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良足足吃了三十根油条,喝了五碗豆浆。
“财迷城主,青宁城是不是被你吃穷的?”陆呈绫嬉笑道。
一路上对于陆呈绫这种玩笑王文良直接选择无视。
“小子,能动手吗?”王文良看向赵远。
“能!”赵远肯定的回答,左手用不上,但是右肩却已经恢复好了。
“咱们路还长,若是不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跳梁小丑会越来越多的。”王文良说完提起大枪走出客栈的门,赵远他们也赶紧跟上。
银袍男子见王文良出来,转身向着镇外走去,步伐看似不快,但是几个呼吸就走了十几丈远。
王文良也和平常一样大步向前,竟然丝毫不比银袍人慢。赵远右手拉起陆呈绫,紧紧的跟着两人。胡继业却是拼了命的快步奔跑,还被越拉越远。
短短一刻钟后,几人登上镇外的一座低矮小山山顶,赵远微微喘息,胡继业大口喘气,趴在地上,如同漏了气的气囊。
“这里没人打扰。”银袍男子手中光芒一闪,一柄狼牙棒出现在手中。
这样一个优雅的男子,武器竟然是狼牙棒,而且看起来像是特制的,比平常的狼牙棒大了足足一倍。
“巨力宫,沧岩承天。”银袍男子自报家门。
“老子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王文良问。
“云清竹是我好友,只要她怨恨的人我就会出手惩戒。”沧岩承天说的理所当然。
“那你找错人了,让她生气的不是我,是马凤鸣那小子。她明明是恨那小子无能还惹事。”王文良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你这是狡辩,是男人就拿出本事来战一场!”沧岩承天忽然似乎也觉得王文良说的有理,但是自己如果被王文良一句话就说走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蠢?
“愚蠢!”王文良双手持枪,准备开战。
沧岩承天一棒当头砸下,竟然带着一种霸绝的气势。
王文良手中的大枪如蛟龙出海,挑向狼牙棒。
两人都是长武器,而且都是势大力沉,一上来就打的惊天动地、石崩树倒。赵远三人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到一星半点。
赵远无意间抬头看见天空中一只鹞子飞过,“难道是之前跟踪我们的那只?要是我有箭就好了,一箭射下来烤了吃。”
沧岩承天的巨力心法已经大成,每一击都蕴含巨力,王文良对于这些攻击三分靠挡七分用卸,看似每一击都把王文良打的后退好几步,其实只有三分力是被王文良硬挡,七分的劲力都被王文良以自己的身体为导卸入地下。两人这种打法,不一会整个山顶就像被犁了一遍。
王文良的那杆大枪貌似平凡,但是挡了这么多的重击竟然丝毫没有破损,这杆枪在王文良的手里如同有灵,龙蛇飞舞、神出鬼没。但是似乎沧岩承天的狼牙棒是这种眼花缭乱枪法的克星,无论你枪芒几千几万,我就是一棒砸下。
沧岩承天的银袍上多了好几道枪锋割裂的口子,其中左臂上的一道已经被血殷红。王文良全身毫发无伤,似乎站了上风,但是两人的武器都能一击定胜负,最后趴下的是谁还真看不出来。
赵远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打斗。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王文良边打边退,幸好山顶是圆形的,两人已经像驴推磨一样转了四圈了。
第五圈的时候,王文良似乎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赵远。赵远立即明白了这位财迷城主的意思。
“痴情小子,你脑袋里装的全是油条吧,为了别人的老婆打死打活,值当的吗!”王文良开口道。
“我自己觉得值得就行!”沧岩承天倒是很坚定。
“以老子的经验,痴情种都没好下场。你连那小娘们的嘴都没亲过吧!”王文良继续语言骚扰。
“别以为你能激怒我。”沧岩承天看似冷静,但是仔细观察却能看出眼神里已有怒火。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想打败你还用得着激怒你吗?我只是想用最省力的办法放倒你。”王文良扔是边打边退。
“和我巨力宫打架还想省力!你说笑吗!”沧岩承天手里的狼牙棒一次更比一次有力。
“嫩瓜就是嫩瓜!”王文良忽然手松开大枪,整个人没往后退,而是往前进了一步,双手闪电般抓住了狼牙棒的柄。
“想和我巨力宫比力气,白痴吗!”沧岩承天双手猛然用劲,竟然想把王文良连人带棒举起来。
“唔!”沧岩承天忽然全身的劲力泄了,王文良趁机手松开,一个飞腿踢中沧岩承天的左脸。
沧岩承天被踢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赵远正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安静的站在那里。刚才赵远一匕首插进沧岩承天的腰间,瞬间泄了他的力。
王文良得势不饶人,捡起狼牙棒上前连砸带扫,沧岩承天手里没了武器,腰上又受伤,空手应付这种势大力沉还带倒钩刺的狼牙棒,险象环生,片刻时间腰上又中了一击,肋骨断了少说也有四五根。
最后王文良又活活敲断了沧岩承天一只胳膊和一条腿才收手。
“叫你强出头!”王文良身上丝毫无伤,而沧岩承天却狼狈凄惨的仰面躺在地上。
“你们太卑鄙了!竟然偷袭!”沧岩承天眼里满是不甘。
“你太蠢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单挑!”王文良掂掂手里的狼牙棒,“老子是有正事的人,谁他妈想和你在这白费力气耽误行程,这条破棒子就没收了!走!”
王文良把大枪扔给胡继业,自己扛着狼牙棒,向山下小镇走去。
“不知道这镇上有没有卖箭的,头上那只鸟真碍眼!”赵远对王文良道。
“应该是有,你有弓吗?”王文良问。
“有。”
“那行,回头睡醒了去搞几只箭。”
转眼间到了傍晚,王文良四人睡足了觉,赵远在客栈里和过路的武人买了十支箭。吃过晚饭四人又上了路。
“那个沧岩承天应该是巨力宫里有背景的人吧!你今天出手这么狠,不怕得罪巨力宫吗?”赵远问。
“我哪里狠了,既没要他命,又没废他修为,只是多用了些力,让他在咱们的这趟路上捣不了蛋而已。”王文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老子是泰盛王朝的,老子后面有武府,老子已经穷的啥也没有了,老子能怕谁!”
“……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赵远被王文良的一番话惊到了。
“这个王文良虽然话语粗鄙,但是却往往能一语道破天机,大智若愚。”慕容锤子的声音又传到了赵远耳朵里。
“师父你的话语也不见得高雅吧!”赵远心里默默想着。
四人骑马奔到半夜,王文良让赵远三人下了马,进了路边的树林。
王文良骑着自己的大黑马,带着三匹空马,继续前进。直到天亮王文良只身返回,和赵远三人在树林深处搭了个帐篷休息。
“从昨天咱们又被盯上了,所以咱们在这里先猫个十天半个月。”王文良解释道。
“马呢?”赵远问。
“在前面镇上的客栈,派店小二送到枣城城主府了,我出示了城主令,又给了五十文钱,店小二不敢不从。”王文良道。
“你可真大方!”赵远很无语。
四人在这山林深处一待就是半个月,除了修炼之外,闲来无事的赵远请教了王文良一些弓箭之术,弓箭和长枪、单刀,这三项是每个城卫军必学的技能,所以王文良对于射箭也算得上是高手。怕动静太大所以赵远就没有练习,只是明白了弓箭的诀窍。
半个月后王文良四人翻过山林,直接绕过官道上的两个小镇,到了一处村子,强买了村里大地主的一辆马车,王文良戴上斗笠当起了车夫,四人继续赶路。
麻雀岭镇,王文良赶着马车在下午时到了这里。
“怎么镇上一个人都不见?”赵远把头伸出马车外。
“不知道,我他妈忽然有种掉头走的**!”王文良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走来不及了吧!”一个声音传来。
紧接着来的路上,从小巷里涌出了上百个雪神宗弟子。四道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另一头。
“王文良,我雪神宗的悬赏你竟然敢公然保护,真当我雪神宗不敢治你吗!”四人为首的老者怒声道。
“原来是田护法,我保都保了,你来打我啊!”王文良一副无赖派头。赵远三人也从马车上下来。
“田护法,人已经找到,报酬该给了。”一旁的酒楼里出来一个身披大氅,头戴方巾,面白无须的中年人。
“多谢大师。”田护法一招手,远处一个弟子搬来一个木箱。
中年人打开木箱看了看,“好,报酬我收下了,你们继续。”然后提起木箱头也不回的向镇外走去。
“原来是找了天衍宫的神棍,挺贵吧!”王文良目睹了眼前交易的发生。这个中年人的大氅上有天衍宫的标志,天衍宫是七云宫之一,功法奇特,擅长天机推衍,趋吉避凶。
“贵不贵不是你该操心的。王文良,把人交出来!”田护法厉声道。
“就凭你们几个?”王文良摘掉斗笠,从车厢里拿出了大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