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于六翅天蚕来说是个幸运之日,原本面对不断逼近的菩提老祖等人他已经陷入了绝望,但随着韩羽和这银灵子的出现,却是让他看到了翻身的希望。
韩羽自然不用说了,同为鸿蒙凶虫,又是这处小千世界的掌控者,韩羽一出现,六翅天蚕便对他身上的气息有所察觉。只是虽然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合韩羽身上的凶虫血脉,但他同样知道,一个已经修炼到了准圣境界的鸿蒙凶虫究竟有多么恐怖,以他目前的状态,提前出手只能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而这银灵子,虽然也是准圣高手,但对付起来就容易了许多。融合银灵子虽然无法提升他的血脉之力,但一位准圣高手的全部精血,足以让他破茧而出的时间大大加速!
六翅天蚕冒险分出一道神念降临大地之蝎所在,借助这虫王的自爆打了白虎大帝二人一个措手不及,更是以鸿蒙凶虫的血脉威压震慑住了银灵子,仗着对小千世界的掌控力轻易就将这萤火虫捉了回来。这一招看似势若雷霆,但对于正当破茧关头的天蚕来说消耗也是极大,这也是他没有马上融炼这银灵子的根本缘故。不过随着大地之蝎的力量不断融入蚕茧当中,六翅天蚕损失掉的元气俨然已是恢复如初,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银灵子。
感受着越来越强的禁锢之力,银灵子吓得亡魂皆失,“天蚕老祖,同是虫族一家亲,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呢……”
六翅天蚕视若无见,暗自将最后一股大地之蝎的力量炼化,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达到了巅峰,接下来要看看眼前这只萤火虫究竟能够给他带来什么惊喜。银灵子虽然不入鸿蒙凶虫之流,但能够修炼到准圣境界,必然也是天赋异禀,一旦成功炼化,不但能够让破茧而出的时间大大提前,更是可以获得对方身上的各种神通。六翅天蚕虽然没有继承血蚊那种嗜血的吞噬天赋,但其本能“蚕食”可以炼化六道生灵,同样有着极强的吞噬能力。
“蚕食”的气息一出现,银灵子便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心中恐惧,哪里还顾得上魔王颜面,哭丧着脸道:“住手,我愿意发下心魔之誓,终身供你驱策……”
话未说完,便见那蚕茧突然出现一道缺口,一只婴儿般白嫩的小手蓦地探了出来,与此同时,脚下的那些诡异灵纹玄光大作,可怖的威压当即就将站立挣扎的银灵子碾压成了一对粉屑。小手虚空一抓,就要将这些粉屑抓入蚕茧当中。
就在这时,那些粉屑忽然变成点点星光四射开来。
“有点意思!”六翅天蚕的声音传来,大殿忽然传来一阵钟响,无形的音罡推着那些星光卷向蚕茧破开的缺口。虽然不复鼎盛,但催动一下混沌钟还是能够办到的,那散开的星光显然是银灵子的一种天赋神通,不过遇上混沌钟发出的音波,当即便没了脾气,乖乖的被卷入了蚕茧当中。
这突如其来的钟声不但让银灵子最后的努力付之东流,也打破了整个小千世界的沉寂。继白虎大帝二人遭遇大地之蝎虫王,另外两个方向的佛门众人和东胜大帝一行人也各自遇上了镇守这两处大陆核心的虫王——金翅巨蚊和黑炎尸虫。原本东胜大帝等人应该遇上的是北冥冰蚕,不过佛门众人先一步与金翅巨蚊交手,玉枢真人感应到菩提老祖的气息,临时改变了路线,向佛门一行追了过去,也因此错过了一路深入的韩羽。
原本两大虫王已经濒临死亡,不过这混沌钟的声响却是让两方高手同时一怔,全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神蚕宫所在。众人虽然早就接近了世界核心,但神蚕宫被大阵掩盖,一时半会也无法发现天蚕老祖的藏身之所。
“天禅子!”菩提老祖脸上闪过一抹杀意,天禅子是六翅天蚕最开始拜入西方教时的道号,后来西方教自立旁门佛教,这才有了金禅子这个法号!不过六翅天蚕金蝉脱壳夺走混沌钟,为了将这六翅天蚕与留下来的分身作区别,那金蝉子便是单指天蚕分身,而这天禅子,自然就是特指盗钟恶徒六翅天蚕了。想着,“嗡!”的一声,菩提老祖无视拦路的金翅巨蚊,身子一震,便射去了混沌钟所在的方向。
那虫王岂能罢休,当即金翅一展,便要追上去。只是他这边刚有动作,便被一个长相狰狞的佛陀拦住了去路。“吼!”金翅巨蚊方才虽然落了下风,但自那钟声响起,便变得更加疯狂,他这一翅下去几乎抵得上大鹏金翅的速度,加上恐怖的嗜血之力,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
菩提老祖不屑出手,其他人也自持身份不会与一只虫王一般见识,先前只是在施展神通搜寻混沌钟的下落,这时候神钟出世,自然急行而去,唯独这怪脸佛陀,素来嗜血,与这巨蚊大打出手。
“马元尊王佛,正事要紧!”一个普通和尚装扮的佛陀忍不住皱眉道。
“嘿嘿!”那长相狰狞的佛陀正是昔日骷髅山白骨洞的一气仙马元,生平最喜欢的便是活吞人心,端的是可怖之极,能够成佛,可见在这些飞天遁地的仙佛眼里,还真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这蚊子嗜血如狂,正对佛爷胃口,就是不知道他的心味道是不是也更加美味一些呢!”说着,便要伸手向那金翅血蚊的心口抓去。
“戾!”金翅巨蚊怒啸一声,金光闪过,已经出现在了马元背后,这恶佛似乎背后长了眼睛,蓦地从脖子后面伸出了一只手狠狠的抓向了巨蚊的心脏。金翅巨蚊一腔凶悍,但毕竟不曾开化,只知道狠追猛打,哪里料得到对方这一招,当即便被抓了个正着。厉叫之中,却也不减凶残,主动将整个身子爆了开来,连被马元抓在手中扑通扑通跳动着的那颗巨型心脏也不曾落下,同样炸了个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