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苏格大叫一声从床上惊醒,冷汗流了一脸。他感觉头疼欲裂,梦中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摸摸胸口看有没有弹孔,又摸后脑有没有所谓的“安全锁”。发现什么都不存在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我怎么在这?”他又奇怪自己居然在出租屋,他记得自己因为服用了大量的镇静剂而昏睡在路边垃圾桶,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他看看日期,居然已经过了三天了。
这一辈子他不知做过多少噩梦,但从没有这次这么真实,而且居然一梦过了三天,醒来后感觉一阵强烈的饥饿与干渴,他爬起来胡乱把桌上脏兮兮的面包全塞进嘴里,又灌了一肚子自来水这才舒服点。
“丽莎。”他躺在破旧的沙发上,脑中不断浮现最后一声她的惊叫,无数信息潮水般涌进他的脑子:超脑、母体、统帅、第二生命……
“算了不管了!”也许这只是个复杂点的噩梦,可能自己镇静剂吃太多吧。他拉开抽屉把最后一点钱全拿出来,肚子还是饿,他必须买点吃的。
几分钟,他从出租屋对面的汉堡店出来,还没走到家就风卷残云地把所有汉堡吃完了,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今天精神格外好,连带着天空似乎都变得明净起来,心情也不像平时总是阴云密布,一幅生无所欲的样子。
他满意地伸个懒腰,这时看到出租屋下面一个老太婆在一台车前和一名修理工模样的人在争执什么。
这位老太婆是史密思太太,他的房东,他这才记起自己两月没交房租了,史密思太太是个好人,一直没有催过他,但自己现在实在没钱了,必须得绕着走。
史密思太太和修理工争得很激烈,根本没注意他,“800美元?我这车在你们那修了不到一个月,现在又要800美元?”
“太太,这是行价,你设备坏了,拖回修理厂就是这个价。”修理工寸土不让,可怜的史密思太太气得半死,但又无可奈何。
苏格无意中瞄了一眼史密思太太的车子,车前盖是打开的,就这一眼他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是不是出了幻觉,他发现车里的配件在动。
不!不是动,他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那是自己小时候,父亲还在世时,父亲在修车他在一边好奇地看,父亲那时有一台心爱的福特野马,史密思太太是一台老奔驰,但奇怪的是他发现记忆中车里的配件居然和车子重替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这所有奇特的感觉只在大脑中停留一秒不到,他晃晃脑袋,心里出现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他想修这台老奔驰。
苏格不会修车,除了小时候看父亲修过车顶多就看过几本汽车杂志,可心里却有种由此及彼一通百通的感觉,脑子里像过电一样,那些配件只看一眼,从外形就能判断出它们的结构、功能、作用,而这些知识只是由一些简单的常识推断出来的。
举个例子,也许你没见过电源的内部结构,但你能知道肯定是一插下去就触发金属接触使电流接通。汽车内部的机械零件当然要复杂,但苏格就有这种感觉,他有种极大的信心只要看几眼就能对其内部结构了如指掌。
这种自信是如此强烈,催动他不知不觉走过去,“史密思太太,需要我帮忙吗?”
“哦,苏先生,我正要找你问房租的事。不过等会,我要搞定这台老爷车再说。”
苏格道:“我刚才听你说要800美元才能修好。”
“他是这么说的。”史密思太太指着修理工。
修理工道:“化油器坏了,换一个就得这么多钱。”
“是吗?”苏格走到打开的车盖前,右手在油门拉杆的导线上摸索一会,把导线剥离,然后手就不再动了,以史密思太太道:“你再试试车。”
史密思太太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进去发动车子,居然发出启动声,车子恢复了正常。史密思太太大感吃惊,怎么他一下就排除了故障,苏格道:“这根导线把油门踏板和输油装置卡住了,汽车就一直处于强供油状态,化油器根本没坏。”
修理工脸色不大自然,其实他早看出故障在哪,但想敲老太太一笔,没想到苏格突然杀出来,见他俩说话,灰溜溜跑掉了。
修理工一跑史密思太太全明白了,握着他的手道:“苏先生,谢谢你给我省了一大笔钱。”
“不用客气,我是想来说声关于房租我想迟几天交。”
史密思太太心情正好,她刚才差点就把车送修理厂了,苏格那小房子两月加起来不到400美元,道:“没关系,你想什么时候交都行。”
“谢谢。”苏格松了口气。
上楼后苏格越想越觉得不正常,自己从来没修过车,怎么能一下看出问题所在,他发现脑子好像变得格外清醒,有一种什么问题都难不倒自己信心爆蓬的感觉。
这时他环看自己出租屋,突然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这凌乱的环境,又脏又旧的家具,自己在这住了这么久居然第一次有种想把这烧掉的感觉。他长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开始收拾屋子,以前他是那么懒,但现在干起活来格外轻快,一小时后,屋子焕然一新,所有家具摆得整整齐齐,碗碟洗得发亮,连窗帘都重新清洗了一遍。
干了这么多活他一点没有疲劳的感觉,那奇怪的感觉越来越浓,“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头脑从没有过的清醒?”他想到这几天的沉睡和那奇怪的梦,隐隐觉得有什么关系。
头脑虽没有过的清醒,但想到这些事又让他有些混乱,他用冷水洗了个澡,在床上躺了一会,奇怪的是刚刚明明吃了一大袋汉堡,现在居然又觉得饿了。
“怎么了?”他揉揉肚子,深吸一口气感觉全身骨胳在隐隐噼啪作响,他把腕关节放到耳边,隐隐听到里好像有沙沙的声音,像有小锯子在锯一样,一股莫名的疲劳感袭上身体,他倒头又睡着了。
一小时后他醒来感觉体内异样感消失,他走到镜子前想洗脸时发现脸有点奇怪的变化,眼窝好像变深了,眼睛好像也变大了,再看身上肌肉似乎隆了起来,好像比从前健壮许多。而且一用力肌肉就会快速隆起,好像力量要从里面爆炸出来一样。
他凑近想看清楚一点,下意识地手扶着镜子,本来只是个无意的动作,但扶的地方咔嚓一声,镜子边缘被他捏碎了。他吓得一缩手,看看被捏碎的地方,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拿起桌上一个钢杯,微微一用力,奇迹发生了,居然被他捏得像面团一样。
“这力量……”他更吃惊了,试着单手抬桌子,这张桌子平时要两个人才抬得动,但他一只手感觉没用什么力就平平地端起来,像端碗水一样。
他脑海中猛地闪现出与丽莎的对话,“觉醒后大脑与身体完美统一,促使身体向最协调最优秀的方向发展……”
“难道那不是梦?”慌乱感涌上心头,如果不是梦,自己不是该被打死了吗?又怎么会回到家里?他记起最后看到雷王的水晶头骨那神秘莫测的眼中光芒,他开始明白身上发生了极不寻常的事情。如果这三天不是做梦,那自己中弹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饥饿感又在提醒他,他暂时抛开这些想不通的念头,饥饿来袭是很恐怖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挣钱吃饭,可自己没有工作,领失业救济金的日子又没到,怎么办呢?
他穿好衣服匆匆下楼看哪有没有零工可打,好在唐人街找工作不算难,不久他看到一个招临时工的超市,因为电梯正在修葺,这家新开的超市要把刚进的货物用人力搬上三楼,搬完所有货物付酬100美元。
苏格毫不犹豫进去同老板要了这份工作,开始卖力干活。半小时后他来找老板结帐,老板不满地道:“得要做完才能拿工钱,如果你嫌累一开始就不要接这活。”
“不是,我搬完了,除非你还有别的活给我做。”
老板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到了楼上一看,果然已经搬完了,并整理得井井有条,他像天外来客一样看看苏格,他可是清楚记得上他雇了三个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搬完这些东西。在苏格工作时他还打算再招一个的。
“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这样。”苏格摊摊手,他自己也奇怪,这些沉重的货物他拿起来轻若无物,跑楼梯健步如飞,轻轻松松完成了工作。“现在可以给我结工资了吗?”
“太好了,你帮了我的大忙。”老板原打算花300雇三个人,他拿出200给他,“多出的100是给你的奖励。”
苏格挺高兴,他花了50美元买了大堆食物填饱了肚子,因为饿得急他也没回家吃,就在超市门口风卷残云一样吃光了。老板看在眼里道:“难怪你力气大,真是好胃口。年轻人,我这还有份工作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
“我有个侄女在城南郊有一间酒吧,是那种古老的西部风格酒吧,需要一个劈柴工,你的力气可以派上用场,她的报酬给得不错。”
苏格欣然应欣,他坐上公交来到城南郊,这里远离市区,地带空阔,有点像到了德州的感觉,在平原上孤立着一座“西牛”酒吧,来这里消耗的多是一些旅行者和喜欢旷野飚车的机车手,如老板所说,这所酒吧装饰成古老的西部风格,从房子到家具全是木制,卖大杯啤酒和很劲的威士忌,几个很大的壁橱烧着硬木柴火。
苏格到达时酒吧前老板已同他侄女打过电话,一个风姿绰约的老板娘,有着苗条的身材和蓝色的眼睛,淡棕色的长发随意地盘在脑后,穿着牛仔裤与碎花衬衣,非常干练的模样。
“你好,我叫蒂娜,我叔叔推荐你来工作。”她向苏格指着后院一大堆木柴,“你的工作时间不限,什么做完什么时候可以休息,每天你能拿到180美元报酬。我可提醒你,这活不轻松,你能做吗?”
苏格挽起袖子,“我想我应付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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