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走过场。”霍慬琛说了几个字。
做戏就做全套。
这人是关键,肯定要让警方知晓,只是不能全信。
“你的人给我继续找。不能完全依靠警方那边,最好还派人给我盯紧了。以免有人在这里面做文章。”
郝毅全都应下。
这人谨慎是出了名的。
“派人盯紧了了刘鑫的家人。”片刻,他拧眉又道。
这刘鑫虽贪倒是个难得孝子。这次跑路都知道将家里的老父母安顿好。
他定然不会全不顾家里父母。
郝毅全都应下,只是提及刘鑫父母,他不免皱了眉头。
那双父母,尤其是刘鑫母亲,带着点乡下老妇人的泼辣,过去还没说什么就拿着笤帚赶人。
人家都七十多了,自然不可能跟个老人家动手。
不过——
“霍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拿刘鑫的……”
郝毅话还未说完,霍慬琛一道眼神过来,后者立刻住了嘴。
男人一手握着笔,一手还在翻阅文件,那一眼仿佛不过他的错觉。
但郝毅清楚,自己并未眼花。
随后,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深凝。
“年过七十,你让我将人抓来做什么?”霍慬琛反问,郝毅哑口无言。
老板不是好人,他亦不是。
但也没为达目的丧心病狂到伤害两位老人的地步,尽管那两位老人也并不怎么讨喜。
“霍董,我明白了。”郝毅出去,霍慬琛目光顿了下,方才继续去看文件。
……
有关霍太太极具震撼性的宣示,海城无人不知霍霍三少与其夫人感情情深,目前孕有孩子已经七个多月,慈善晚宴过后谁都不会再说什么夫妻二人不和睦,豪门利益结合。
这哪里是利益结合,毫无感情,这满嘴的狗粮是什么?
在慕槿歌豪言壮语的头条下,更有不少当晚参加晚宴的宾客暗中拍下霍三少是如何宠溺妻子的照片给发出来。
让那些依旧持怀疑态度亦死黑粉啪啪打脸不要太疼。
打开电视、上网全都是这些内容,慕瑾柔整个人都快被逼疯了。
知道他们在一起时一回事,可被逼着目睹他们幸福的画面又是一回事。
慕瑾柔正怒着,电话突然响了,就在她手边,按捺着怒火接起,“喂……”
一声过后便了没了声音,随后她脸色大变,电话都忘了挂,蹭的起身就往外面跑,叫囔着让人备车。
赶到慕家老宅的时候,一屋子的人个个面色阴沉难看,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慕瑾柔来到泪眼婆娑的母亲身边,悄然握紧了她的手,而后转身,愤怒的瞪向慕寒生,“爸……”
凄厉的一声,饱满不满与怨恨。
离婚大战持续数月,后面几乎没什么动静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放弃了,虽说分居,但也比真的扯了离婚证的要强。
目前,他们也不敢过分强求。
却不想,就在慕槿歌对着全世界宣告霍慬琛的所有权后,他的父亲却去了法院提起了诉讼离婚。
这事,爷爷想压都压不住了。何况他压根就没想过要隐瞒,走的不是秘密通道,被记者跟踪也不在意,尽管不曾泄露一言。
但稍作打听就知道了一二。
她几乎可以确定,明天的头条是什么?
完美的婚姻成了假象,这还未人女儿了,就开始为她铺路了吗?
将他们这些障碍全都赶走。
她紧抿着唇,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戾,“呵,一个死不知道多久的人,值得你为了她,把我们一家闹得家不成家,亲人不是亲人的,成为整个帝都上流圈的笑话吗?”
慕寒生身形端正,慕世勋一张老脸亦是阴沉的可以。
接到那边电话,老爷子气得当场就将手中的杯子给砸了出去。
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去法院提起诉讼离婚,还聘请了帝都在这方面最权威的律师。
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离婚。
好一个尽快离婚!
全都当他死了吗?
老爷子不说话,慕言在那哭哭啼啼,慕敬阳和徐乐宁也被一通电话给叫了回来。
只知道这安静了一段时间的寒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执意要离婚,而且还先去了法院起诉,闹得如今众人皆知,老爷子有心压下来都压不了。
这着实把老爷子气得不轻。
“寒生,你当大嫂多嘴,这么多年的夫妻,不论什么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你非要离婚?”
人生不如意十之**,夫妻感情再好也会有摩擦的时候,但忍忍也就过去了。
“你跟阿言是有什么误会吗?夫妻俩坐一起好好说说,离婚不是小事。更何况俩孩子如今都这么大了,闹成这样你让他们如何自处?”
慕泽楷沉默的坐在一侧,垂着眼睑看着远方,也不知他是否有在听,眼神迷茫的像是神游天际。
慕瑾柔听到大伯母提及两人,本是期待大哥说些什么。
父亲一向疼爱他,也十分尊重大哥的意见,或许他说上一句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然,慕泽楷根本不看任何人,更别提说什么了。
想到他原来是喜欢慕槿歌的,尽管如今得知是兄妹,可那份感情一时怕难以转变。
就爱得那样深吗?
可以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好端端的一个家四分五裂?
心底,对慕槿歌的嫉恨再次深了一分。
他们所有的矛盾,所有的不快皆因他们母女而起。
为什么当年那样的事故慕语还能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老天当真是太不公平。
“大嫂,这事你别管。”慕寒生出言,态度坚决。
“她不管,那老子能不能管?”慕世勋用力的跺了跺拐杖,“你丢不丢人,你说你丢不丢人?”
闹得人尽皆知,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离婚是吧?
今天一早他就接了无数个电话,全都来问怎么回事?
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就是看不破那么几点。
“活了大半辈子,阿言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孩子大了,你不用太过操心,但你想过没有他们都是自尊心极重的人,你让他们如今如何去面对身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