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顶上看不到村民们聚居的地方,但能看到远处的几段盘山公路。
黎明前视线不好,确切地说能隐约看到车灯和闪烁的警灯,一会儿一辆,有去李家窑方向的,有从李家窑去新营乡政府方向的,从大山的阴暗处出现,不一会儿又消失在阴暗中。
韩朝阳喝了一小口水,起身活动活动蹲得发酸的腿脚,顺手把水壶递给江立。
“还是你准备充分,”江立正好渴了,并且没带水,一连喝了几大口,擦着嘴角说:“也不知道要搜到什么时候,这么行动上级不可能不考虑后勤保障,应该会安排人给我们送水送饭。”
“喝水吃饭是小事,抓逃犯是大事,天快亮了,但愿他没跑远,但愿他就躲在包围圈里。”
“他反应再快也没我们快,就算不在小包围圈里也在大包围圈里。”
江立拧上水壶盖子,警惕地观察四周,确认上来的路上并没有人,刚才的动静只是风吹草动,正准备往西走几步去悬崖边撒尿,警务通又响了。
这次通话时间很长,长达五六分钟,借助渐渐放亮的天色,能依稀看到他脸色变了,神情比刚上山时更凝重。
“江哥,怎么了?”
“朝阳,我们正在围捕的不只是毒贩了,也是涉嫌杀害两人的命案嫌犯!”
“他有枪?他负隅顽抗?他……他向在村里搜捕他的人开枪了?”
“没开枪,没战友牺牲。”江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盯着山下一层接着一层的梯田解释道:“教导员说石局已搞清他为什么冒险潜回李家窑,他可能误以为两年前东窗事发是他堂姐告得密,怀疑他是回来报复他家住同村一组的堂姐封长琴的。
村里正在进行的搜捕没搜出他,但在一组村民李元九家院子外的一口水窖里发现了封长琴及其五岁女儿李雪的尸体,刑警和技术民警正在勘察现场,法医正在往李家窑赶,不过从尸表上看可确定为他杀。封长琴我见过,不光开店卖种子化肥农药,以前还当过两年妇女主任,人很好,除了丧心病狂的封长冬谁会杀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