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神情有些凄凉,无论如何,这段蹉跎的往事都已经已。
他无力挽回,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以让结局完美一些,他到这里除了对付沈爷,更大的目的和心思,就算四叔都不知道。
他想所有的恩怨都做个了解,他对付沈门的任务比想像中的要轻,可是他对付恩怨的责任远比所有人都要重!
“这三年来,白老大一直努力的维护着叶枫,帮助着叶枫,帮助他重新做人。以前二十多年,虽然叶枫的父亲也教他做人的道理,但是毕竟没有身临其境,他所有的概念不过是在泛泛的概念上,可是这三年失忆,带来的是艰辛,也是宝贵的财富,这三年让叶枫接触到二十多年都没有接触另外一个世界。那个喝着名酒拉菲长大的纨绔才子,终于知道,还有一种生活,就是有的时候,一个人不得不对着水龙头,就着两个馒头吃饭,甚至是挨饿……”
“生活中有另外的一种活法,他终于体会到生命的含义,或许是朦胧,但是他已经害怕回到以前的生活。他内心的愧疚让他接近许舒婷,因为他无意中知道许舒婷的男朋友死于一次空难,而那次空难,正是沈门向一个国家施压不成而制造。他内心的愧疚让他接触李秀英,因为他更知道,就是因为他引发的檄斗门事件,才导致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
“最可笑的是,这些人竟然因为他的帮助感激他,而且把他当作恩人一样看待。他是个可悲地人。也是个可怜懦弱地人。因为他到现在为止,还不敢向她们承认真相……”
“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白老大不想他的外孙一直沉沦下去。因为在他眼中,叶枫不应该是个普通人,他还有更多重要地事情要去做。所以他让司徒空去找叶枫,利用和白晨蓓极为相似的白晨薇唤醒了叶枫的记忆……”
“其实我一直都在奇怪,司徒空虽然是洪门的人,可是他早就不在洪门。但是他运筹帷幄,举重若轻,找来白晨薇并不费力。不过我到现在终于想明白,原来白晨薇本来就是白家的人,司徒空也和白老大早就认识,在白老大的授意下,白家地人出面简直轻而易举。司徒空只让我来找洪爷,说他多半知道以前的往事。很多事情司徒空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说,因为他知道,急于求成反倒事倍功半,容易引起我的反感。让我一点点的去寻找,去分析。才是最有用的方法。”
“你的确很聪明。”隐者终于回答了一句,“看起来你知道的比我想像中要聪明的多。”
“我知道地还有很多,我还知道,白老大在恢复了叶枫的记忆后,马上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动,这让叶枫不但能轻而易举的杀掉金梦来,还让叶枫躲过了国际刑警卧底柯宋地追杀,柯宋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顶头上司一直都在帮我,他如何能够杀了我?我才到f国,就受到坦瑟地接见,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因为白老大觉得,是应该告诉我一些事情的时候,他希望我自己来决定。白老大和坦瑟上校一系列举动,其实早就蓄谋已久……”
隐者只是沉默。
“我一直怀疑几年前司徒空来找我,或者是三司来找我,本身就是白老大的授意,因为司马照建立的龙组极为精明能干,竟然短短几年可以发展到隐约和沈爷的种子对抗,这在常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可是又有谁能想到,这些力量其实也是发展了几十年,沈爷和叶枫斗的不亦乐乎,看似被个毛头小伙子玩弄手掌,但是叶枫不过是枚棋子,是白老大对付沈爷的棋子!”
“老人家,你为什么不说话。”叶枫只是听到那面的沉默,沉声问道。
“你说的很对,”隐者淡淡道:“不过我想你忘记了一句话。”
“什么?”叶枫凝声问。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老天看来,我们其实都是一样,你不是棋子,你是叶枫。如果你不做,绝对没有人会逼你,你去做,只是因为你想要去做。”隐者不动感情的说了这几句话,看起来波澜不惊。
“你杀了金梦来,只是因为你想杀他,这本来不符合我们的规矩。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任何人都要有着法
束,可是当有些事情,不能用法律来解决的话,我们外的一种方法,比如说暗杀,或者说你的那个黑侠角色。和你一样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棋子。”
“那你把我当作什么?”叶枫突然问。
隐者沉默。
叶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其实我今天想要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白泰来也就是白老大除了国际刑警头头的身份外,还有个外号。”
“什么外号?”隐者淡淡问。
叶枫目光闪动,凝声说道:“白老大的确没有把我当棋子,他只是把我当作唯一的亲外孙,我知道他总是喜欢躲在暗处操作,大隐于市朝,所以他喜欢称作自己为隐者,不知道对不对?”
***
杜桥摸着怀中的折刀,双手冰冷,心中却是热血沸腾。
他一向把俞少卿当作兄弟看待,他认为兄弟这两个字,只有俞少卿说出来才是无可挑剔。
他谁都不服,但是只服俞少卿,只是因为俞少卿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问心无愧。
可是他心中也有一丝伤感和惭愧,他觉得自己不配兄弟这两个字,他欺骗了兄弟,他还是欺骗了俞少卿!
虽然他对俞少卿保证,没有俞大哥的允许,绝对不能去动马海亮,可是他到这里埋伏,就是为了杀掉马海亮。
俞少卿苦口婆心的劝他,如今的洪家已经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折腾,所有的一切,都要等到洪家内乱清除再说,马海亮现在能避就避,如今他们能做的就是,不给洪家添乱。杜桥知道俞少卿说的很对,他也答应俞少卿不找马海亮的麻烦。
可他欺骗了俞少卿也有他的苦衷,牛皮袋中有的是一根手指头,还有几个字,想救项涛,杀了马海亮。
九个字虽短,却是关系着两条人命!
杜桥只能做出个选择,马海亮该死,兄弟应该救,这是杜桥的想法。
上次不过是找马海亮的麻烦,这次杜桥一定要杀了马海亮。所以他对俞少卿撒了谎,他不想再连累俞少卿,这次无论出了什么事,他觉得他可以一肩承当。
他观察了很久,终于得到了马海亮作息的时间,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马海亮是吃饭时间。
马海亮通常起的晚,每天带个女人回到酒店都是要搞到深夜,当然筋疲力尽。
看了一下手表,杜桥衣冠楚楚的走进了酒店,径直走到了餐饮部的门口,在必经的拐角等待。
餐饮部房门一开,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已经走了出来,杜桥笑着走了过去,说了声,“喂。”
服务生愣了一下,“先生,什么事?”
“这是给马公子的早餐?”杜桥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杜桥和服务生擦肩而过,掏出了折刀,用刀把在服务生脑后重重的一敲。
服务生软软倒下去的时候,杜桥多少有些歉然,可是他已经顾不了很多,把服务生飞快的拖到楼梯间,换下了他的衣服手套,然后把折刀放在餐车的二层隔板上,杜桥推着餐车走进了电梯,按了数字
马海亮听到房门敲响的时候,正在床上和女人调笑。
早上起来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手上摸着女人光滑的身体,刚才才发泄一次的马海亮觉得有些疲惫,又觉得一切恩怨都是随风散去。
“马公子,我饿了。”女人章鱼一样的缠着马海亮,撒娇说道:“吃完饭,陪我去买衣服好不好?”
“当然好了。”马公子被里手动个不停,“不过呢,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
马公子对于女人的要求并没有反感,她是付出了劳动,当然需要些回报,他马海亮从来都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马海亮看都不看一眼,挥挥手,“车子留在这里,你出去吧。”
发现服务生没有稍动,马海亮扭过头来,不满道:“让你出去,听到没有……”
话音未落,马海亮眼中突然现出骇然的神色,那一刻的行动简直比刚才床上还要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