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广听完我这话,显得很是吃惊。
他本来以为我就是个普通的工程队主管,却没想到他随口一提的扶桑国,我居然能跟他侃出这么多东西出来,而且说得还非常的专业。
“陈先生,了不起呀,你居然也知道扶桑生于日出之地……”
正说着,赵久光突然又一酒杯子敲在了桌子上,吓得我心里一颤。
他的这些举动真的是莫名其妙,我心想着以后得少跟这老家伙喝酒,不然非得被他搞出心脏病不可。
赵久光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张嘴就喊道:“了不起个屁,根本就他妈是道听途说,老子最见不得这些门外汉在老子面前装内行!”
赵久光这话可算是把我整的颜面尽失,周围一些本来正在喝酒的人都纷纷的看向了我。
杜广连忙起身把赵久光扶了起来,以他喝醉了为由,送进了我的车里,他这一方面是为了缓解我的尴尬,一方面可能也是考虑到咱们谈的这些比较机密,不宜在这种场合说的太多。
我尴尬地掏出钱包结了账,也跟着钻进了车里。
这已经是赵久光第三次让我丢脸了,但我却并没有因此讨厌他这个人,不但如此,我反而很是喜欢他这种直率的性格。
这时候我点了根烟很是恭敬地给他递了过去,笑着说道:“赵教授,不知道我刚才又有那句话说错了。”
赵久光猛地抽了口烟,咳嗽了两声。
“那句话说错了?你刚才就没有一句是对的。”
后来听杜广一解释,我才知道自己刚才的确是开黄腔了。
对于这个扶桑国,其实自古以来有很多关于它的记载,现在流传比较广的一种说法是,扶桑国就是现在**(自行脑补)的前身。
因为传说中扶桑树生长的东海日出之地,正好与现在**的位置相对应,所以在明清时期,有的史书中甚至直接就将**称之为扶桑国。
随着这种说法的流传,后来**人也自称为扶桑的后裔,了解**的人应该知道,他们所信仰的天照大神实际上指的就是太阳神,这一信仰或也是受到了扶桑生于日出之地这一说法的影响。
但是经过后来一些学者的研究发现,扶桑国就是**的这一说法根本不成立,真实的扶桑国的位置应该是在西边,大概是在如今的墨国(自行脑补)的位置。
这些学者在古籍中发现,公元五世纪的时候,我国有一个苦行僧曾到达过扶桑国,并在自己的笔记中详细记述了扶桑国的位置。
这个苦行僧的笔记一直保留至今,学者将他的笔记与现在的地图相比对,结果显示扶桑国的确是在西边。
十八世纪的时候有一个名叫金捏的外国人,他也对这一问题进行过研究,他发现在关于扶桑国的记载中有这么一条,说是扶桑国有南北两个监狱,南边的监狱用于关押轻犯,北边的监狱用于关押重刑犯。
由于那时候属于奴隶制社会,所以重刑犯的子女,男孩八岁会被贬为奴隶,女孩则是九岁被贬为奴隶。
而扶桑国的这一制度,刚好与墨国先古时期玛雅文明的奴隶制度相吻合。
所以如果扶桑国真的存在的话,应该是在西方墨国的位置,而并非**。
我刚才将流言作为正统,对于赵久光这种专业人士自然是看不下去,才会一点不给面子的说我是道听途说。
关于王教授研究扶桑文明为什么要去古罗沙漠,这一点我后来也大概搞明白了。
在历史的发展上,东方和西方一直是单独进行的,一直到近代才有了比较大的交集,但是在商贸往来上,东方和西方是早就开始了,汉代的丝绸之路就是一个鲜明的标志。
实际上在汉代以前,东西方就已经有了商业上的往来,只不过规模没有丝绸之路那么大。
如此可以推测出,扶桑国当时也应该是和这边有过贸易的往来,那时候水路不发达,西边的通道就是主要的路线,古罗沙漠刚好位于这条贸易线上,因此这条路上出现扶桑国的印记也就不奇怪了。
三年前王教授带考古队想去研究的其实就是这些印记。
通过赵久光和杜广说的这些,我终于也算是对扶桑国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修罗寺的那九根铜柱跟这有什么关系。
王教授一行人的葬身之地距离修罗寺足足有几千公里的距离,他们的笔记上为何会出现这九根铜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