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殊死搏斗
小白四爪乱挥,嗷呜的叫着,在墨楚怀里使劲扑腾,分分钟不能忍的想要冲进去。
这个时候,人们的眼睛已经瞪到不能再大,尤其那个豪言壮语,说墨楚只要走到跟前就割下脑袋给她当凳子的少爷,差点尿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墨楚瞄准一个位置,脚下移动,只见一抹紫色阴影掠过,铁笼之中,弑天兽对面,一名怀抱魔宠的少女,笔直的伫立着。
狂风炸起,那一头墨绸般的秀发在风中飞扬出倨傲的弧度,她目光逼视着弑天兽,周遭一股无形的气势,汹涌而出。
那气势,那姿态,满场震惊。
这,真是那个大废物墨楚吗?
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太荒谬了!
刚才出场的,哪个不是天才?可除了世家传承者,谁能近身?而现在,这个毫无玄气的废柴,活生生跌瞎了众人的眼。
当小白跳到墨楚肩膀上,她捏紧拳头的那刻,萧清夜手中的酒杯直接抖在了地上,他浑身难受,如坐针毡,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婚约在时,她丑陋废物,一无是处。婚约解除,她一次次惊艳全场,震撼人心,这到底是为什么?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可他们更相信,这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墨楚这个名字,这个人,将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
可是,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弑天兽扭动着它庞大的身躯,玄气涌动间,扬起爪子,朝着墨楚狠狠拍去。
墨楚不退不动,目光犀利的凝瞪着欺近的阴影,只在两者即将碰撞的刹那,她身体逆反规律的一扭,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与惊人的速度躲避直击,紧跟着,一枚银针倏地出现在她手中,对准弑天兽的腿窝,穿刺而入。
被扎一针,根本没杀伤力,可若这针的下手点是穴位的软肋其一,那就另当别论了。
“吼——”
一击未中反被阴,弑天兽异常愤怒,暴躁的吼啸着,浑身雪白的毛发全部根根竖立,庞大的身躯立刻膨胀了一大圈。
刺眼的玄气光芒将弑天兽笼罩,它身躯猛地直立而起,扬起两只前爪,怒吼着,朝墨楚猛扑而去。
小白眼尖脑袋快,在墨楚闪身侧避的同时,它小小的身体,拔跃而起,找准方位,控制力度,在弑天兽凑近的同时,重重的砸在它背身之上。
漂亮的大眼睛冷光一闪,小白下爪,一把就耗住了对方的鬃毛,然后,用力一扯,它仰头大叫:“吼——”敢说老子红毛丑,老子要你变没毛!
“吼——”兽眸暴突,痛到红眼。
之所以墨楚能轻松站在一阶灵兽面前,正是因为与小白契约,它身上的强者能量,就成了墨楚的护身甲,虽敌不过灵兽,可她大无畏的精神,就足够拼一拼了。
大把的白色绒毛漫天而飞,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刚被鄙视的怒火,顷刻间没了一半,小白乐坏了,嗷呜叫唤,爪子上的速度也更快了。
趁着弑天兽怒火朝天,全心全意对付小白时,墨楚身体一个下滑,如泥鳅一半滑入弑天兽的身下,银针冷光闪烁,对准它脐下三分处,穿刺。
“吼——”身躯猛地一颤,弑天兽仰天嘶吼,声嘶力竭!
“她她她……她……”李振天直接惊的站起身来,一个字说了十几遍,回不了神,懵逼狂乱。
“一个废柴,把弑天兽给搞的……鬼哭狼嚎?”司徒家主抬手擦了把额头冷汗,还不忘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这当真,不是做梦呀!
“不,不对,是那只魔宠,给弑天兽拔毛的,是墨楚那只红毛魔宠!”又一人大声惊呼出来,整个场面都在刹那间凌乱了。
南无风静静的看着,眼底,掠过一抹阴暗的情绪,他没想到,他缜密的计划,被个毫无玄气的丫头,随随便便就要破坏。
东陵国有位世家小姐,人丑,怯弱,天下第一废柴鼻祖,这话是谁说的?
南无风实在有种冲动,把那些说墨楚是废物的人们,统统挖了双眼,掏心掏肺,直接扔去喂狗。
她若是废物,这天下之间,还有天才吗?
没有玄气波动尚能对抗一头灵兽,她若能修炼,那还有没有旁人的生存余地?
兽吼声震耳欲聋,传遍每一个角落。
有道是,个头不论大小,红毛也威武霸道!
小白龇牙咧嘴,发了狠的拔毛,一把又一把,辣手摧花,配合在墨楚几番的阴手下,此刻的弑天兽,已经浑身发软,立竿见影减了一半的攻击力度。
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弑天兽彻底被激怒了,一声巨吼突然自它口中爆出,周遭的光芒瞬间暴涨一倍,强大的玄气波动仿佛能量波般,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小白身形不稳,直接摔了下去,墨楚更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她被能量逼退着,身体贴在了铁栏上,眼瞅着光刃自她手臂划过,带出了一串的血珠。
很疼,可是,身体已被完全的镇压住,躲不开了。
小白从地上摸着屁股爬起来时,愕然发现,弑天兽张开的海口,与墨楚,只有一寸距离了,闪烁的锯齿,对准墨楚的脑袋,即将一口狠咬下去。
不要啊……
小白内心疯狂呐喊。
这刻,风烈猛地飞出席位,叶子离直接拔剑出鞘,萧清扬目光犀利的射了过去,手中的酒杯,随时化作利器出手。
然而,就在这样惊心动魄,所有人都以为墨楚下一秒就会尸首分离时,她手上突兀的亮出一把匕首,对准袭来的兽口,狠戾的刺了进去。
鲜血狂喷,溅在墨楚的脸上,肆意流淌,如盛开的曼珠沙华。
她反手一转,割开了弑天兽的下牙床,在对方痛到崩溃,预备咬断她手的时候,匕首一横,手段残忍的顶住了弑天兽的海口。
那动作,那速度,怎一个潇洒了得。
冲出去预备急救的两人,同时顿住动作,摆着各自的造型,不可置信的望着墨楚——她,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