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黑瓷猫归位,九灵齐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
之后的一段时间,除了工作之外,我一直在翻译慧果留下的那本金刚经,通过经文的逐步破解,那九根铜柱的真相也一点点浮现了出来。
经文中提到,修罗寺最初是建立在一个名为摩挲镇的地方,那镇子因为临近一条名为间江的大河,每逢雨季,经常被河水淹没,就连修罗寺也是如此。
在之后某一年的夏天,修罗寺突然来了一个行脚客,这个行脚客告诉寺里僧人,自己有办法能帮他们解决间江洪水的问题。
寺里的僧人本来不太相信这个行脚客,但当时的住持见这人谈吐不凡,就勉强照着他的说法去做了,通过这个行脚客的指点,修罗寺的僧人合力锻造了九根象征着九灵的铜柱。
他们将这九根铜柱立于修罗寺的门外,这年雨季到来,修罗寺果然是躲过了水灾,不但如此,这一年整个摩挲镇都没有发洪水。
修罗寺的僧人很是感激这个行脚客,每日都好吃好喝的招待他。
可是在这之后的某一天,行脚客突然不辞而别,寺里僧人在他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出生不久的男婴。
他们以为这男婴是行脚客的孩子,便想要找到他,予以归还。
但后来行脚客却是再没出现过,修罗寺的住持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收留了这男婴,将其养育成人。
而这个男婴,就是前文中提到的佛学神童,普化,他在五十六岁得道飞升成佛,并留下了金身遗体,成了修罗寺的传说。
后来修罗寺迁移离开了摩挲镇,不必再担心水患,但为做纪念,他们还是把九根铜柱带到了新的寺庙里。
再后来,修罗寺的和尚为了守护普化的金身,通过这九根铜柱得到启示,制造了黑瓷像。
看完老和尚的这本经文,我大概明白了,锻造九根铜柱最初的目的是用来治水的。
可就算是这样,这些铜柱也很难和王教授在沙漠里发现的扶桑图腾建立联系。
不过根据经书中所说,用九铜柱治水是由一个行脚客提出来的,所以我猜想,如果这个行脚客和扶桑人有关,那这就说得通了。
我通过慧果的遗训只领会出了这些东西,所以第二天我跟杜广打了个电话,约了他和赵久光跟我在之前那个酒馆见面。
听我说完慧果和尚的遗训,赵久光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当然,我知道赵久光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所以我并不清楚他是不是相信我说的铜柱治水的事情。
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连声谢谢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杜广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对我说道:“陈先生你别在意啊,老师他就是这脾气。”
我咳嗽一声。
“无所谓,跟你们打了这几次交道,我都习惯了。
对了小杜,我记得那天晚上赵教授托你去找了知世郎,之后他给你们什么答复了没有?”
杜广愣了愣。
“知世郎?”
“也就是你说的谢运。”
“哦,是谢先生呀,后来谢先生给我老师打了个电话,至于他跟老师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样啊……我看你老师似乎和谢运很熟,我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如我之前所说,张久光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搞考古的,而谢运早些年是混风水圈的,用赵久光的话说他就是个神棍,如此的两个人会混到一起着实是有些奇怪。
这时杜广的脸上露出了很为难的表情。
“陈先生,这个事情有关我老师的**,我可能不太方便说。”
我细想了一下,之前知世郎告诉我,他帮人办事从来都是等价交换。
虽然之前他莫名其妙的让我帮忙点了支蜡烛就回答了我的问题,但我看得出,他所说的等价交换这一规矩并非虚设。
杜广带着赵久光的信去见他,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帮赵久光办事,还称其为“老赵”,足以看出两个人的交情不一般。
神棍和考古学家能有这样的交情,这实在是让我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