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不在上面就在下面,怎么都避免不了。
唉,他还是在的好。
但令慕槿歌失望的是,浴室外并未有声响,她本打算再唤一声,竖耳倾听,很快便听到了动静。
“慬琛?”慕槿歌再次唤了声。
“怎么呢?”霍慬琛慵懒的嗓音淡淡传来。
是他。
慕槿歌从浴缸里起来,并未拿一旁的浴巾裹着,她站在门后,小心的将浴室打开小半边的门探出脑袋,“我没拿衣服进来。”那模样那语气说不出的无辜可怜。
霍慬琛当时正推着两个箱子进来,房间内已经摆好了三个箱子,应该是在她泡澡期间拿上来的,手中的两个是最后两个了。
目光落在他右手边那粉色行李箱上,她道:“你把你手上那个粉色的箱子给我推过来。”她记得内衣和睡衣好像都放在这个小号的粉色行李箱内。
霍慬琛将左手边的蓝色箱子顺手推到一边,又将粉色箱子提到跟前,并未听从慕槿歌的吩咐将箱子推给她,浴室里这会怕是湿气重重,她也不怕润湿了衣服穿着不舒服。
其实浴室里有浴袍,慕槿歌其他都好,但贴身衣服她穿不惯外面的,尤其是酒店的浴袍毛巾之类的,她从来不用。先不说干不干净,就算干净定也不及自己的。
所以,她才宁愿光着身子跟他说话,也没去裹浴巾或者浴袍。
霍慬琛忽然抬脚,跨过粉色箱子朝她走去。慕槿歌看着莫名有了危机意识。
她直接当着他的面嘭的一声再次关上了浴室门,而且这次还反锁了。
那啪嗒一声,霍慬琛想要不听到都难。
俊眉轻挑,目光落在扶手上,对于妻子反锁浴室门,霍慬琛并不急着发表看法。何必急着发表。
她反正是要出来的。
门关上慕槿歌就后悔了。尤其是从镜子里目睹赤身**的自己后就更后悔了。
霍三少有时候很小气,她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关上门还反锁……嗯,生怕他不知道自己防备着他。
她这会自是不敢开门,所以隔着那看着也不怎么坚固的浴室门有些可怜的道:“老公,我有些冷,你帮我把衣服放到门边好不好?”
霍慬琛双手环胸看向门把,盯着浴室笑,那笑如若慕槿歌目睹,定会想到——狐狸。
“好。”霍慬琛终是应了妻子的话。
这般爽快虽有些意外,不过想着他是特意带自己出来玩的,也许真的会有所收敛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慕槿歌倒也放松了警惕。
不多时,浴室门便被敲响,伴随而来的还有霍慬琛雅致的嗓音,“衣服拿过来,你开门。”
慕槿歌只以为他是听自己的放到门边的矮柜上,解了锁拧开门把,只是才探出只手,便被快速的握住,然后某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浴室门推开,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慕槿歌想拿什么挡住身体都不可能。
尤其是霍慬琛触及她要拿东西挡住身体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挡什么?你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没摸过?没亲……”
后面的话被慕槿歌的手给捂住,更是嗔怒的命令,“不准说!”
幼时虽饱经磨难,但到底碍于爷爷尚在,明面上他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再后来自己强大起来,一些人就更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像这样被人直接命令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现在听来倒也不觉刺耳,竟倍感亲切的很。
轻吻了下唇上的手心,慕槿歌瑟缩了下,但未立刻抽开,一双眸怒视着她,缠在腰际的手提醒着她此时已然毫无退路。
正如他所言,她什么地方他没看过,摸过,亲过,所以不用在意,真的不用在意。
有关心理建树,怎么说?
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再多的心理建树,也无法消弭一个人光着身子站在另一个人面前的窘迫,就算这人同她是世间最亲密的人也一样。
身体紧绷是一定,但紧绷的又何止她一人。
如若她仔细看去,定会发现霍慬琛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眸色深了,呼吸沉了,就连揽着她的手,温度也在不断飙升。
但意外的是,他并未有进一步的举动。
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遥控器,先是遥控将房间内的窗帘拉上,又开了灯,这才将她打横抱了出去。
室内的温度也不知什么时候调高了些,就这样被抱着出来她也不觉得冷。
霍慬琛将她放到床上,衣服搁在了一边,他微微撩开她的发丝,生意带着蛊惑,“我替槿歌穿衣服。”
慕槿歌面色镇定,但肌肤透着诱人的红。哪里还能让他帮自己穿衣服,而且还是这样贴身的衣物。伸手就要夺过,但被他更快一步的闪开。手中赫然拿着她的内衣。
看着近在咫尺,却怎么都无法夺过来的衣服,再看看他越发深谙的目光。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一张网,将她彻底的圈在了里面。
迟疑了几秒,慕槿歌妥协。
她也不顾羞涩,低低的催促了声,“快些,凉。”
其实不是很凉,但现在不凉也要说凉。
怎么说?
穿衣过程慕槿歌不好受,肌肤接触时肯定,不时触碰到,但更不好受的是却是霍慬琛。
这是一场让他甘之如饴的折磨。
有关帮妻子穿衣,该怎么说?霍慬琛是既享受又无奈。
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犹如一场抓心挠腮,让他心痒难耐却又不舍下手。
只因目睹妻子眼睑下那浅淡的黑晕。
妻子该是天生丽质,就算长期熬夜也很难在她眼底看到黑眼圈,但这段时日下来,她的眼底有了一圈黑色,尽管色泽偏淡。
他知道,是近来自己的需索无度造成。
替她系好睡衣的最后一颗纽扣,霍慬琛掀开被子将她放了进去,自己又和衣在一旁躺下,拍了拍她的发道:“快睡吧,下午带你出去。”
慕槿歌是真累了,这会躺下去就可以睡着。但这人竟然真的什么都不做的只给她穿了衣服这让她更诧异,所以忍不住便问道:“就这样?”
霍慬琛俊眉一样,半撑起身体,俯身望向她,半认真半玩笑的揶揄,“槿歌这是在失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