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从宁远的内心深处,他是绝对不想和这个苏源一起吃饭的都市邪王。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整天抽烟喝酒打架,顺带着调戏女同学,成绩回回都是倒数第一,自然宁远和他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而且,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通常很多在学校学习不好的学生都会看不起学习好的那一帮同学,他们在玩闹的时候,总会看着那一帮子认真学习的同学,鄙视的说道:“看看,他们除了埋头学习,还能做什么?”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田静,也为了自己的婚姻生活,宁远只有选择忍气吞声了。反正日子是两个人过的,在意那么多干嘛?
二姐夫苏源的饭店还真不小,软硬件都达到了三星级标准,平时政府里的许多接待都放在这里,苏源也是沛州本地的明星企业家,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进入了饭店里最大的包间,丈母娘王翠芬立刻眉开眼笑:“啧啧啧,苏源真是厉害啊,你看看这包间,多上档次,来到这里,吃饭都变得有食欲了。”
苏源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宁远,然后笑道:“妈,您要是喜欢,就天天来这里,顿顿都在这吃,我专门派个厨师来伺候您,嘿嘿。”
老太太笑的顿时更开心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妈,你看苏源多孝顺啊。”这个时候,一贯嫌贫爱富的二姐田艳也开始帮腔了,这个女人长的倒是不错,只是脸上的粉太厚了点,胸部也不大行,如果不是被钢丝撑着,肯定一马平川,怪不得这个苏源要和表妹搞在一起。
女人啊,总是得有点资本拴住自己的男人才行,你要么贤惠,要么持家,要么挣钱多,要么胸部大……你一样有点都没有,好吃懒做,还嫌弃男人对你不够好?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不爱。
“找男人啊,就得找个苏源这样有能力的,能赚钱的。”田艳挎住苏源的手臂,一脸洋溢着幸福,看似不经意的瞥了宁远一眼,这个连装修房子都要借钱的男人,真是比自己的老公差得太远太远。
可是,如果让田艳知道,自己的老公昨天晚上正和他的表妹激战了一夜的时候,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好心情了吧。
“是啊,小苏确实不错。”田静的爸爸也出声说道:“给田艳她妈买了那么多衣服,前一段时间家里装修也是忙里忙外的,确实不容易,现在的年轻人,能够有小苏这样的,已经太少了。”
“就是啊,爸,妈,你们看看我手上,这些首饰可都是苏源给买的,可疼老婆了。”田艳亮出她的双手,两只手上带了四个金戒指,还有两个金手镯,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简直要晃瞎别人的眼睛。
田静也对自己的二姐极为的不爽,冷哼了一声,在桌子底下握紧了宁远的手,没有讲话。
苏源听了,嘿嘿一笑,火上浇油地说道:“爸,我给咱妈也预定了一套首饰,过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就去拿吧。”
王翠芬的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哎呀,我都一把年纪了,还买这个做什么?苏源真懂事啊。”
“您是我妈,我不孝顺您孝顺谁啊?”苏源的嘴也够甜的,说的王翠芬的心里跟吃了蜜一样,而在这方面,宁远显然就差了许多,他是一个把感情藏在内心不轻易表达的人。
苏源得意的瞥了一眼宁远,看着他不吭声的坐在旁边,更感觉到自己很有优越感了,现在,打击这个曾经的全校第一就是苏源的最大乐趣,这可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苏源得意的说道:“爸,妈,你们年纪大了,每天上下楼不方便,我和田艳给你们买了一套商品房,新盖的小区,一楼,也省得你们爬楼梯了。”
宁远的心中有些不爽,不过他也没法表现出来,由于他自己赚钱确实不多,因此底气也有些不足。
“可不是么,嫁女儿就得嫁个有能力有担当的男人,别看苏源个子不高,可是实实在在的能挣钱!”王翠芬越看这大腹便便的苏源越顺眼,越看长得很帅的宁远越不顺眼:“真好啊,还能想着给丈母娘家买房子,现在哪个女婿能有这份孝心啊。”
王翠芬一边说着,一边撇了撇一旁默不作声的宁远,心里感觉到极为的不爽。
“这样,妈,我有个提议。”苏源笑着说道。
“哎呦,都是一家人,你还什么提议不提议的,有话就说吧。”王翠芬笑的可灿烂了。
“是这样的,妈,这个房子全款将近五十万,我和田艳来出房款,至于那剩下的十来万装修的钱,让宁远和田静出,你看怎么样?”苏源说完,得意的瞥了一眼宁远,目光之中带着阴险,哼,让你在之前初中的时候看不起我,现在我非得刁难你不可,让你尝尝什么是丢脸和打脸的滋味。
宁远一听,顿时愣住了,而田静的脸上则是显出了愤怒的神色!
装修一套房子下来,少说也得十来万,这苏源明明知道宁远没有钱,却还这么刁难,摆明了就是居心不良!
王翠芬瞥了一眼宁远,撇着嘴,语气之中颇有些鄙视的意味,说道:“这得看小宁的意思了。”
这一瞬间,宁远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摔门就走,可是那样却更表现了自己的无能。
田静却看不下去了:“姐夫,你明明知道我和宁远都没什么钱,却还要这样讲,这不是存心看我们出丑么?”
田静这么一说,她的姐姐田艳就不乐意了:“我们怎么是存心想让你们出丑的呢?爸妈的年纪都大了,上楼下楼腿脚都不方便,孝敬爸妈是共同的事情,我们出了五十万房款,你们连十万的装修费用都出不起吗?我看不是出不起,根本就是不想出!”
田艳说这话就有些诛心了,简直和往宁远身上泼脏水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