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员长想了个主意,按照王思颖的相貌在电影公司请一名符合特征的女演员进行化妆,扮演孔雀王的初恋女友——反正他们十多年没见过面了,要演起来还不是简单得很?然后在恰当的时机推出,利用初恋女友胁迫孔雀王反水攻击钟若虚。
你想用孔雀王打我?我让孔雀王反过去打你!看谁耗得过谁。委员长这条计策端的是毒辣得令人胆寒。
不料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凤凰会先是在香樟路挑衅蟹委会的底线,钟若虚又紧急约见委员长谈判。谈判过程中与孔雀王单挑,这个计划却是用不上了。
现在提出来的是徐英廉真正的初恋女友,收编孔雀王乃是委员长临时起意,自然要待人以诚。
陈华遥一副心理咨询师的模样,点着手指头道:“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能获取女人的芳心。首先,不要对初恋抱有任何幻想,那只是年少无知的冲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面对现实。现在的现实是什么?笑贫不笑娼,不笑你曾经做过什么龌龊事,只笑你有没有赚到钱。”
徐英廉咬着牙道:“要赚钱简单,我一年收入二三百万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纠正你的态度!”陈华遥指着他道:“收入只是其中一项基本条件,只能吸引虚荣贪婪的异性,你以为你的初恋会那么肤浅吗?何况金辉的年收入好几千万,两者根本不能比较。除了钱之外,还得讲究身材相貌、内涵、学历、家世、谈吐,你有哪一点是合格的?”
“我有一颗真心还不够?”
“有真心是好事,但不能光说不练,你得将这颗真心美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让对方看到,这就需要一定的泡妞基础知识了。怎么表现?在她家窗口下摆九百九十九根心形蜡烛,傻乎乎喊上一整夜的我爱你吗?写三百六十五页日记,每篇日记写满思念吗?折无数个满天星送给对方吗?丑陋!简直太丑陋了!她或许会为此感动,不过也仅仅只是感动罢了。”
徐英廉为他讲师般的气势所慑,不自觉换了一个态度,挺直腰杆问道:“请委员长指教……”
陈华遥口若悬河道:“标准的方式应该这样,身穿风之谷顶级西装,腕戴江诗丹顿手表,足蹬波尔瓦鳄鱼皮鞋,兜里揣着二十克拉的钻戒,开一辆宣德乙亥型敞篷跑车到她家门口。后面跟两辆车,一辆十二轮重卡全部用来装玫瑰花,一辆二十吨罐车全部用来装香水。先用鲜花铺路,剩下的把她家围起来,再用罐车喷香水,像下雨那样喷。你他妈别用小水管啊,不然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徐英廉只听得目瞪口呆。
猴子忍不住插嘴道:“这么夸张?不说初恋女友,就连沈幽桐也要为之打动了吧!”
“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
徐英廉战战兢兢问道:“那个……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有,多的是。男人除了财富还有很多吸引异性的地方,比如英俊的相貌、渊博的学识、潇洒的气质、幽默的谈吐。”陈华遥看一眼对方,自动忽略了他脸上的伤疤,说:“你哪所大学毕业的?研究生还是硕士?学什么专业?”
徐英廉无地自容:“不是调查过我了么,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后来在社会胡混。在监狱里倒是学过两年养殖,对母猪的培育比较有心得体会。”
陈华遥以手抚额,十分无奈:“好吧,那些都不算什么,其实男人最重要的还是理想。有了理想,也就有了目标,为这个目标为之努力奋斗、挥洒汗水、专心致志。在追逐理想的过程中,你的意志将变得坚韧不拔,你的眼界开阔无比,你的心性强大如同变形金刚。在这个形态下的男人,也是对异性最有吸引力的。”
“理想?我能有什么理想?”徐英廉苦笑。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我们螃蟹委员会有三个理想,一是愿世界和平,世间不再有纷争。二是愿所有家庭和和美美,人人幸福安康。三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再抱憾终生。”
徐英廉顿时就傻了:“这么伟大?”
“在这里你可以找到自己的理想。包括前面所说的学识、气质、财富,你都可以得到。”陈华遥微笑道。
“委员长,你是在……”孔雀王心脏开始怦怦乱跳。
委员长直视他的双眼:“是的,我想你能加入蟹委会。”
没等对方回答,续道:“一家积极向上的帮会对你的人生极有帮助。我们这里遍地是重情重义的兄弟、学富五车的教授博士、腰缠万贯的大款巨鳄,每一个人都有不凡之处,只要你有进取心,一切非常简单。当你变成风度翩翩挥金如土的男人回到王思颖身边,她将不可避免的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是、是么?”
委员长笑道:“当她撕掉金辉的婚约,痛哭流涕求你原谅时,你只是轻轻推开她,淡淡地说上一句‘覆水难收’……”
徐英廉激动得浑身颤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语无伦次地道:“对,对,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这么做的!我一定要这么做,为了这一刻我整整想了十年。我一直幻想她匍匐在我脚下恳求我的原谅……那种场面,爽,真的太爽了……我操!那是多么的痛快!光是想想就爽得全身快要**,换个皇帝来做也不愿。”
陈华遥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徐英廉忽有所悟,起身向他鞠躬,恭恭敬敬地说:“委员长,只要达成这个愿望,我的命就是你的。”
陈华遥道:“在这里,我只要你的忠诚,然后你可以拿走你想要的一切。”
“义不容辞。”
“现在,我需要一点证明。”
……
……
钟若虚带着一肚子火气,还有深深的屈辱以及莫名的害怕离开蔷薇街。在车上就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向苏成涯做了通报,当听到赌斗时陈华遥所提出的五点赌注,苏成涯径自挂断电话。
钟若虚愕然,继而大怒,狠狠将手机掼下,骂道:“姓苏的,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车上的十只鸟之一白鹦鹉问道:“老大,我们就这么着算了?”
“不算还能怎么样?谁打得过陈华遥?”钟若虚没好气道。
“那,黄喉……”
“黄喉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他们的,不然老子的脸往哪搁?最多我们的人暂时先别踏入西区,等风声过了再说。他再强,能打到北城来?”
白鹦鹉又迟疑着问道:“还有英廉……”
“别跟我提这个废物!花那么力气捞他出狱,本以为能有点用处,没想到挨不过陈华遥三拳!”
钟若虚气得要死,座下耀武扬威的十只鸟短短一个月光景损失了一大半,这个结果根本不能接受。
秃鹫与番薯生死斗重伤致残,至今仍在住院。
斑鸠受蟹委会胁迫砍伤魏家的魏颂意,在看守所呆着。
麻雀肩胛骨粉碎,目前还在紧张的手术中。
灰背隼被委员长打飞到墙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孔雀王输了最重要的赌局,已遭凤凰会放弃。
火鸡被神威凛凛的委员长吓破了胆子,以后能不能打还是一回事。
还有个黄喉被蟹委会威胁索命,也不敢轻易露面。
十只鸟十去其七,拿什么和人家争?
都怪那仗势欺人的苏四少苏成涯,扔一笔臭钱过来让去对付蟹委会。
可笑老钟一时头脑发热,竟然相信了钱是万能的,以为只要有了钱招兵买马,很快就能踏平西区。没想到黑道不是这么玩的!
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才!有了人,什么样的财富都能创造出来,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本事去争夺。没有人,什么也做不了。
钟若虚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凤凰大酒店。
这里有他金屋所藏的娇娃,一个二十余岁的模特,年轻漂亮,善解人意,服侍非常到位。既然压力太大,那就不要想太多,先在女人肚皮上发泄发泄。
几个回合之后,老钟一泄如注。委员长所带来的巨大恐惧仍压在心头挥之不去,片刻不能放松,于是让娇娃滚开,自个在床上沉沉睡去。
约莫两个小时后,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吵醒了。烦躁地按下接听键,看也不看,直接吼道:“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马上叫人砍死你!”
“大、大哥!”是白鹦鹉的声音,语气里一丝慌乱:“金笛公司的番薯带着一百多人在我们的夜总会砸场子!”
“这点小事也要烦我,让麻雀……”钟若虚猛然顿住,想起麻雀还在动手术,改口道:“你从赌场调人过去,顶住他们。”
白鹦鹉万分艰难的说道:“有个光头听说是蟹委会新任的五虎战将,他的人封住了赌场。那伙人战力很猛,我们的兄弟都被打伤了。”
“开什么玩笑!”
这时钟若虚床头的座机响了起来,不得不转移注意力道:“你等等,不然就从酒店拉人过去守住,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慌张的声音:“老大,蟹委会雷神之鞭一百来号人在我们酒店大堂里,为首的自称是风暴之锤魏公子,说要接管酒店,他们已经在检查账簿,我们要不要报警……”
敢情魏公子想到了新的响亮绰号。
钟若虚彻底怒了,骂道:“是屎可忍尿不可忍!报个屁的警,弄死他们!我马上下去!”
恶狠狠地摔下话筒,起身套上外衣,惊怒交集中手指颤抖,连续两次扣错扣子。
门口嘎达一声打开,外面闪进个轻飘飘的人影,按亮客厅电灯。
钟若虚寒毛倒竖,喝道:“谁?是谁!”
“大哥,是我。”
那人脸上伤疤交错,表情阴森森的,除了徐英廉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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