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方队长的时候,本来想见见那个疯女人,可方队长却告诉他们,那女人已经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赶了半个小时,梁成飞才来到那个疯女人所在的精神病院,梁成飞和高晚晴在门口遇到了女护,女护听到是警察送来的疯子,当即开始抱怨:
“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安排,我们也养不起这么一个疯子,最主要的是,我在里面做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疯女人带着一个刚满月不久的小孩子。”
负责人连连摇头,很无奈的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男人,竟然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还让她生了孩子,这种事真不多见。”
“不知道,她们母女两人是什么时候送来的。”梁成飞问。
两人直听得一阵沉默,特别是高晚晴,想起梁成飞说的母爱是先天的,忍不住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负责人奇怪的道:“刚才给她们送了饭,她们还在里面啊,怎么会没人了呢,人去哪里了?”
“不可能!”负责人否定道,“我们精神病院也需要家属支付费用,由于是警察带来的,院长也不可能不收,可是没人付钱,谁会做赔本生意?”
“是公立的,但是精神病院也需要发展,也需要维持自身的开支,给我们拨下来的钱,不足以维持现状,所以不管是什么部门送来的,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都需要付钱。”
梁成飞眉头紧锁,问道:“那人到底去了哪里?”
说罢,那负责人飞快的出去了。
梁成飞没有说话,在房间里打量了一遍,又看了看窗户。
而窗户不仅加了固,还有护栏,人根本没有出去的可能。
梁成飞的目光缓缓落在床上,忽然瞳孔一定,奇怪的道:“我们一早就过来了,精神病院的早饭都没有开,这被子怎么会如此整齐?”
梁成飞深思道:“精神病院不比其他地方,因此,早饭一般不会这么早,这些病人能多消停一个小时,对他们来说就能解脱一个小时,而且,刚才我们遇到负责人的时候,我听到她在让人给她买东西,应该是早饭。”
梁成飞笑道:“这里可是精神病院啊,这里面需要照顾的人,没一个正常人,且又是最无人问津的地方,因此,在伙食方面,即便是百般苛扣,也不会有人知道,因此,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当然会从中将钱挤出来,自己在外面吃好的。”
“刚才,负责人说话的时候,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么?”
梁成飞摇头道:“你仔细想想,她说的可是刚刚送饭过来的时候人还在?首先,既然是刚刚送了返,且我们是看着她开了门,这房间除了从门上离开,还能从什么地方离开呢?”
“然后,你再看这床铺,它不仅整齐,还是放在最里面的。”
梁成飞摇头道:“这种整齐有点超出正常水准,怎么说呢,若非是有什么领导前来检查,是没人会将被子叠得跟豆腐一样的。最重要的是它是放在里面,而不是外面的。”
梁成飞闭上眼睛,假想道:“平时折叠不出这么整齐的被子,那么很能说明,这整齐的被子已经折叠了很久没人动过。所以这里面可能不是关她们母女的房间,而最好的证明恰恰是被子放在里面的,既然有人睡觉,折叠好后肯定是随手放在右手边上,从床宽来看,人站在床边,手是够不到里面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不值一提,也不太合理的问题,却足够能证明,这张床昨晚是没睡过人的。
违反了正常,就说明有什么特殊原因,可谓事物反常即为妖。
然而,将整个精神病院的院落都寻了一个遍,却再也没有碰见那位负责人。
梁成飞没有说话,又继续找起来,这才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隐藏在精神病院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院长办公室。
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出来什么,梁成飞伸手便敲门,没想到竟然将门敲开了。
只见房间里有一个秃头的中年男子,架着眼镜,竟然正在对一个年轻女孩动手动脚。
她大概有二十岁,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而且身材还很好。
梁成飞反问道:“这里是院长办公室,难道你就是院长?”
梁成飞松了一口气,也没再关注那女孩,连忙表明来意:“我们是方队长的朋友,过来看一下方队长送过来的人,就是不知道她在哪里。”
梁成飞深知这秃头的意思,苦笑道:“不知道院长还需要什么准备?”
梁成飞摇头道:“既然院长这么忙,那就叫一个人,带我们去见人就可以。”
看他这么急促的样子,似乎也是怕梁成飞他们看出来,他身为院长,竟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欺负人家精神病人,所以才着急想让两人先离开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