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有天赶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满身痕迹,明显被人疼爱过的慕语躺在上面。
莫有天怕是怎么都不会想到,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只是那样一个意外,却彻底改变了一切。
那个时候他虽愤怒,也让人去查住在这间房的是什么人?
但到底还保存着一丝理智,在慕语快要醒来的时候脱去了自己全身的衣服与她躺到了一起。
再加上慕语醒来后,莫有天刻意的误导,慕语才会一直认为那晚跟她发生关系的会是莫有天。
而莫有天,也天真的认为,让她误会跟自己发生关系她就会跟自己在一起。
却不曾想,慕语性格强烈的宁愿跟他鱼死网破也不愿同他在一起。
自以为先得到她的人再去得到她的心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的失败。
自那以后,慕语彻底的防备着莫有天,拒绝她的任何靠近。
而失去清白的慕语也彻底的断了回去的心思。
但谁也没想到,那一次,慕语竟然怀孕了。
慕语显怀比较晚,而且一直也没什么反应。
失去清白让她一度过的恍惚,再加上后来慕寒生与慕言的婚礼一度让她根本没时间去注意自己的身体。
等知道怀孕已经是五个月后的事情。
那时根本不宜人流。
后来,慕语没有放弃,而是选择了生下来。
但就在海城,虽然她拒绝莫有天的一切示好,但这个男人不曾得到过,哪里又甘心。
一直派人暗中跟着,自然也知道了他怀孕。
他以孩子父亲自居,再后来知道她不会流掉孩子后,以为两人之间还有一线生机,却不想慕语宁愿做单亲妈妈也不愿跟他有任何交集,就算他承诺会离婚,会给她一个名分也没能换来她的同意。
再后来,慕语成功的生下了一个女婴,莫有天自以为有了孩子两人之间还会有希望。
毕竟孩子在独自感觉不出,一旦生出来,要接受外界各种眼神与议论,再以后孩子长大,问起父亲……这些都不是一个单亲妈妈可以满足孩子的。
就算慕语恨自己夺了她的清白,多少也会为了孩子而委屈自己。
但莫有天到底还是低估了慕语。
慕语自小被称为天才,又是慕家那样的豪门养出来的,自小没有娇生惯养,相反还极其的独立,不然也不会来海城读书,独自要养活她跟孩子其实根本没什么问题。
但莫有天不知道的是,慕语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怒火,一股想要毁灭一切的怒火。
在莫有天有意背后动手脚让她无法如愿找到工作后,在莫有天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趁机再次示好时,慕语没有再拒绝。
她接受了莫有天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安排,让慕语去了他身边。
虽然只是下属,但有机会接近总比没有的好。
当然,她突然的转变莫有天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之前那么抗拒自己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但慕语很有耐心,她设了一个大局,将莫有天彻底的算计在内,也就是十几年前那一次差点让莫氏破产的危机。
之后,慕语的存在自然引起了莫老爷子的注意。
一次没能成功,慕语也知道不会再有第二次。
之后她离开,然后带着慕语独自生活。但因为有莫老爷子的插手,莫有天对慕语也收敛了许多。但这么些年来也从未放弃过。
也就是后来慕槿歌懂事后逐渐知道的那些。
慕槿歌听完他说完全部的故事,一直平静的脸色早已经龟裂开来。
她死死的捏紧双手,就算明知不该动怒,但仍旧无法克制。
虽然很多她都能够猜到,可被这么明确的告知,心底的那股仍旧无法控制。
“那……我妈为什么会突然疯掉?”
莫有天后来一直有来纠缠她知道,为此还引来了林君兰。只是她到现在一直不明白的母亲当初怎么突然疯了。
“莫有天告诉了妈那晚的男人并不是……他。”目睹妻子眼底猝然碎片的光,霍慬琛亦是阴沉着一张脸。
最初以为是莫有天,慕语还能有个人憎恨着。爱可以让人变得坚强,有时候恨也可以让一个人支撑下去。
莫有天告诉慕语那晚并非是她,无非是清楚这样的方法只会将慕语推得更远,所以他说出部分事情,以一个全新的一心为她着想的好人身份再次去靠近他。
自然中间不会说出是他安排人对她下药这些龌龊事。
“不可能!”慕槿歌想也不想的否认。
“妈不会因为莫有天说出当初那个男人不是他就疯掉的。”或许一开始会无法接受,但也不至于彻底的击垮了她。
因为在慕语看来,除了她所爱的男人,是莫有天还是其他男人对她里说都是一样的。
霍慬琛望着她肯定的神情,脸色讳莫如深,须臾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的道:“莫有天之后还有人去找了妈!”
慕语坚强,而唯一能够击溃她的只有慕寒生。
“当初很可能是有人对我妈说了那件事与慕寒生有关!”
小时候她就无疑听到母亲用强一奸来说莫有天对她所做的事情。所以慕语应该是清楚那晚失去清白她是被人算计了,并未相信莫有天所谓的无知谎言。
在莫有天说出那晚不是他之后,一定还有人去找了母亲。并且告诉她当初一切都是慕寒生所为。
还有什么是被自己所爱的男人送到其他男人怀里更让人绝望的?
“而且对方一定还拿出了什么让我妈相信这事一定会是慕寒生所为的证据!”尽管只是猜测,慕槿歌却说得坚定无比。
她了解母亲,如果不是这种程度的打击,她不会疯癫的。
这个世上需要这样忌惮妈跟慕寒生感情的人,只有一个,只有一个……
慕槿歌感觉身体深处有一股火正在燃烧,并且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
她猩红着眼,手指不知何时抓住了霍慬琛的手臂,指甲无意识的掐进了他的皮肤里,她隐忍着,“是她,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