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分化,斩杀而出,无形无状,肉眼根本看不见,除非是武道修行到了杀意境界,不然根本看不见。
即便是修行道法之人,不遁出魂体,也是感受不到,只有对方念头进入意识空间,才能够感知。
不过林玄应刚刚修成返照源心之眼,一切虚无之物,尽收眼底。
长宁候斩化之念,竟是一头雷弧闪烁的雷翅狼,双目狰狞,兽性十足,血盆大口,欲将他一口吞噬。
林玄应心中冷笑,暗道:“斩杀分念,却不是魂念之力,而是操纵某种术法,怎能与我道门正法相比?”
林玄应斩念已经大成,只要开始祭练意识空间,或是成就元神,或是成就灵台,就是化元之境。一眼便看出长宁候斩出之念,并非是佛道法门,斩去意识空间魂念,而是以一种以术法分离出的恶念,虽也有玄妙,但却没有主意识控制。
林玄应运转析魂赤炉,定至天门,雷翅狼魂念刚刚进入,便被析魂赤炉震住,接着红光一吐,那股恶念便被吸入析魂赤炉之中,直接炼化。
“恩?”
长宁候微微诧异,本来感到一股意念锁定在自己身上,心中恼怒,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窥视自己,回转身去,只见一张陌生面孔,心中冷笑,便以“分魂离体术”释放恶念,想吓林玄应一吓,让他当众出丑,小施惩戒。
可是没想到恶念分离,进入林玄应体内,竟是凭空消失,失了感应。
“此人是谁?我竟是感应不到妖胎元果,难道是修行大道正法?不可能。”长宁候暗自打量林玄应,忽然感觉此人有些眼熟。
正欲再试探,忽然耳旁传来一声钟鼓之音,脑海竟是仿佛被万千雷霆劈中,脑中一阵嗡鸣作响,顿时大骇,体内百兽元果催动,护住周身大窍玄关,这才定住翻腾的气血!
“候爷身挂四国帅印,远征东海族,现在应是意气风发,大杀四方。怎么会来到荒夷城?呵,还真是哪里都有候爷的身影啊。”
竟是乐王应愔开口,微有嘲弄之意。
林玄应心知是应愔出手,对他颇有维护之意。当下也不开口,安心在一旁看戏。
陆云仙低声说道:“这长宁候原本是兽神国候王,后来叛国逃离,摇身一变,成为墨子国的使者,游说各国,让金耀,火翼,句陈,楼凡四国结成联盟,手掌四国帅印,正是如今云海最为活跃威风的人。乐王放弃兵权,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长宁候,两人不对路,已经很久了。”
林玄应暗暗点头。
长宁候听到应愔嘲弄,心中大怒,他率四国联军,偷袭星河屿,最后灰头土脸,无功而返,已是旧痛,如今应愔叫破,无疑是伤口撒盐。
心中虽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开口还击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卸了甲胄,在家享清福的乐王爷。这一年多来,王爷游山玩水逍遥快活,难为本候要为乐王分担俗物,一刻都脱不开身,只能趁着楼兰公主设宴,偷懒片刻。”
乐王妃吃吃一笑,开口说道:“我家王爷性情疏朗,懒得与一杆宵小魔头计较。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玩耍一番,等玩耍够了,自然要回来主持大局。候爷出身兽神国,又是墨子国使者,现在又为我楼凡鞠躬尽瘁。这般恩德,我家王爷一定会铭记在心,日后定会好好感谢候爷。”
乐王夫妇一唱一和,暗讽长宁候不过一个只会卖弄手段,两面三刀的小人。
长宁候脸色一青,就听后面一个如雷一般的声音传来:“乐王妃说的是极!我兽神国出了候爷这般人物,也是大幸!离开吾国,竟也能活的如此滋润,果然是狗肺狼心,癞皮狗神功修炼到了顶峰!”
面前人影一晃,只见一人走来,只看年纪不过双十,双目清澈透亮,有几分放荡不羁之感,
身披狼皮衣,肤色赤红,双臂有百兽图刺青,腰间缠着两只异兽,面形似虎,却是蛇尾。
一双虎目望向长宁侯之时,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乐王应愔哈哈一笑,说道:“虎兄许久未见了。”
长宁候见到来人,神色再是一变,冷笑一声,竟是没有再开口,拂袖而去。
林玄应眼见来人,似呼与应愔相熟,低声问陆云仙道:“陆兄,这人是谁?”
陆云仙低声说道:“兽神国驭兽使虎贲,也是兽神国主亲封战神,十二层兽神诀已经修至顶峰,施展开来,能够分化十二神兽,威能冠绝云海诸国。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嫉恶如仇,是个少年英雄。”
林玄应哑然,没想到这个不是一般嘴刁的陆云仙,竟是给了这兽神国战神如此之高的评价。
只听陆云仙低声说道:“长宁候当年谋篡国主之位,后来兵败朱翼城,被兽神国主驱逐,而后巧舌游说,让许多国家与兽神国交恶,是以兽神国之人以之为耻,甚为厌恶,虎贲便是其中一位。”
虎贲朗声一笑,说道:“楼凡国主修书于我主,邀之荒夷城共商大事。谁料天灾**,我国出了一些小事,国主分身乏术,无法前来,又不能失了礼数,便让我前来面见楼凡国主。没想到应兄这般逍遥之人,也会来凑这个热闹。”
应愔微微一笑,虎贲目光在林玄应和陆云仙身上扫过,心中诧异这个两人因何能够得到应愔另眼相看,同席而坐,问道:“这两位是——”
应愔将林玄应与陆云仙介绍给虎贲,笑着说道:“我与林兄,陆兄虽是初识,却好似知交多年。”
虎贲向林陆二人点点头,算是见过了。
虎贲归席,应愔看着林玄应,忽然问道:“敢问林兄,可是与长宁候有过过节?”
林玄应摇摇头,说道:“并无过节,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心中确实想道“我与长宁候只见过一面,不过那时我是假冒圣殿使者,有面具遮脸,长宁候应该认不出,因何突然动手偷袭,真是有些不解。”
应愔眉头一皱,说道:“那便奇怪了。刚才我感到他动用兽胎元果,施展术诀,目标就是林兄。”
林玄应避而不答,反而问道:“看来应兄对此人也是颇为不满,难道也有所过节?”
应愔冷笑一声,不屑道:“一个四处乱吠的丧家之犬罢了,还不配做本王的敌人。”
read3;<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