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查到“张小月”与魏姐的通话记录,省内各市汽车站的售票系统又不像火车站一样与公安联网,没推行购票实名制,并且时间过去那么久,这个魏姐还真不容易找。,。
韩朝阳想了想,追问道:“魏姐说话口音像不像燕阳人?”
“她说普通话,口音不重,这我真听不出来。”
“有没有她照片?”
“有。”警察愿意帮着找,凌斌求之不得,拿起手机翻出一张魏姐抱着嘻嘻与“张子月”的合影。
韩朝阳接过手机看了看,掏出手机加上凌斌的微信,把照片通过微信发到自己手机上,旋即问道:“不知道魏姐的全名,不知道她住哪儿,你上午是怎么找的?”
“能怎么找,碰运气呗。”凌斌紧锁着眉头,凝重地说:“我跑了四个小区,请保安和进入小区的人辨认,跑到第五个小区突然想到一件事,感觉不太对劲儿就回来了。”
“什么事?”韩朝阳一下子来‘精’神。
“抚江虽然跟燕阳一样是地级市,但燕阳是省会,不管干什么工资待遇燕阳都比抚江高,抚江的人来燕阳做月嫂当保姆很正常,燕阳人怎么会跑抚江去做月嫂当保姆!”
以为想起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韩朝阳暗想你还算没被爱情完全冲昏头脑,至少能想到这显而易见的疑点,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水,不动声‘色’说:“燕阳人去抚江做月嫂当保姆是不太符合常理,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比如丈夫在抚江做生意,妻子不愿意两地分居,跟到抚江又找不到合适工作,于是从事家政。又比如孩子在抚江上学,妈妈不放心过去陪读,可又闲不住,这种情况很多。”
“韩警官,您说得对,我看待问题太片面。”凌斌很愿意接受这样的解释,一脸深以为然。
“当务之急是找到人!”
“是啊,可人海茫茫怎么找?”凌斌深吸口气,不无沮丧地说:“坐在家里等不是事,出来又不知道怎么找。韩警官,不怕您笑话,这些天我没睡过一次好觉,都快崩溃了。”
“理解,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崩溃,但你必须撑着,必须坚持住,你要是崩溃了馨馨怎么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凌斌再也忍不住了,‘吟’着泪说:“不管遇到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跟她一起去面对。为什么非要不辞而别,连个电话都不打,快急死了……”
真是一个痴情人!
韩朝阳暗叹口气,沉默了大概两份钟,等他情绪稍稍平复,这才道:“光着急有什么用,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凌先生,我建议你再想想,好好回忆回忆过去两年你们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或许无意中说过什么,只是你没在意。”
“怪我,我这个男友太不称职,整天泡在实验室,都不怎么顾家,都没怎么好好陪过她。”
“怪自己一样没用,想想,好好想想。”
“好吧,我想想。”
凌斌抱着头,趴在餐桌上想了好一会儿,喃喃地说:“我经常加班,又喜欢‘抽’烟,嘴里总是没味儿,菜里不放辣椒吃不下饭。为了让我吃好,她每次做菜都做两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我记得有一次问过她,难道一点辣都不能吃,她说以前喜欢吃辣,怀上馨馨时医生说不能吃太辣的东西,她就不吃了。生下馨馨之后,变得一点都不吃,一吃就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