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了呢。”顾景阳看着季烟的背影,带着宠溺的笑道,“傅总和未婚妻慢慢玩,我去把她找回来。”
听到顾景阳的声音,傅容兮收回视线,盯着他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揍,挥手就给了他一拳,“我的女人,还劳你费心?”
这一拳力道还不小,顾景阳闷哼了一声,人被打的歪到一旁。他稳住了身形,感觉到嘴里有腥甜的味道。
孟雨欣整个都呆住了,退后了两步,深怕陷入他们的战争中。
抹掉嘴角的血渍,顾景阳依旧笑容满面,“傅总,这样就没意思了啊,你看未婚妻都陪在身边了,还耽误别人的美好人生做什么。不如就做做好事,成全了我们。”
傅容兮没说话,但脸上的怒意又增了一分,怒意已经濒临临界点,再压上一根稻草就会瞬间崩塌。
顾景阳又说:“毕竟我们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这四个字,让傅容兮的偷突然开始隐隐作痛,他极力的克制,头痛却如雨后春笋般快速的蔓延开来。
他眉心紧蹙,盯着顾景阳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顾景阳无所谓的笑笑,这样就受不了了?他这才刚刚开始呢……
站在一旁的孟雨欣注意到顾景阳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吓得收回视线,就看到傅容兮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察觉到他的异样,扶着他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顾景阳在身后阴测测的笑着,没有阻拦。
到了门口,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过后,傅容兮的头痛缓解了一些。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遗忘了,只要稍微想起来一点,就疼得受不了。
“傅大哥,你快去追季烟姐吧,她什么都没拿,一个人出去很危险的。”
听到孟雨欣的话,他沉默了一会,低哑的嗓音开口,“我让云飞送你回去。”
孟雨欣连忙摆手,“不用了啦,要不是杜阿姨说你喝醉了让我过来,我还在和朋友吃饭呢。”
傅容兮平静的眼波微动,杜婉娟让她来的?
孟雨欣俏皮的笑笑,“季烟姐肯定误会了,你还是快点去追她吧。”
话虽这么说,傅容兮还是等着云飞来,孟雨欣扶着车门,犹豫再三,还是说,“傅大哥,顾景阳肯定是故意挑拨离间的,你和季烟姐好好谈谈,千万别冲动。”
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傅容兮嗯了一声,“知道了。”
季烟从酒店直接凭着脑中一股冲动往前跑,跑了很远后,才想起来没有和倪月说一声,正准备翻手机,就发现包包没有带出来,现在身无分文。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走累了,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坐在马路边上自怨自艾。
她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一开始不就说好了吗?
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他们分开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前段时间一直和她呆在一起,导致她都已经忘了他有未婚妻这个事情。
她又怎么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傅容兮是不是和孟雨欣你侬我侬呢。
脑中脑补了一系列场景之后,季烟更难受了。
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她会爆炸的。
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傅容兮正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她被吓了一跳,差点往后仰过去,傅容兮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她。
被这强有力的手臂搂住,季烟松了口气,但随即想到他的手可能刚刚扶过别的女人,她心里就觉得膈应,反应很大,急忙要推开他。
傅容兮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拉入怀中圈住她,防止她真的又摔了,见她还一直挣扎个不停,哑着声音吼道,“闹什么闹?”
她挣扎的动作僵住,想想又觉得委屈,一边推他一边气道,“你还凶我,你不是和未婚妻吃饭吗,找我干什么,你放开我。”
听到她这话,傅容兮不但没被她推开,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一股酒味从他身上传来,他的下巴搁到她肩上,在她耳边轻笑道,“小傻子长进了,还学会先发制人了。”
耳边感受到他温热带着酒味的气息,她只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但从他话里回味过来后。
瞬间又炸毛了,“你才小傻子,放开我,放开我……”
“别动,在动我在这要了你。”
这话果然有效,季烟真怕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不敢再乱动了。
傅容兮又说:“我都没质问你和顾景阳怎么回事,你还先耍起小脾气来了。”
季烟怒道,“是他缠着我的,但是你的未婚妻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嘛?”
听她这吃味的语调,傅容兮心情大好,“你难道没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想得美,你要是真娶妻,再想把我当小妾养在身边,我会让你……”断子绝孙这四个字季烟卡在喉咙没说,但断子绝孙脚倒是实打实的踢了过去。
“啧!”傅容兮哪想到她会真用脚踢过来,没有防备之下,就被她踢中了命根子。傅容兮闷哼一声,总算是放开了她,阴着脸捂着那个地方。
一脸痛苦的坐在她旁边,看都不想看她。
完了!季烟暗道不好,“你没事吧?”
“你的性福怕是没了。”
傅容兮压低了声音,语调中含着隐忍的痛苦,让季烟心里的愧疚更深。
她急急忙忙起身,急道,“我们去医院。”
走上前去,刚扶着他,却发现他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待她上前就将她圈进怀中,吻上了她的唇。
季烟象征性的反抗了两下后,也就半推半就的和他腻在一起了。
带着酒味的吻,有些甘醇,两人正沉溺在其中时。
傅容兮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看了眼上面的名字,他皱了皱眉,放开季烟,按下来接听键。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傅容兮脸色一变,拉着季烟上了车,“快回去。”
看他脸色难看,季烟也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去接然然放学的时候,出了车祸。”
傅容兮带着季烟到家的时候,洛尘刚从卧室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
季烟担忧不已,连忙问道,“爷爷和然然怎么样?”
“然然受了点惊吓,不用担心。倒是爷爷,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还没醒。”
“肇事者呢?”
洛尘看了眼季烟,目光复杂意有所指。
傅容兮领会到他的意思,对季烟说:“你先去照顾爷爷和孩子。”
季烟点点头进到卧室,老爷子挂着点滴躺在床上,小丫头守在老爷子床边,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
“然然,你怎么样?”
听到声音,小丫头转头看她,等她走近了,拉着她的手紧张的问道,“妈妈,太爷爷不会有事吧?”
季烟心疼的摸了摸她头顶,轻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太爷爷就是累的睡着了。”
看洛尘的表情,她直觉老爷子的病恐怕不太好。
明明早上出们的时候,老爷子还神采奕奕的,早知道她就该早点回来,也省的让老爷子跑这一趟。
听到她说老爷子没什么大事,小丫头才煞有介事的松了口气。
扬起小脸得意的说:“妈妈,太爷爷教我的方法我试了,今天那个同学和我说话了哦。”
季烟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笑了笑,她却突然变得有些沮丧起来,“我本来是准备告诉太爷爷这个消息的,结果就看到后面的车撞过来了。”
什么?听到她话里的意思,季烟心都提起来了,联想到刚刚在门口时洛尘和傅容兮鬼鬼祟祟的,难道说……
“你是看到有人故意撞过来的?”
季然不确定的说:“我也不确定,那个车是在爷爷走到前面后突然加速了,是司机爷爷看出不对,转了个弯,才没有撞上。”
她瞬间就联想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有人想要老爷子和季然的命?难道是杜婉娟吗?还是顾景阳呢?
季烟突然觉得很头疼,揉了揉眉心,告诉自己先不要想这么多。
看到小丫头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连忙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好了别想这么多了,这些事情爸爸会处理的,爷爷也不会有事的。”
“嗯嗯。”
将季然哄着去做作业,季烟又回到卧室守着老爷子。傅容兮先去看了季然,确定她没什么事,才过来傅老爷子这边。
见他进来,季烟问他,“肇事者是故意的是不是?”
“谁和你说的?那车刹车失灵,一时没控制住,所以撞上去的。”
傅容兮明明用的很轻松的语气在说这件事情,但季烟却看到他的表情很严肃,说的话言不由衷。
季烟眼睛一瞪,“你少糊弄我。”
“这事还未出结果,急不来。”傅容兮安抚她,也的确是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有心理负担。
顿了顿,他便转移了话题,“亲和雅苑失火的事情,今天下午有人去自首了。”
“不仅揽下放火的事情,还顺道将吊柜砸伤人的事情都一并给认了。”
说着傅容兮将手机划了两下,递到她面前。上面是一则新闻,关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亲和雅苑招标的事情。
标题是:亲和雅苑一波三折,最终何去何从。
亲和雅苑前期建设时遇到问题,荒废了好就才被重新投入资金建成。后期要做精装修房销售,招标时间花费了许久,结果刚做完样板房,工作人员窃取样板间的东西,导致吊柜砸伤了人,为了毁灭证据又放了把火,现在亲和雅苑又被爆出,当初竣工验收不符合国家标准,就连后续是否存在都是个问题。
身为亲和雅苑的董事,周扬却避而不见,亲和雅苑将会何去何从?
季烟疑惑的看向他,告诉她这些消息,总觉得是在试探什么。但他倒是神色如常,仿佛就只是想给她知道这些消息而已。
“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身为受害者不想知道这件事最后的结果?”
“这个……”
傅容兮打断她的话,“还是说这份竣工验收单,是你的杰作?”
季烟心猛地一跳,瞬间移开了实现,不敢看他。
“这次亲和雅苑楼盘没能谈成,傅氏盈利至少低了三个点,再降低两个点,傅总这个位置就不属于我了。”傅容兮缓缓的说着,明明对他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来的语气却轻松的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却如惊涛骇浪一般,拍在季烟的心上,她紧张的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傅容兮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心里的想法,但脸上却是自信张扬的,“这是公司内部的规定,当年我就是这么把傅明岑拉下马的。”
当年拉傅明岑下马?
季烟疑惑的想着,傅容兮十八岁开始就从傅忖平手中接任了傅氏,应该是一直在位才对。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傅明岑是杜婉娟带进傅家的拖油瓶,当年季烟和傅容兮在一起的时候,傅明岑给她的最大印象就是,这个人存在感很弱,有时候很容易让她忽视这个人的存在,成绩一般,样貌平平。
这样的人,还能把傅容兮算计了吗?
当年的事情到底如何?是不是和发生在她家的事情也有关系呢?她的确不能盲目的相信眼前看到的。
就在她纠结不安的时候,听到傅容兮轻声叹气,“算了,不说这些了。很晚了,我守着爷爷,你回去休息吧。”
“我来守着吧!”
“听话,去睡觉吧,明早还得送孩子上学。”
傅容兮带着不容拒绝的表情,她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卧室。
得知了亲和雅苑的事情,目的她达到了,却不知为何心里没有半点报复成功的快感。想到他今天说的那些话,话里的苦涩和疼痛,让她莫名就觉得良心不安。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她翻身坐起来,越想越激动,这个人肯定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深,季烟压下心里的情绪,抿了抿唇,改天要抽个时间去看看才行。
第二天醒来,天气阴沉沉的,看着像是要下场大雨。
她先去老爷子的房间看了一眼,老爷子躺在床上,旁边有管家彦叔看着,却没有见到傅容兮。
“大少爷一早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彦叔解决了她的疑问。
季烟点头说,“知道了,你照顾爷爷,我先送孩子上学去。”
吃完早餐,季烟带着季然坐车到二小幼儿园,刚将小丫头放下车,她就兴奋的朝着前面跑去。
“楚青同学。”
季烟拿着小丫头的书包从车里出来,看到小丫头跑过去的方向,站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抿着唇,紧张的看着季然。
她一个人喋喋不休,小男孩很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两个小孩子互动,季烟抬头往上看,女人披散着头发,头发遮住半边脸,让她看不清容貌。
察觉到她的视线,女人拢了拢头发与她视线对接,白皙的脸颊,灿若星子的眼睛,翘挺的鼻子,五官样貌与她曾看到的一个人重合,季烟怔住了,“是你……”
女人愣了一下,随后笑笑,疑惑道,“我们认识吗?”
女人脸上眼底都写着疑惑,似乎还仔细思考了一下,但是却很苦恼,应该是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她。
她是在顾景阳的手机中看到过她,还是刚和顾景阳去郓城的时候。
有一次顾景阳喝醉了,拿着她的照片和她说了一堆不知所谓的醉话。但是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顾景阳将这个女人的照片拿出来。
季烟回过神,也笑了笑,冲她伸出手,礼貌的说,“我认错了吧,您好,我是季然的妈妈,我叫季烟。”
女人连忙伸手和她握住,笑的十分羞涩,“您好您好,我是楚青的妈妈,楚南歌。我家孩子不合群,上学一个多月了一个朋友都没有交到,就这几天老在家提起,说班上来了个叫季然的新同学。因为这孩子不爱搭理同学,我都没和家长们接触过。”
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看的出来很紧张。
季烟笑道,“我家孩子也老在家提起这他呢,她在家苦恼了好几天,问我们怎么才能和他做上朋友。”
“我家这个孩子,平时在家话很少,但最近老是提起你家孩子呢。”楚南歌感叹。
小丫头拉了拉季烟的衣袖,扬起天真的笑脸,“妈妈,他现在愿意和我做朋友了,我的头发是不是很快就能长起来了?”
季烟点了点她的额头,酝酿了一下,话还没说出来。
一旁的楚青突然开口说,“那都是老师骗人的。”
“那我的头发是不是长不起来了。”小丫头在意她的头发都很久了,听到楚青这么说,她立马瘪了嘴。小脸上满是沮丧,下一刻就要哭起来似的。
楚青小朋友一看她这样,有些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丫头真的哭了出来,“你就是这个意思,妈妈我的头发,呜呜呜……”
“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头发一定能长起来的。”楚青手足无措,用衣袖帮她擦眼泪,但发现季然小朋友眼泪止不住,才又红着脸说:“你现在这样也很可爱。”
小丫头一听,眼泪收了收,但还是抽抽搭搭的问他,“真的吗?”
“真的。”
季烟和楚南歌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将两个小家伙都送到了学校里面,才结伴一起走出来。
大概是从她们孩子都随母姓上找到了共鸣,楚南歌也很少和其他家长接触,凭着经历开始找话聊,“一个人带孩子挺辛苦吧,特别是刚出生的时候,一个人忙前忙后的。但每次看到孩子的睡容,都觉得这么累也很满足了。”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季烟一愣,“你的意思是,楚青的爸爸也没有和你一起吗?”
楚南歌听到也这个字,点头,“是啊,刚开始我不知道怀孕了,我们吵架闹分手,后来就再没有见过。”
这个情况,和她有点像啊。季烟默默的想着,但想到傅容兮对孩子还不错,便问她,“那你没有准备去找孩子的爸爸负责任吗?”
“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认,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那时候我准备去找他的,结果在他面前出了意外,后来是一个好心人救了我。”
看到楚南歌眼底的痛色,季烟心生同情,想着看能不能帮她找到孩子爸爸,“我能问一句,孩子的爸爸叫什么吗?”
“他啊,他叫……”
楚南歌刚准备说话,后面突然传来李老师的声音,“楚家长,请等一下。”
转过身,看到李老师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楚南歌冲她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家孩子有什么事,您先走吧。”
季烟点点头,和她道别,又冲着李老师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幼儿园。
楚青母子的遭遇和她还真的如出一辙,可惜没能从楚南歌嘴里问出来,下次在问问吧。
回到翠微山,听洛尘说傅老爷子已经醒了,卧躺在床上。
从彦叔嘴里得知,老爷子醒后还没吃东西,季烟端着粥过来,“爷爷,吃点东西。”
傅老爷子横了她一眼,厌恶道,“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了吗,这么假惺惺的干什么。”
嫌弃她似乎已经成了老爷子的常态了,季烟丝毫不在意,坐到床边,恶狠狠的说:“我体谅你现在是病人,随便你怎么任性,但仅限于说,现在……吃、东、西。”
老爷子一边嫌弃的说她喂的吃的难吃,一边怪罪她喂的时候不够凉,就这么抱怨着,一碗粥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一脸倦色,额头上也沁出了密汗,仿佛吃一碗粥用了他整天的精神。很快又重新躺回到床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看到老爷子这样,季烟心生不忍,帮老爷子擦了汗,又帮他脱了上衣,盖好被子才走出卧室。
洛尘还在客厅,季烟问他,“老爷子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爷爷就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不如从前,受了点刺激才病重。”
受刺激?难道还真是因为她回来,对老爷子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他了?还是说,她后来气他的话……
“你也不必自责,不是你的问题。”洛尘看出她心里所想,“老爷子是见不得自家人反目成仇,所以才难受。”
“什么意思?”最近有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洛尘回过神,“没事,你别在意。”
季烟心里疑惑更重,但见洛尘面色郁郁,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傅容兮进门前接到了云飞的电话,那日纪经年和他说了顾景阳是因为一个女人恨上了他,让他好好想象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脑中回想了半天,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只好让云飞去查。
“容少,您说的那个女人。当年是您亲自救下她的,后来也是您亲自把她送走,具体去了哪里,只有您自己知道。”
傅容兮皱眉,“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想起来一件事,“洛医生说,您缺失了一年的记忆,是不是刚好……”
挂了电话进屋,洛尘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傅容兮径直换好鞋,问他,“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醒来了,但精神不太好又睡着了。”
说完,洛尘拿着东西出了门。
傅容兮将倪月送到公司的包递给季烟,“你的包我给你拿回来了,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季烟接过来翻了一下,确认东西没少,就拿着手机给倪月打了个电话。
倪月很快就接通,开口就把她大骂了一顿,怪她不辞而别,浪费她的好意。季烟连连道歉,并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才止住了她的怒意。
季烟听她说完,才问正事,“你上次和我说,顾景阳和傅容兮的恩怨,是因为什么?”
似乎没想到她胡提这个事情,倪月沉默了一会,才说:“经年和顾景阳是旧识,是顾景阳告诉经年,说傅容兮害死了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