无法捉摸的神秘。
白月影并没有在灵界里待多长时间,简单的看了下骑士纵队的训练,交代了一引起必须注意的事项,再将伽罗留在里面指导他们后就抱着莫邪,带着轻音和司空尘飞出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也留在里面修炼?”
跨出灵界,司空尘飞不满的问道,灵界的灵气非常充足,说不定能让她突破限制,冲破圣魔法师,为什么白月影不让她留在里面?
淡淡的扫她一眼,轩辕脚步顿了顿,双眼淡漠的看着不远处的玄月冷宫,嘴角爬上一抹讽刺的浅笑。
“你的突破是因为让人打搅才停滞不前,光靠吸收魔法元素是没办法突破的,必须有丹药的辅助,我仔细研究过了,唯一能够帮助你的就是三品高级丹药--聚灵丹,而要炼制三品高级丹药,最低必须是三品高级炼药师,我现在只勉强能炼制二品低级丹药,与其在灵界浪费时间,不如跟在我的身边,帮我处理一些必要的事情,相信不用多久,我就能炼制出聚灵丹,到时候再进灵界修炼,效果才会事半功倍。”
白月影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但问她的是司空尘飞,他认定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
闻言,司空尘飞心里的不满瞬间消失,三年了,终于再次让她看到突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