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叶筠眼尖看到了一张合照。
「你哥吗?」
照片中,一个男孩子半蹲在地上拉着面前的小姑娘,不过只能看到侧脸。
「对啊,但是他从小就装逼不爱拍照。」
渠宛又找了几下,找到了几张渠瑾的照片,「我现在看我哥小时候也长得很不错啊,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好看。」
孙叶筠点了点头,「从小就是个帅哥呢。」
越朝着后面翻,两个孩子都长大了。
渠宛已经上了高中了,穿着学校的制服,站在了两个男生的中间,微微侧着头靠向另一边的男孩子。
「这是你老公和顾思垣吧?」
「对啊。」
「男生果然还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帅啊。」孙叶筠感慨了一句。
「啊对。」渠宛突然想了起来,朝后翻了几页。
「我哥。」
孙叶筠看着照片上板着脸的男生笑了笑,照片上的渠线条柔和了一些,也不像现在棱角这么分明。
「帅吧?这是我哥高三的时候拍的,你都不知道那时候他一天能收多少情书,都有女孩子找到了家里,我妈当时还特别不靠谱,问我哥喜欢哪个,能不能她自己亲自挑个儿媳妇,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哥那气的啊,现在想想我都好笑。」
孙叶筠伸手摸了摸照片上面的脸,「其实还挺可爱的。」
「我看看啊,好像还有他上大学的照片。」
渠瑾高考考的很好,很多名校都想要录取他,但当时渠瑾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一边上大学一边去公司实习,所以填的就是本地的大学,后来读硕士的时候才去国外留学了。
「这张,这好像是他大三的时候开学,他三年就学完了所有的课程之后又被保研了,当时开学我妈就让我们兄妹俩在学校门口拍了张照片。」
照片中女孩子对着镜头甜甜得笑着比耶,一旁的男生冷着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现在看他的表情好臭啊,真欠,也不知道以后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看上看她。」
瞎了眼的孙叶筠盯着这张照片。
看着上面的男生。
男生虽然不耐烦但依旧看着镜头。
倏忽间,照片中的脸好像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了。
孙叶筠呼吸一滞。
连忙移开了视线,自己在想什么呢,不可能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孙叶筠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啊,我想起来了!」渠宛一惊一乍的。
孙叶筠依旧低头看着照片,「你想起来什么了?」
「徽章,我想起来了。」
「嗯?」
「哎呀,就是你那个木盒子里面的徽章,我想起来我在哪见过了。」
孙叶筠错愕的看着她,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在哪见过?」
「我哥,我哥的衣服上,那个制服,我想起来了那个衣服了,我这记性真的服气,六年前,我哥大四,他保研之前帮朋友去拍了一组照片,不记得什么活动了,那身衣服我记得,他那天回来全身都是湿的,外套都搭在胳膊上,我从来都没见过他那么狼狈,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
「他浑身都是湿的?」孙叶筠的声音有些发苦,问出来的话都很艰难。
「对,湿的,我还以为他怎么着了呢,我当时还嘲笑他,他理都不理我,上楼冲了个澡呢。」确实都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但这事为什么还能记得,主要是她确实没怎么见过渠瑾狼狈的样子。
对渠宛来说,渠瑾这浑身湿透,像是掉水里去了的样子,真
的很让她印象深刻。
「我能看看那个制服吗?」
「你等会儿啊。」
渠宛跑去了阁楼,把衣袋给拿了出来。
孙叶筠看着这套深蓝色的衣服,其实一起记不太清了,她当时就呛了很多的水,意识很不清醒。
只在被救的过程中,双手无措的去抓面前这人的衣服,濒死的一瞬间,强大的求生欲让她本能的去拉扯着。
可能是在水中也可能是在被捞上来之后,孙叶筠无意识的抓走了那个徽章。
制服的左胸上面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徽章,只不过这上面的是个刺绣的图案。
前些年,孙叶筠每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把徽章拿出来看,就能感受到当时的窒息感,就想着再坚持坚持,说不定没有那么难呢。
她当时是真的靠着那个徽章才坚持到了现在的。
孙叶筠红了眼睛。
「你怎么了?」渠宛看着她情绪有些激动。
「宛宛。」孙叶筠伸手去抱她,「谢谢你,遇到你真的很开心,谢谢你。」
谢谢你们兄妹俩,一次又一次的救了我。
「哎呦,什么嘛,好好的哭什么啊。」渠宛被她弄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抚着。
等孙叶筠平复好了心情,渠宛才问到,「这个徽章怎么了嘛?你之前说是一个帮了你的朋友是嘛?你在找这个图,要不然去问问我哥,应该是他朋友弄的,估计是自己画的吧。」
孙叶筠摇摇头,「没事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已经没事了嘛?」渠宛看着她。
孙叶筠点点头,「没事了。」
「那就好。」渠宛笑了笑。
毕竟是渠瑾的东西,看完了之后,渠宛还是乖乖的放了回去,要不然被这人给发现了肯定又要说她了。
渠瑾在房间里开了个视频会议。
结束后在阳台看到孙叶筠和渠宛在下棋。
了!」渠宛有些激动,连忙的收字了。
「还以为你俩玩的什么呢棋也好意思拿出来。」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就你能耐是吧。」渠宛都懒得看他。
渠瑾笑了笑,在软垫上面坐了下来,「来,哥哥教你们围棋。」
「那玩意麻烦的很,学不会。」渠宛一直都看不懂围棋。
「所以说你笨啊,教你就好好听着。」
渠宛被敲了额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爸妈我老公都舍不得打我,就你总对我动手,你以后要是打你对象,那就是家暴。」
「嘁,我对象肯定不和你一个德行。」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渠宛在哥哥面前总是总是在犯贱。