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安子皓四目相对,他看我的眼神有一股熟悉的神情,又似乎不敢肯定,那种掺杂着矛盾的想法,被我敏锐的察觉到。
“你没事吧。”
安子皓问我,我愣了一下,赶紧摇头说道:“没,没事。”
我心想我现在面容全变了,他不可能认识我,可为什么他的目光让我觉得奇怪。
“姐姐,爸爸拿着钱跑了。”
哭丧着脸的阿静在我旁边囔囔的话语,让我才反应过来,她们的禽兽父亲真的从医院里消失了。
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要拔了那老王八蛋的皮。”
“你们到底有事情啊!需要我帮忙么?”安子皓一直都盯着我的脸看,让我觉特别不好意思,可我现在又非常生气,阿静被抢钱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对着安子皓说道:“谢谢你啊,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安子皓却很有礼貌的掏出一张名片,交给我的手中,对我说道;“我很想帮助你,这是我的名片,我是一名律师,如果真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很愿意为你这么漂亮的女孩解决麻烦。”
我以前没有觉得安子皓嘴会这么甜,也许是我变了一个样子,才察觉到这小子泡妞的手段挺高,明明是想管我要电话,非要摆出一副专业人士,我想笑,最后憋不住的真笑了。
“怎么笑了?”
“怎么就不能笑,看到漂亮女孩子你就想解决麻烦,你想泡我?”
我说完这句话,安子皓脸色都红了,变得特别尴尬,又像说中了一样,他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百度搜索→
我一想到阿静的妈妈需要医药费,我就赶紧拉着阿静去缴费窗口的楼层,背后却传来安子皓大声说话的声音:“喂,喂!你能给我打电话么?”
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主动,我头也没有回的说道:“看心情。”
其实我很想告诉安子皓,我就是胡珊珊,我也很想跟他说,我当年不辞而别的真相,但我不能说,如果不是张匪帮我打探秋丽的一切,我根本就不知道秋丽会在本市有这么大的势力,不仅复杂更加让我觉得危险,我想要报仇就不能把跟我无关的人扯进去,至少安子皓不可以。
我用银行卡帮两姐妹的妈妈缴纳了医药费,然后给张匪打了电话,将两姐妹把他们爸爸的信息告诉他,我要抓活的。
后来我带着两姐妹走出了医院门口,对着她们说:“接下来,你妈妈需要的医院钱,就的靠你们自己挣,而你们欠我的,将来要加倍奉还。”
现在看来,我也是命好,最后能遇到张匪这样的男人,我基本花的都是他的钱,假如叶群当年对我也是如此,我想我今天也不会憎恨男人,瞧瞧这两个姐妹,她们也命好,遇到了我。
如果有人跟我说,她们的命和我的命都不好,都是出来陪男人耍的,那么我想说,上天就给我们这些女人放在这个位置,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你才能报仇,或者像她们一样救妈妈,你们选不选?
至于别人口中的办法,都是吐不出半句杂毛的乱狗,只会瞎叫。
我兜里那张写着安子皓名字的名片,我拿出来看一看。
站在我身边的阿雅,却小声的对我说道:“姐姐,我觉得那个律师可以帮助我们。”
“帮助我们?”
我将名片递给阿雅,冷笑的说道:“我不需要别人的帮助,需要帮助的是你们。你是不是觉得对方是律师,就能帮助你们弄到钱?我跟你说,你们这种家庭可以让律师找人帮你们报道新闻,然后好心人可怜你们,帮你凑齐善款,帮你妈妈交医药费,然后你们当中两个孩子就可以上学,然后上大学!在别人的资助下路安安稳稳过一生!”
我一把将阿雅手中的名片抢过来,当着她的面撕了的粉碎,把阿雅吓得小脸蛋都白了。
我恶狠狠的说道:“别做梦了,你们的善款会被你们爸爸拿到手,就算不能拿到手,别的爱心团体掌管,你爸爸也跟魔鬼一样缠着你们,他会管你们要钱,然后你起诉他,你爸爸拘留,然后你爸爸判刑,你爸爸出狱继续纠缠你,你将永无天日,法律从来没有阻止过你那禽兽的爸爸去见你的权利,你将来找男朋友,你的父母一出现,你就抬不起头。”
我停顿了片刻摸着阿静的脑袋,再次对着阿雅说道:“再说了,我曲玫瑰帮你们垫付钱,可不是做好心人,你们要给我卖命,你以为利用我,就可以寻找下一家帮助你们解决麻烦么?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天生的好人,如果你打这个算盘,你就错了。”
阿雅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你们是甘心情愿跟我的,就要听我的,要不然我找人把医院的钱退了,你妈妈的死活我不管,我不逼你,楼内的律师在里面,你们可以去找他。”
“不,我不去。”
阿静反而搂着我的腰,不愿意跟她的亲姐姐走。
阿雅看妹妹的态度,一时间沉默了,她自己好像终于明白一件事。机会她早就抓住了,妈妈的已经能在医院继续看病,如果去找安子皓这位律师,真的能过上安稳日子么?
阿雅她抓住我的手,低着头说道:”玫瑰姐,我愿意跟你走,我知道错了。”
“你没错,只怪你命不好。”
后来,皇都不夜城迎接两位新来的姑娘,在匆忙中的包厢内,她们开始学会如何喝酒,如何玩骰子,起初什么都不懂,男人占了便宜都跟小麋鹿似的,妆也画不好,话也说不明白。
我知道这些孩子要开窍不是那么容易,一个女人要想开窍,就要学会恋爱,学会被男人欺骗,学会上当受骗,学会如何花钱。
她们比较纯,很多客人都选她们,要的就是新鲜感,甚至要花钱让她们出台,出很高的价钱,我都没有同意。
我很霸道,我的姑娘她愿意,晚上一块钱也出,只要不愿意,出十万块钱也不准有人带走。
有人骂我臭婊子,立牌坊,我说你摸你亲都可以,明码标价都在上面写着呢,睡觉得看心情,没心情姑奶奶也不伺候。有一天,一个男人非让阿静晚上陪她出去,但是她岁数小,不愿意出去,包厢自认为是大哥的人物,上去就扇了阿静两个耳光,我知道后带着人就闯了进来。
如今张匪带着他们村子的弟兄,承包了整个皇都不夜城安保问题,说白了就是打手。
这群村民不仅听张匪的话,也听我的话,我让一帮人把那位男人按在桌子上,他还一脸嚣张的说道:“他娘的,你们谁敢动我,我兄弟好几百人呢。”
我特别气愤,阿静的脸都肿了,我们这群女孩子就是靠脸吃饭,他竟然打脸。
“玫瑰姐,这个男的怎么处理,黄经理他说让赔钱就行。”说话小伙叫顺子,是张匪从村子里带出来的。
我对着顺子说道;“刀给我拿来。”
“玫瑰姐,这样不好吧。”
“啪!”一嘴巴扇在顺子的脸上,当时就给他打糊涂了。
“痛么?”我问着顺子,顺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痛不痛。”顺子点点头,表示痛,我不耐烦的说道:“这是一个女人的力气打在脸上,要是老爷们下手能痛成什么样子?你看看阿静的脸,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赔钱?想都不用想!”
顺子点点头,示意明白了,赶紧嘱咐别人去拿刀。
当刀递到我的手里,顺子又对着我说道:“玫瑰姐,要不我来吧。”
“我的姑娘,我出头,用不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