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 .,最快更新豪门最新章节!
距离魏然被抓已经过去两天了,这个消息也很快在上海传开,一些个原本就对魏然恨的死去活来的人,自然是拍手叫好,但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感到忧愁,比如说魏艳,作为魏家大女儿,她是亲眼看着自己父亲被警察带走的,这两天她找了很多人,也想了很多办法,本来还指望能把魏然先保释出来,结果到头来不但白忙活一场,她甚至连自己父亲一面都没见着。
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想象,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父亲这次多半是回不来了,不说要被枪毙,但下半辈子肯定是要牢底坐穿了。
有些憔悴的魏艳今天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她先是去了趟市局那边,想尽了办法,却依然没能见到自己父亲,之后她又去找了她父亲之前的几个朋友,那些人以前经常出入魏家别墅,魏艳对他们印象很深,而且本身也是认识的,她本是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不说要他们帮很大忙,只要能想办法让她见一面自己父亲,那也足够了,可结果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把她拒之门外。
回到家中后,魏艳气得半死,一个劲的骂那些白眼狼,可是冷静下来想想,她觉得这种事,其实也怪不了别人不帮忙,都说树倒猢狲散,更何况那些所谓的朋友,本身就不牢固,一旦没了利益牵扯,那当然是想着置身事外。
魏艳其实也知道自己父亲这些年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且她也很清楚自己父亲是靠野路子发家的,只不过以前她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父亲最多就是做了些灰色生意,即便是被抓住把柄,也不至于是死罪。
直到这次东窗事发,她才意识到原来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
今天上午在市公安局,一位警察私底下跟她说了很多关于魏然的犯罪行为。
贩卖人口器官,开设赌场,经营色情场所,走私,甚至是谋杀,这些都是魏然干过的,而且警察也已经掌握了很多的证据,不说这些罪名加起来,就算是随便拎出来一条,显然也足够让魏然在牢里待完下半辈子了,如果真加起来的话,那他就是有十条命也根本不够枪毙的。
魏艳现在已经彻底心如死灰了,她也不再指望父亲还有出来的机会。
可不管怎么样,哪怕是真的判了死刑,那总得见上最后一面吧?
魏艳现在最大的要求,就是希望能在自己离开上海前,最后再见一面自己的父亲,她也想当面问问那个把自己养大的老头子,她想问,你这些年干了这么多亏心事,你晚上能睡着吗?
只是很可惜,到现在为止,市局那边依然还是不允许她跟魏然见一面。
此时此刻,魏艳正坐在楼上的书房内,看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她只能唉声叹气,书房曾经是魏然在家中最喜欢待的地方,经常一进去,就是好几个小时才会出来,有时候是听到他在里面打电话,有时候也见到他在书房里面招待客人,而且这间书房也不允许别人进去。
要不是魏然现在已经不在的话,魏艳是断然不敢单独进这间屋子的。
不过这时候她大概也明白了,以前父亲总喜欢把自己关在这间书房中,想必多半都是通过电话在遥控自己的生意,其实再回过头来想想,能这么多年不出事,这的确算是很幸运了。
魏艳坐在书桌旁,眼神有些恍惚的望向窗外,明显是有些心累了。
许久后,她似乎鼓起很大勇气,终于拿起了书桌上的手机,但她还是犹犹豫豫了许久,才拨出了一个号码,是打给她那个丈夫的,本以为那个让她恨透的男人可能不会接电话,可没想到电话才刚打通,对面竟然很快就接了电话,并且还语气温柔的跟她问了句,“怎么了?”
魏艳大概是不习惯那个男人对她如此的态度,她一时间有些愣神,然后深呼吸口气,轻声说道:“我父亲被抓了,事情很严重,估计是再也出不来了,我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当然你放心,我不是让你把他从局子里捞出来,我只希望你能帮忙让我见他一面。”
对面叫司徒雨云的男子笑回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点小事我肯定给你办到。”
对这位男人的慷慨相助,魏艳谈不上多感谢,但嘴上还是说了句谢谢。
只不过这听在司徒雨云耳朵里,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对魏艳耐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到自己妻子,所以有些想念,他甚至还在电话里温情的说了句,“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谢的,你何不早点回家来,大家都想你。”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魏艳肯定一下子就心软,然后屁颠屁颠就跑回去了,可经过这么多年的生活后,也被司徒雨云伤过那么多次,她早已经变得百毒不侵了,所以对于司徒雨云嘴上听起来很温情的话,她其实很不屑一顾,并且回了句,“还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没等司徒雨云再次开口,她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又继续坐了几分钟后,她站起身深呼吸口气,终于走出书房外,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刚好可以看到坐在楼下沙发上的魏薇,大概是因为前两天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她此刻即便是坐在了家里,也依然一副防备的样子,这让作为大姐的魏艳有些心疼,同时也恨死了某个王八蛋。
魏艳心里叹气,下楼走到魏薇身边坐下,她伸手在魏薇肩膀上轻轻拍了下,说道:“咱们父亲估计是再也回不来了,搞不好还会被判死刑,不过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在乎,但是你这次出事,实在是太让人后怕了,大姐想了下,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上海,跟我去京城好吗?”
魏薇猛地转头盯着她,一阵摇头,“他在上海,我哪都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