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再次传来恶魔的声音,女孩子噤若寒蝉。
男人看着,犹如逗弄小猫一般,他点点脚边的手机,“这都不拿,你怎么去说服她?”
女孩又趔趄的过去,捡了手机快步离开。
靳瑶瑶等候在外面,随着时间的延长心中的担忧更甚,每一个神经也都紧绷到了极限。
所以在门打开的瞬间她本能的缩回了头,但一双耳朵却将听力凝聚到了极限。
单一的脚步声,有些乱。
她消息的探出一点点,再看到只有女孩一个人的时候这才完全探出了身。
而此时女孩子也趔趄的朝她走去。
靳瑶瑶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底狠狠一震。
立刻脱下自己的薄外套递给她披上。
女孩子就着她扶过来的手,整个人仿佛撑到了极限,她一软直接瘫软下去。
女孩不重,但因为太过突然,靳瑶瑶也被压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没事了,没事了……”她将女孩抱在怀里,能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
她忍住想要知道结果的急切,待女孩情绪稳定下来才犹豫着开口,“是陈子昂吗?”
女孩抱着她摇头,思及那个男人森冷的没有半点人类感情的瞳眸,她紧咬着唇,将哽咽生生咽回肚子里。
她不到在内心道歉着。
她不想,她也不想的,只是她没得选择。
“这里,这里不方便……我们,我们回之前的包间。”
靳瑶瑶似不曾察觉女孩的异样,她扶着女孩起身,或许是因为要经过那包间,慕槿歌的很是紧张。
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两人平安回到包间后,女孩突猛的将她给推了进去,并且迅速的将门关上。
靳瑶瑶被推的那瞬间心已经沉了下去。
她立刻转身去拉门,但已经被锁住了。外面还能听到女孩不断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
帝都慕家,当慕世勋看到不修边幅的慕寒生时,再也难掩怒火的低吼,“给我将他给泼醒来。”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坐在那气得都宽颤抖的老爷子,慕言到底也跟着提着心。
慕敬阳过去拍了拍了慕寒生的脸,“寒生,醒醒,寒生……”
慕寒生困难的睁开双眸,眼眶猩红,精神状态差到已经有些分不清这是哪里?
“哥?”看了眼前的人很久,仍旧有些不确定的唤道。
慕世勋看着,越发的控制不住火气,起身夺过佣人端来的水杯直接对着他的脸上泼了过去。
突然的冰凉让慕寒生颤了下,他靠着椅子,不去理会脸上和身上的水珠,就那么靠在那里,眼底毫无光亮,仿佛再没了希望。
慕言,看着这样的慕寒生好比刮骨抽筋之痛。
慕寒生如今有多颓丧对她来说就有多讽刺。
好像他们的过去于他来说不存在任何的意义,而她的努力对他来说也不过都是笑话。
“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慕世勋怒声斥责,眼见他没反应,却是自己转身过去就要去拿放在一旁的茶杯砸过去。
老爷子今天是动了大怒。
慕敬阳连忙过去拦住,“爸,等寒生醒来听听他怎么说?”
对于慕寒生竟然暗中利用自己的,慕敬阳总觉得他这个弟弟不会这么妄为。
虽然,近来他做的许多事情在一些人看来都很疯狂,可他能理解。
或许是因为当初自己弄丢了他,以至于多年后找到内心对他的感情更多的也是弥补。
但再多的弥补也会有自己的底线与不可为。
他也不相信自己一直维护的弟弟,会为了弥补而断送他的前程。
“听他说什么?”慕世勋指着醉醺醺的慕寒生,“他为了个外人都变成这样,还能听他说什么?”
“外人……呵呵……”一声呢喃,本是醉得不省人事的慕寒生突然呢喃着慕世勋说过的话,低低的笑声听在利器刮过玻璃,刺耳的让在场的人均拧起了眉头。
慕言紧握着手,有些事情她知道隐瞒不住,既然他知道了就迟早会被拆穿,而她也做好了准备。
她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可以对她多狠?
是不是这些年对他的好都不及那些错。
“爸,我也觉得寒生不会为了弥补去做伤害他大哥的事。”
屋外,柔软的女声幽幽传来。
徐乐宁从屋外进来,看到沙发上饶是她都能看出痛苦的慕寒生,秀眉轻拧。
“爸。”她进屋来到丈夫身边,夫妻二人相视一眼,自然流露的情愫在慕言看来都是讽刺。
外界都说她跟慕寒生是鹣鲽情深的模范夫妻,唯有她清楚,慕家真正的模范夫妻是慕家大少与大少奶奶。
“寒生做事向来有分寸,也有他的底线和原则,我们应该相信他。”
闻言,慕瑾柔看着过往在她眼底温柔贤惠的大伯母,眼底流泻出丝丝恨意。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她胡编乱造?
“大伯母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慕瑾柔委屈的看向徐乐宁。
后者一愣,随即轻笑着过去,捏了捏她的面颊,“大伯母怎么会不信你。只是觉得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而且那个女孩她看了,眉眼清秀干净,透着股机灵劲,看着不像是那种坏女孩才对。
徐乐宁说话圆滑,慕瑾柔一时都无法反驳。
更何况……
她知道爷爷刚才发那么大的火有部分原因是想要稳住她跟妈妈,再则就是父亲的失态太让他失望,并非是真的完全相信她们的话。
“一切等你爸醒来过来我们再问问看。”
如果连慕敬阳与徐乐宁都不介意这件事,她们母女自然更没立场。
毕竟慕寒生才是他们最应该维护的人。
老爷子坐下,徐乐宁过去让人备了醒酒汤,让人照顾着慕寒生喝下后,对慕言道:“阿言,你先带寒生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的他该不怎么舒服的。”
慕言点头,起身刚要去扶慕寒生,却被他一把挥开。
他踉跄地站起来,一碗醒酒汤下去,酒醒了不少,也听到了徐乐宁的话。
看着一言不发地转身上楼的慕寒生,慕言尴尬的愣在那里,紧抿着唇,一脸的难堪。
现在是碰都不愿让她碰了。
半个小时候,慕寒生总算下楼。
慕世勋看着清理过后不再狼狈的小儿子,睿眸一沉,“坐下,今天大家都在,正好把事情都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